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達財大氣粗的說。
曹富貴忙擺手:“這不合適,這不合適。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都講究一個信譽。傳出去以後誰還敢來找我做生意?”
“這不是誰出錢高就給誰的嗎?”黃立達覺得曹富貴有點不知變通,“以後有我罩著你,你還擔心買不到石灰?”
“黃老板,您就彆為難我了,生意真的不是這樣做的。”
曹富貴說什麼都不同意。
黃立達有點不高興了。
“你要是答應我,往後我都在你們家這兒買石灰,我還會介紹我的朋友來你們這兒買石灰。你們這個小廠子也是才弄起來的,外邊兒的人根本就信不過你。人家都去大廠子買實惠,誰上你這兒來買呀?你確定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就放棄這麼多大生意?”
黃立達說著已經帶上了威脅的口吻。
“萬一那一單生意就是你這廠子裡的最後一單生意……”
曹富貴心頭一顫,急忙改口:“是我不懂事兒了。以後還請黃老板多多照顧我們廠的生意。”
黃立達露出得意的笑。
“這都是應該的。那個人從你這定了多少貨,我就從你這兒拿多少。”
曹富貴遲疑了一下,說了一個數字。
“如果您要不了這麼多貨也沒關係,剩下的那些我賣給那個人就行,讓他再寬限我兩天。”
那怎麼能行呢?
這樣一來他做這件事兒還有什麼意義呢?
黃立達陰沉著臉說:“所有的石灰都給我。還有那違約金的1000塊,我也給你,你現在就把石灰都拉到我的廠子去。”
“您既然這麼著急要,我立刻讓人裝車,把所有石灰都給您送過去,您看成嗎?”
曹富貴比黃立達想象中還要識趣。
他滿意的點點頭,從包裡拿出好幾捆錢放在桌上。
“全都在這兒了,你自己點點。”
“黃老板,合作愉快。”
“今天晚上就把所有的石灰都給我送過去。”黃立達還不放心,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留了一個在這兒。
等出了院子他低一聲叮囑自己的人:“把那個曹富貴給我看緊一點兒,千萬
不要讓他留下一袋兒石灰。”
他要看著溫渡賠得褲衩都不剩。
哼,還想告他流氓罪?
他先讓他們去吃牢飯!
黃立達帶著人從石灰廠離開,後腳石灰就都裝上車送到黃立達那兒去了。曹富貴回到廠子裡,看到空蕩蕩的廠子,一改之前愁容滿麵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
嘿,還真是財神爺上門了!
沒多久溫渡也得到了消息,晚上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
一大早。
溫渡騎著自行車去石灰廠。
黃立達破天荒的早晨起來,騎著自行車專門到石灰廠外邊兒來等著。
可謂是明目張膽。
溫渡進了石灰廠,找到曹富貴。
曹富貴一看到他臉上笑的跟朵花兒似的。
“好兄弟,沒想到真的全被你猜中了。”
他說著就要拿出500塊錢分給溫渡。
溫渡擺手拒絕了。
“這錢我不能要。”
溫渡來這兒也不是要錢的,而是做戲,做全套,他得把後邊兒的戲唱完。
曹富貴給出去五百塊錢,其實挺心疼的。
現在溫渡說不要這個錢他心裡瞬間就開心了不少。看著溫渡笑的時候也熱情了很多。
“這錢你咋能不要呢?咱們不是當初都說好了嗎?”曹富貴又把錢塞給溫渡。
溫渡說什麼都沒有要。
“曹哥,您要是真心想感謝我,就幫我聯係一下大廠,讓人家給我便宜點兒。到時候也算是從你這兒出貨的,行不?”
這還還能掩人耳目,又照顧了曹富貴的生意。
這哪能不行啊?
這可真的太行了。
“沒問題。這都不是事兒。”曹富貴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溫渡看了一眼時間起身說道。
“那曹哥現在還需要你幫最後一個忙。咱們的把後邊兒的戲唱完,不然黃立達意識到不對就麻煩了。”
曹富貴是做生意的,還指望著做黃立達的生意,肯定不敢得罪黃立達。
曹富貴說:“行,咱們就來吧。”
話音未落,溫渡瞬間就站起身,指著曹富貴的鼻子罵到道。
“咱們之前明明都說好的,你為什麼要出爾反爾?我們不是都已經簽了合同了?”
“有人比你出價更高,還當場就付了錢。我一個做生意的,肯定是誰給的錢多我賣給誰。再說我也跟你說了,不是讓你等幾天嗎?又不是不賣給你!”
曹富貴說話也特彆氣
“那是等兩天的事兒嗎?我現在就要用這批貨。現在我拿不到貨,就要停工。你讓我怎麼跟老板解釋?耽誤了工期我要賠人家好幾萬!結果呢?你把貨賣給彆人了。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
雖然站在廠子外,可是門口的人全都聽見兩人在吵架。
黃立達笑的特彆得意。
“行了,咱們回去等著吧,等著那小子光腚從這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