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這等精彩大戲他怎麼能錯過,他除了想看四美之一的赤城雲霞,還想看木華英,葉衡陽這兩兄弟。

骨科賽高!

而且血染赤城,誅魔之戰,可是《孽徒狂魔》的第一個小高潮!

在原著裡,洪英等人被卷入這檔兄弟相殺,父子相殘的狗血八點檔裡,危難之際,早已被逐出師門的鬱青池挺身而出,救了洪英等一群人,卻在被魔族追殺的過程中,和某位後宮團成員“意外”跌入寒冰深淵,在寒冰深淵裡,男主不但破了處男之身,還拿到了《魔教秘籍》,他本就身帶魔根,修煉了《魔教秘籍》以後,如虎添翼,這是全文第一個爽點,堪稱愛情和事業雙豐收。

“師叔如果能一同前往,自然是好,隻是您身體才剛養好一些,還是繼續靜養為宜。”洪英說。

“我們是去參加壽宴,又不是去誅魔除祟,再說了,我也想下山去逛逛,散散心,心境開闊了,身體自然也會好。師父……”宴芳林很熱切地看向朝山道人。

朝山道人覺得他這幾日的眼光格外熱情奔放。

他便點了一下頭,說:“也好。”

宴芳林如今和朝山道人毫無避嫌之處,聞言激動地一把抱住了朝山道人的胳膊:“謝謝師父,師父真好!”

陸星河和洪英都微微垂下頭來,宴芳林笑盈盈地看向他們,突然察覺鬱青池泠然目光,愣了一下。

這眼神,好複雜。

果然自己的猜測是有道理的。這是吃醋了吧。

他是怕自己轉變目標,開始對大美人師父下手了麼?

宴芳林立馬鬆開了手,自動和朝山道人隔開一段距離。

美人都是男主的,他這個反派要有自覺性。

朝山道人五感絕頂,怎麼會看不到這微妙一幕,宴芳林是看了一眼鬱青池,才突然撒了手,好像急著要在他麵前和自己劃清界限。

朝山道人眸色便冷了下來,他歪在榻上,對洪英等人說:“你們都下去準備吧。”

“是。”

三個人從地上起來,躬身退了出去。他們一走,宴芳林立馬又熱情地圍了上來:“師父。”

他要禦劍了,好興奮。

朝山道人沒說話,隻伸手摸了摸他散在背後的頭發。

他感覺朝山道人最近很憂鬱,仿佛總有些欲說還休的話,有時候捏著他一縷頭發,就在那出神。

懷春的師父是會這樣的。

宴芳林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懷疑有道理,男主不就是被逐出師門的時候才入魔的麼?這不正是師徒戀最常見的套路。

還有《孽徒狂魔》連載最新章,惡師娘將師父毒害,然後散播流言,說是男主殺了他,結果入魔的男主魔氣洶湧逼上門來,那個瘋勁,如今細想起來,也很可疑。

男主因此絕情就愛,”睡遍後宮,不愛一人“,也可以理解了。

師父才是他心中白月光。

可他才是朝山道人名義上的道侶,如果男主暗戀師尊,那他這個師娘身份就是最大的危險啊。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宴芳林打算去試探一下男主。

鬱青池最近不再去寒潭洞了,而是經常在竹林深處入靜。宴芳林背著雙手,緩緩走到他跟前。

鬱青池大概察覺到了他的存在,星目一睜,看到是他,神色顯然驚了一下。

男主是出了名的冰塊死人臉,乾人的時候都沒有什麼表情,他還能看出他的驚異,可見鬱青池如今有多怕他。

對,怕。

宴芳林也不囉嗦,直接問:“你是不是怕我對師父下手?”

鬱青池大概沒想到他一向九曲心腸,突然這麼直接,他從青石上下來,站定了,直視著他。

竹林的風吹過來,吹動宴芳林頭上淡綠色的發帶,那是玉鮫絲做的,輕軟異常,近乎透明,風一吹便淩然而起,極為美麗動人。眼前這人如此風姿卓絕,誰能想到,內裡卻是這樣一個肮臟又□□的妖孽。

鬱青池想到自己仙風道骨的師父,便沉聲道:“師父修君子道,數十年修為,你不要害他!”

看起來頗有些激動。

宴芳林覺得男主這句話,透漏了很多訊息。

君子道,和劍修藥修器修法修等不一樣,更注重精神層麵的修煉,講究節欲戒色,精元不泄,提升速度就會快一點,總而言之,就是要避免性生活。

這在修真界其實算少數,所以是名副其實的清修。

男主暗戀師父不敢表白,師父暗揣春心不敢越雷池一步,除了身份上的禁忌,最重要的便是考慮到這一身修為吧?

畢竟男主這種破戒後每日不做上一次都要爆炸的純陽體質,如果倆人談戀愛,師父的修為肯定要功虧一簣了。

確實難。

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宴芳林忍不住感慨。

我見猶憐的一對孽侶。

“我答應你。”宴芳林說。

鬱青池愣了一下。

“我答應你,有生之年,絕不碰他。你可放心了?”

宴芳林雙手往背後一負:“師尊這樣的人間仙人,可愛可敬,值得一個更好的道侶。”

說完深深地看男主一眼。

誰知道他這話剛落,隻感覺一陣冷風襲來,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掐住了脖子,他後背抵在青竹上,雙手抓住了鬱清池的胳膊。

艸,又來。

抖S男主這麼喜歡掐脖子。

鬱青池臉上浮上一層冰霜,高挺的鼻梁,紅唇白膚,眼神卻仿佛有冰刀子。

“你對我的那些所作所為,我都能忍耐,可你如果膽敢對師父出手,我絕不饒你。”

一個信譽掃地,鬼話連篇的惡師娘,對男主來說,那些話更像是一種威脅。

因為常年練劍,鬱青池的手指帶了薄繭,掐出一片紅痕。宴芳林脖子纖細,仿佛再用力就要斷了,他仰起來,眉眼潮紅,紅唇張開,隱露著雪齒紅舌,痛苦又著急地直直地看著他。

鬱青池隻感覺神魂一震,抵上他的額頭,語氣似恨極:“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罷手?”兩人眼神碰撞,灼熱喘息交彙:“ 你想要什麼,嗯,我?”

他真恨不得……

他一把鬆開宴芳林,後退了兩步。

“宴芳林。”他平生第一次叫他名字,愛恨難解。

宴芳林喘息著按住自己的脖子,抬起頭看去,鬱青池腳下一點,已躍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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