“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你又談戀愛了?”艾爾維亞眉頭緊皺,除了這個他也想不到其它理由了。
周洲:“什麼叫又談戀愛了?是因為……秘密!”
周洲沒有防備,差點就順著對方的話說出口,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隻是他臉上的笑容過於燦爛,讓人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麼秘密讓他這麼高興。
“不能說嗎?”
“也不是不能說,隻是沒有完成之前還不確定,等明天結束之後我再告訴你。”周洲琥珀色的眼睛熠熠生輝。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宙斯之後,得到了出乎意料的驚喜,現在的他也不再畏懼害怕彆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準備將自己的身份告訴艾爾。
等到他去過外麵的世界之後,就把他NPC的身份告訴艾爾,也不知道到時候艾爾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周洲想到這裡,笑容更燦爛了。
艾爾維亞望著一直對著他笑容滿麵的周洲:“我其實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到時候正好我們可以談一談。”
“好啊好啊。”周洲歡快地點頭。
兩人各揣心思,隻是臉上的神情看上去都很愉悅,周洲笑容燦爛,艾爾維亞雖然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冷峻的神色有了融化的跡象,惹得幾個玩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房間裡的玩家倒是觀察地很仔細,就是什麼也沒有觀察出來,他們沒有見過被周洲玩壞之前的模樣,光憑借著這些類似白紗的東西,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
有位玩家甚至還想著吃一口嘗嘗,被其他玩家嚴厲製止了。
找不到線索的玩家們也隻能先打掃衛生,之後再商量晚上到底該怎麼辦。
這些“白紗”輕若無物,打掃的時候就像是蜘蛛網一樣,很容易被清掃下來。所以一部分玩家去了外麵打掃,原本的九人隻剩下七人,除了周洲這組三人還齊全,竟然隻剩下四個玩家。
這四個人去走廊打掃,雖說是打掃,但因為城堡裡沒有灰塵,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一位玩家坐在樓梯台階上長籲短歎,他們進入城堡的時候有十個人,現在隻剩下這麼一點兒了,也不知道第三天還能留下幾個。
“怎麼了,一直坐在這兒歎氣。”他同伴上前問道。
玩家又歎了口氣,兩手支著下巴:“你說我們能通關嗎?明明看起來挺簡單的副本,怎麼就少了這麼多人。”
對方朝著身後看了一眼,這裡正好是視線死角,既看不到走廊上的人,他們也看不到這裡。
“反正這隻是個遊戲,不管能不能通關,又不會真的死,想開一點。”
“我也知道,就是上一個副本就沒通關,這次要是還不能通關的話,我的積分就變成負數了,明明正是缺錢的時候,唉~”玩家憂愁地歎著氣。
“沒事,隻要以後不玩噩夢之都,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
“也是,哎?我還沒被淘汰呢。”對方的話簡直像是他已經被淘汰了一樣,玩家無語地轉過頭想要告訴對方,千萬不要立這種fg,可他還沒有轉過頭,身後被猛地推搡了一下,原本坐在台階上的玩家還來不及反應,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他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什麼,可樓梯上沒有護欄,隻能無力地感受著自己朝著下方掉落,在最後的時刻,他終於轉過身看清了後麵的人,明明是熟悉的同伴,此時對方帶著一抹笑容,朝他揮了揮手,嘴巴微動無聲地說了句再見,看著分外陌生。
“小心!”樓道裡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走廊上聽到動靜的兩個玩家立刻朝著聲源處走去,卻發現一個玩家焦急地朝著下方跑去,而另一個玩家竟然躺在樓梯拐角處。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位玩家已經跑到了同伴身邊,神色焦急地抱起地上毫無動靜的人:“他剛才站在台階上,我看到他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結果還沒有看清楚,他就從台階上滾下去了。”
上麵的兩個玩家也已經來到了拐角處,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聯想到周洲房間裡的那些東西。
地麵上的玩家雙眼緊閉,在“同伴”焦急的呼喚中慢慢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在場的人都清楚地意識到,這位玩家被淘汰了。
很快,周洲幾人也從房間裡出來了,周洲頭上戴著一個紙折的方形小帽子,那是藍雅專門給周洲折的。房間的“蛛絲”太多,打掃的時候很容易弄到頭發上,尤其是周洲的頭發還帶著微卷,更不好清理,所以藍雅專門用紙折了帽子給他。
當然藍雅在折的時候也問過了艾爾維亞,與滿懷期待的周洲不同,艾爾維亞堅決表示不需要。
玩家已經消失,地麵上什麼痕跡都沒有了,即使想要查證或者尋找一些線索,也根本無處下手。
而當時的場景隻有那一個玩家看到了,大家也隻能從他那裡了解事情發生的經過。
玩家將自己看到的場景描述出來,不過事情發生的太快,他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周洲頭帶白色小帽子,望著正向其他人講述事情發生經過的那位玩家。
他歪了歪頭,忽然想到昨晚那個不知形狀的人說的一句話,他說他會變成其他人的模樣,然後在白天利用玩家的身份去淘汰彆人。
這件事他還沒有告訴大家,因為剩下的人不多了,要是將這件事告訴大家,剩下的玩家可能會一直相互猜疑,可是現在真的有玩家被淘汰,看來必須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周洲望著艾爾維亞,使勁地朝著他眨眼睛。
艾爾維亞:?
他挑了挑眉,意識到周洲這是有話想要和他說,但是要背著其他人,他朝著周洲點了下頭,意思他知道了。
周洲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
藍雅發現了兩人的小動作,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傳達什麼意思,但她並沒有說什麼,他們是三人小隊,但是這兩人的關係明顯不一般,她可是早就知道的,所以還是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吧。
這件事讓另外幾個玩家都十分不安,最後他們組成了兩隊,周洲三人一隊,另外三個玩家一隊,分彆在房間和走廊打掃。
其實另外兩個玩家想要大家一起行動,畢竟剩下的人真的不多了,但被艾爾維亞和周洲幾句老管家看到會以為我們在偷懶之類的理由否決了。
房間裡,艾爾維亞望著藍雅,考慮著該怎麼讓她也出去,畢竟周洲有話想要和他說,而且是單獨和他說,這個人在這裡有點礙眼了。
周洲倒是沒有意識到這些,在他看來,藍雅也是他們的同伴,之前朝著艾爾維亞打招呼隻是想先將昨晚的那些話第一個告訴他,習慣了而已,藍雅在與不在都是一樣的。
“昨晚那個紗還說了一些話,我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周洲將昨晚對方所說的那句話告訴兩人,現在他懷疑之前看到玩家滾下樓梯的那個人很可能是假冒的,是他將那個玩家推下樓梯,但是他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我們就給他機會製造證據。”
艾爾維亞看向藍雅,緩緩道。
藍雅:???
為什麼要看她?心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