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韶鈺周圍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還有人悄悄地離開,免得也被人家強買強賣。
溫韶鈺很慶幸司徒光耀不在這裡。
不然,就司徒光耀那個性格, 這事兒肯定不能善了。
“您真要是簽我, 能讓我仔仔細細看看合同不?”溫韶鈺好脾氣地說。
男人頓時怒了,張嘴就罵道:“彆給你臉不要臉, 讓你簽你就趕緊在上麵給我簽字。不然以後彆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了。彆說唱歌, 滾回家討飯去吧!”
溫韶鈺臉色很難看。
男人見狀,得意地笑著問:“小子,想清楚了沒?”
“我……”
溫韶鈺才開口說了一個字, 背後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叫誰小子呢?”
男人抬起頭, 看到一張冷峻的臉, 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沒眼花。
又看看眼前這人穿的衣服, 一件普通的居家服, 不是優雅的三件套。
頭發也很自然。
比之前那一絲不苟的樣子顯得年輕幾分。
不太像是他知道的那位!
可這長得也太像了點!
溫韶鈺急忙把人拉到身後去,小聲說:“光耀, 這是唱片公司的大老板,要找我談事情的。不是來找事兒的。你在旁邊等一會兒,我處理好了之後再來跟你說。”
光……光耀?
男人兩腿發軟,要不是溫韶鈺警告地看著他,他肯定撲通一下給司徒光耀跪下了。
司徒光耀沒說話就坐在溫韶鈺旁邊的椅子上了。
溫韶鈺轉過身,跟男人說:“這位老板, 您想跟我簽約, 能不能給我多點的時間?我才跟彆人簽約,現在就解約可能不太好。我……”
“那就不用解約了。”
男人態度特彆和氣,拿起桌上的合同, 轉身就走。
他在心裡罵罵咧咧地說,這老小子明明身後有人,還裝的跟個慫包似的。
幸好他沒壓著讓人按手印。
不然他們唱片公司都得玩完。
男人想到司徒光耀在江湖上的傳說,心有餘悸地跟自己的小弟說:“這幾天我就不來公司了,有什麼事兒你們找彆人去處理。彆人問,就說我生病了。”
小弟一頭霧水:“大哥,哪兒有人好端端的咒自己生病的啊?”
“讓你去你就去,哪裡這麼多廢話?”
男人沒好氣地罵道。
他想生病嗎?
他要是不生病,離死不遠了。
他今年才一十八,可不想英年早逝。
男人走了。
溫韶鈺一臉莫名其妙:“奇怪,這人還挺好說話的。就是有的時候不願意讓人說話。”
司徒光耀:“……”
算了,傻人有傻福。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溫韶鈺看到其他的選手陸陸續續的離開,回頭問司徒光耀。
司徒光耀說:“還有個慶功宴。”
“那算了。”
溫韶鈺知道自己要去的唱片公司跟人家的不一樣,他不會被欺負。而且都是小作坊,沒有必要去跟著這些混。
他堅定的認為隻要有好的作品,一樣可以大紅大紫。
成不成名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機會唱歌就可以。
溫韶鈺的想法很簡單,想著要回去。
司徒光耀則認為,他完全沒有必要留在這裡,跟那些人攀談交情。溫韶鈺不一樣,他現在要回去學習,努力補充自己,一切為將來做準備。
“恩,我們回去。”
溫韶鈺從後台出來,就看到等在門口的家人們。
他抱著獎杯站那裡笑得像個傻子。
“爸爸!”
溫縈先看到溫韶鈺的,高興地揮手。
其他人也朝著溫韶鈺看過來。
溫韶鈺看到媽媽臉上難得浮起一抹笑意,走過去跟溫老太太說:“媽,你彆笑了,看著怪嚇人的。”
溫老太太身子一僵,笑的更猙獰了。
跟上來的司徒光耀呼吸一滯。
以後跟著溫韶鈺的人,必須是情商高的經紀人才行,助理的情商也不能低。否則溫韶鈺這張嘴,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司徒光耀發愁地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要掉光了。
溫渡也覺得不好意思。
大家在酒樓裡訂了一桌席麵,打算過去好好慶祝一番。
溫渡刻意走在後麵,低聲說:“司徒叔叔,我爸他人不太會說話,以後還請您多擔待。”
“自己撿的哥哥,怎麼辦?受著!”司徒光耀說的溫渡都笑了。
司徒光耀瞅著那邊獻寶似的把獎杯塞到溫老太太懷裡的溫韶鈺,扭頭跟溫渡說:“這些年你也不容易。”
溫渡神奇地理解了司徒光耀的話。
想到上輩子,溫渡眼底帶著哀傷地說:“有時候,隻要這個人還在,不管怎樣都好。”
司徒光耀不明白這個孩子眼底為何會如此滄桑,按理說這樣的眼神不該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可偏偏他在溫渡眼底看到了。
“你爸在這兒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沒人動得了他。”司徒光耀拍拍溫渡的肩膀,“不知道你們家那邊是什麼情況。我們這邊隻要認了乾親,那就是當正兒八經的親戚走動的。以後我就是你親叔,有事兒彆跟叔叔客氣。”
溫渡沒想到司徒光耀竟然這麼夠義氣。
“那還真有件事兒要拜托您呢。”
司徒光耀高興地問:“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