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越是不想見他,他就越要在他麵前晃悠。
嗬,嚇死她。
溫渡在這一刻變得十分幼稚。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律皓之還是很敏銳的。
車子已經駛入馬路。
正好從冉秀珍和他愛人的身邊經過。
冉秀珍下意識的看向車裡,實線對上溫渡那雙冰冷的眸子。
她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她知道那個孩子已經認出她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隻是遇見了一個和死人長得很像的人。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溫渡靠在椅背上,姿態慵懶,但周身裹著一層密不透風的冷意。
“真的?”
律皓之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溫渡淡淡的挑了下眉:“這難道還有假的嗎?”
“我這是關心你,你畢竟是我的合夥人,如果你這邊出了問題,我這邊需要有緊急的預防措施。”
律皓之打算去征戰內地市場。
他還很年輕。
律皓之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有一種很神奇的第六感。不管是做生意還是乾彆的,隻要這個生意給他的,感覺不好,不管這件事情能盈利多少,他都不會去碰。
他第一次遇見溫渡的時候,是看在弟弟的麵子上才出手幫他的。
可是後來每一次溫渡找他合作的時候,他的感覺告訴他一定要答應下來。
第一批的皮子,律皓之讓人做成了高檔皮包和高檔的皮衣。
他都沒有拿到香城,而是直接送到了大洋彼岸。
那些東西的價格翻了100倍不止。
律皓之因此狠狠的賺了一大筆。
溫渡後續提供的羊毛,還有其他的皮子。他用來做女士的皮鞋,銷量一騎絕塵。
銷量多,隻能代表著賺錢。
可是銷量多,再加上價格昂貴,那代表著他已經擁有了一個金蛋。
“看來你好像有求於我。”溫渡漫不經心的看過來。
律皓之心裡嘖了一聲,這家夥還真是夠敏銳的。
“我給你送貨的價格還要再高上一點兒。”溫渡把生意分出去了,自己也是拿抽成。
這邊賣出去的價格自然還要再提一提。
“怎麼好好的還坐地起價呢?”律皓之眯著眸子看著模樣就知道心裡不太爽。
律皓之開始反思。
是不是他最近表現的太好,說話也太熱情,才讓溫渡獅子大開口的?
溫渡語氣不徐不疾:“這不是坐地起價。這個價格你去彆的地方拿,肯定沒有我這兒的便宜。但我不能虧錢。”
“你說這種話都不會臉紅嗎?”律皓之可不想當冤大頭。
溫渡:“做生意不能你吃肉,我們連一口湯都喝不上。”
“不能太過分。”
“隻是漲了一個點而已,哪裡過分了,比起你賺的這些錢不過是九牛一毛。”
“……”
說話間兩人回到家。
發現家裡好像少了兩個孩子。
溫渡開始並沒有多想,還以為兩個孩子是在房間裡寫作業。
學校雖然放暑假了,但是還有暑假作業。
這次出來玩兒,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去,溫縈就把暑假作業也帶上來了。
從昨天到這兒,隻要沒事兒的時候,溫縈都會安安心心寫作業。
現在,溫渡心裡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兒。
他看了一眼奶奶,伸手把他爸拎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拉我進來乾啥?這麼神神秘秘的。”溫韶鈺還有事兒要忙,打算說完就出去。
溫渡也不是墨跡的性格:“今天我看見那個女人了。”
“哪個女人?難道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梅姐?”溫韶鈺還以為兒子看到了大明星。
溫渡隻好說了個名字。
“我看到了冉秀珍。”
溫渡一直在觀察他爸的神情,發現他爸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隻是愣了一下,隨後就變得有些難看。
溫韶鈺擰著眉問:“那她看見你了嗎?跟你說話了嗎?”
溫韶鈺知道那個女人不喜歡自己。否則當時也不會走的那麼義無反顧,頭也不回。
“他能跟我說什麼話,厭惡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跟我說話呢?”
溫渡語氣冰冷。
溫韶鈺擔憂的看了一眼兒子:“其實他就是不喜歡在鄉下的生活,畢竟她是個城裡的人。”
溫韶鈺這話說的乾巴巴的,就像是在胡扯。
溫韶鈺很沮喪。
他又說:“她其實也不容易。就算她有錯,但好歹她生下了你。你不要怪她,也不要怨她。是我沒本事,不能留住她。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走也都是因為我太廢物了。你和你妹不要怪她,再怎麼說,他都是你們的親生母親。”
溫渡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不用替她說話,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比你更清楚。”
溫渡語氣很冷。
他以為自己不恨了,實際上自己是恨的。
“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自私自利就是她的苦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