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光耀一想到溫韶鈺介意什麼,側過身把人推進去,自己坐在桌前開始吃飯。他是真的餓了。
溫韶鈺這個葛朗台,舍不得讓他吃一個包子。
自己買飯也要錢。
吃包子還不是一樣的?
這話司徒光耀不敢說,也沒膽子說。
他吃著疙瘩湯,發現裡麵還有兩個荷包蛋,嘴角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這就是被人疼的感覺嗎?
司徒光耀朝著屋子裡看了眼,溫韶鈺站在門口已經傻了。
溫韶鈺看到屋子裡的錢,還有擺著的磁帶,吞了下口水,又矜持地拿起磁帶看看。
他絕對不是因為這些東西才不罵司徒光耀的,是司徒光耀自己識趣,先告訴自己名字的。他就勉為其難收留這個弟弟了。
溫韶鈺把所有的磁帶看完,想著一會兒回來就要把它們都聽一遍。
他心安理得地把錢收好,又把磁帶放在桌子上。數完今天賺的錢,留下一部分錢藏起來。帶著其他的錢從屋子裡出來。
“我出去一趟。”
他故意抬高聲音,跟司徒光耀說完就要走。
司徒光耀正好吃完,他擦了擦嘴角說:“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乾什麼?你現在出去被人認出來怎麼辦?我看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家夥。比我們那邊的街溜子還要狠。”溫韶鈺雖然遊手好閒,可不是那種啥事兒都乾的人。
他頂多是懶了點,沒工作,也不愁吃喝。
那些街溜子不少都不敢正經事兒。
司徒光耀戴上帽子,又戴上口罩,身子微微佝僂著。整個人的氣質瞬間一變,有種畏畏縮縮的感覺。
溫韶鈺:“……”
行了,他知道,這個人得帶著。
“咱們去百貨商場。我要給我閨女還有我媽買衣服。還要給我兒子買一套西裝。我兒子可是要當大老板的人,當老板的人都要穿著西裝。”
溫韶鈺本來想要他光耀的,話到嘴邊覺得光耀這個名字有點過分顯眼。也不能跟旁人一樣,叫小六小王什麼的。
叫司徒才叫離譜。
溫韶鈺左思右想,盯著司徒光耀喊道:“小光,你結婚了嗎?有閨女嗎?你肯定沒有吧?”
小光是誰?
啊,小光是我啊!
司徒光耀在風中淩亂。
“哥,我才二十八。”
“二十八都老了。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兒子都好幾歲了。”溫韶鈺嫌棄司徒光耀不行,還隱晦地往下麵看了一眼。
司徒光耀抿著唇,覺得自己有被鄙視到。
“哥,我有未婚妻,是聯姻對象。和我們家門當戶對的。但是我不想跟人家結婚,所以我才拖著沒結婚的。”
司徒光耀不想自己的婚姻成為家族發展的工具之一。
“那你這種男人不行啊!放在我們鄉下,你這個拖著姑娘不結婚的男人,可不是啥好東西。”溫韶鈺說話不是一般的不客氣。
司徒光耀解釋:“她今年才十八。”
溫韶鈺眼裡全是羨慕。
“你媳婦比你小十歲啊?不過晚兩年結婚也行。”
司徒光耀無語。
不得不說,溫韶鈺是真的不走尋常路。
腦回路跟正常人就不一樣。
倆人到了商場,溫韶鈺看到好多漂亮的小裙子。
他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這件好看,那件也好看。
“喜歡就都買了,小姑娘多穿幾條裙子怎麼了?”在司徒光耀的消費觀念裡都是正常的。
溫韶鈺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奈何荷包羞澀。
“就這個大紅色的吧!喜慶!”溫韶鈺買好了裙子,付了賬。
轉過身,就看到旁邊走來一群人,走在前麵的是兩個小少爺,其中一個不是芝芝又是誰?
“芝芝!”
溫韶鈺高興地打招呼。
律景之看到溫韶鈺也很激動。
他回頭看了眼哥哥,走上前,抑製住激動說:“溫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給縈縈買裙子。”溫韶鈺拿給律景之看。
律景之看到紅色的裙子,笑得特彆可愛地說:“溫叔,您真的好有眼光,這麼漂亮的裙子縈縈一定喜歡!”
“那是,這可是我答應縈縈的事兒。”
溫韶鈺很自豪。
他答應閨女的事兒,終於開始一一實現了。
他不是吹牛,也不是說大話。
律景之擔心有人說漏嘴,隱晦地看了眼溫韶鈺身邊的人,低聲跟溫韶鈺說:“溫叔,情況特殊,我就先不和你說了。等我哥把麻煩解決掉我就去找你。”
溫韶鈺一驚:“安全嗎?”
“放心。”
律景之此時還是很沉穩的。
溫韶鈺都心疼了。
他瞅了眼故意對自己冷漠的律皓之,看了對方一眼,讓那後雙方很有默契的分開。
溫韶鈺等到人走後,才惆悵地跟司徒光耀說:“你瞅瞅,有錢人家的小孩兒活得多壓抑啊。芝芝那麼好的孩子,都要隱藏跟我的關係害怕連累我。”
說完,他又瞅了眼司徒光耀:“你也是!麻煩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