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渡知道這些人不會坐太久的火車,而且他們都沒有買票,肯定會中途下車。
隻要過了今晚就會安全。
溫渡沒有喝水,避免頻繁去廁所。
到了晚上,溫渡餓了。
他打開包看到兩個大大的雞腿,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奶奶偷偷摸摸的把雞腿放進他包裡的畫麵。
溫渡剛打算啃雞腿,就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
他皺眉,放下雞腿,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
把耳朵貼在門上。
果然聽到外麵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說話。
“那小子看起來也沒什麼錢,不可能會住在這種車廂裡吧?”
說話的人聲音挺年輕的,估摸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猴子暴躁的說:“少廢話!趕緊找找,萬一躲在這裡邊兒呢。”
鐵鎖撇撇嘴,有點不高興,但是他不敢惹猴子,隻能乖乖的聽從猴子的話。
跟他們這一行的輕易不會來軟臥這一塊兒。
能住軟臥的人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
鐵鎖知道猴子是因為不敢得罪裡麵的客人,才讓他這個受氣包過來乾這個活兒。
鐵鎖挨個車廂開門。
他走了一圈兒之後,回到猴子跟前兒說:“這節車廂根本就沒有人住。門一個都打不開。”
溫渡一聽就知道他們肯定沒住過軟臥車廂,對這邊也不了解。
軟臥車廂的門沒有人住的話,都是直接上鎖的。有人住的話,旅客會在裡邊把門鎖上。
猴子一聽沒有人聲音也大了一些。
“媽的!那個鱉孫去哪兒了?那麼大個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
猴子已經找了三圈了,也沒找到人。
他連廁所外邊兒都給堵上了。
等人從廁所裡出來,他看到不是那個小子
,又確定裡邊沒有彆人,才去下一個廁所外麵堵著。
就這麼著,把所有的車廂都找了個遍,依舊沒有發現那小子的身影。
“真他媽是見了鬼了。”
猴子暴躁的踢了一下車廂的門。
鐵鎖急忙把人給攔住:“你乾啥呀?你要是把這東西踢壞了,到時候人家要找你賠的。”
猴子要賠就賠,可彆拉著他下水。
“把你那個逼爪子給我鬆開!”猴子陰森森森的盯著鐵鎖的手。
鐵鎖立刻鬆開手。
“猴子哥,沒準兒人家下了火車根本就沒上來呢。”
鐵鎖把話說完,就發現猴子的臉更綠了。
“走!”
因為猴子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猴子立刻帶著鐵鎖走了。
溫渡聽到外麵沒有任何動靜,才回到自己的鋪位上。
火車開的時候噪音很大。
溫渡隻要不說話,在裡邊兒吃東西,外麵的人根本就聽不見。
他吃了兩個雞大腿,又吃了兩張油餅。
吃完之後,他也沒有開車廂裡的燈,把書放回包裡,拉著被子蓋上,閉上眼睛睡覺。
雖然今天晚上不太平,明天一樣也不安全。
他要趁機補眠。
半夜裡外麵又傳來說話聲,溫渡瞬間就睜開眼睛。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緊緊握在手裡,視線死死的盯著門口。
“趕緊把門打開。”
外麵又傳來猴子的聲音。
這個猴子簡直陰魂不散。
溫渡聽著開鎖的聲音,眼睛危險的眯起來。
“猴子哥,你可要想清楚了,萬一這門打開裡邊兒有人,咱們兩個可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這一條路的活兒都白乾了。”
鐵鎖猶豫不決,根本不想給開門。
猴子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罵道:“讓你開你就開,出了事我來擔著。我已經問清楚了,裡麵要是有人,這門咱們就算是把鎖開了,也打不開這個門。到時候咱們就敲門,假裝是列車裡的工作人員。看看裡麵到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這是猴子乾的可熟了。
為此他還拿了一套衣服,裝一裝車上的列車員還是行的。
鐵鎖隻覺得自己點兒不好,非要跟猴子在一列車上。
他隻能硬著頭皮去開車廂的門。
溫渡已經掀開被子起身,悄悄地站在門口站在門口。
隻要門被人打開,進來的人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哥,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虎哥他們說沒看見那小子下來,也許是他們看錯了呢?”
鐵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猴子一巴掌呼在他的後腦勺上:“你哪那麼多廢話?趕緊把門給我打開。還有,虎哥那眼神是正常人能比的嗎?他說沒看到人從車上下來,那小子就絕對還在車上。”
鐵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必須要把臥鋪車廂所有的門都開了,頓時哭喪著個臉。
他隻能去開門。
“哢嚓……”
鎖動了。
猴子眼中露出欣喜,低聲催促道:“快點兒讓開。”
他要親自進去看看裡麵到底有沒有人。
今天他一定要把那個小子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