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物以稀為貴,人販子連同類都不當人,比人類稀少得多的妖族少女,在這些人眼裡就是能賣出好價錢的稀世珍品。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發動全省各部,緊盯各處高速路口!”安姐快速地道,“對了,陸科長聯係X省和Y省了嗎?”
綁架小狐狸精的犯罪團夥從H省一路南下,有兩條出境路徑,要麼就是從穿過湘南湘北兩省進入X省,從X省出境,要麼就是轉道G省,從G省走Y省出境。
“聯係了。”季思情道,“現在我們和陸科長、還有H省各分部的同誌,正在奔赴湘省。”
“我知道了。”安姐點頭道,“你把那輛車的特征和被拐目標的人形特征發過來。”
一月二十八日,下午四點。
一輛掛著X省車牌的麵包車轉下高速,開進南安縣縣郊公路上,停在一家公路旅店前。
南安縣毗鄰洞庭湖,旺季時也是旅遊勝地,本地人對外省牌照的車子並不會特彆留意,也習慣了操著各種口音的外地人在縣城進出。
開車的司機和從車後座下來的中年婦女似乎來過此地多次,對這兒頗為熟悉,兩人下了車走進公路旅店內,坐在櫃台後的老板看見這一男一女,還熟稔地笑著抬手打招呼:“喲,老卓,卓老板,稀客啊。”
“顧老哥,生意好麼?”司機老卓也笑嗬嗬地回了句,從胸前口袋裡掏出煙來,抽出一根遞給老板,“麻煩你開間房哈,老樣子,雙人間。”
“好說好說。”顧老板站起身,給兩人登記了身份證明、拿了房間鑰匙。
一男一女拿著鑰匙上樓,顧老板從櫃台後麵探頭看了一眼,用手指頭把司機老卓遞給他的那根煙折成幾段,扔進垃圾桶裡。
顧老板做慣了外地客生意,眼力多少還是有點的,雖然這對男女的來曆他其實也不咋清楚,但他肯定不敢抽這種人遞過來的煙。
兩人上樓後不久,司機老卓又獨個兒下樓來,照例跟看店的顧老板打了聲招呼,出門發動麵包車,往縣城裡開去。
半小時後,麵包車回到公路旅館前,司機老卓從車上搬下來一個能把人裝進去的大箱子,拎著走進旅館內。
顧老板看到司機老卓搬下來的那個大箱子時心裡猛地一突,見老卓拎得輕鬆、單手就提著上了樓梯,又暗暗鬆了口氣。
“嚇死了,還以為裡麵裝個人呢。”老卓消失在樓梯上,顧老板心有餘悸地嘀咕了句。
顧老板不知道的是……他以為的錯覺,其實就是正確答案。
隻不過司機老卓剛臨時進縣城買來的這個箱子裡,裝著的是個體重僅有三十七公斤的瘦小少女,所以才看起來不那麼吃力罷了。
老卓把箱子提進樓上客房中,把門反鎖,這才快手快腳地拉開箱子,暴露出軟綿綿地蜷縮在箱中的、昏迷不醒的少女。
“你是給她下了多少藥,怎麼到這個時候還沒醒?”司機老卓伸手探了下少女鼻息,氣若遊絲的少女把這人氣得不輕,扭頭質問同伴。
中年婦女也有些擔心到手的貨折損,聞言皺眉道:“和往常一樣的量嘛,我哪裡會多給她下,還沒送出(境)去就死了的話我不是百忙一場。”
完整的屍體在合適的地區可以賣出高價,且價值以美金計。
但在正國國內,這筆生意就做不成——正國的醫療行業及相關醫學機構,沒啥機會發展成大洋對岸那種私人掌握的寡頭企業,可以無視國家律法肆無忌憚踐踏人權。
頂天能賣去配陰婚……還得有路子才行。
司機老卓又摸了下少女的脖子。
脖子還是暖的,頸動脈也仍然在脈動,就是人始終醒不過來。
這肯定是不行的——這女娃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水米未進,哪個曉得她啥時候會忽然斷氣?
老卓實在不甘心這個幾乎沒費心啥心思就落到手裡的金娃娃就這麼折在手上,陰沉著臉思索了會兒,道:“搞不好是撐不到送出(境)去了……要不趁還有氣,趕緊脫手?”
中年婦女麵色變了變,忽然伸手狠狠掐了一把昏睡不醒中的少女。
她也是女人,曉得女人哪裡受不得痛,這一手掐下去,再貞烈剛強的娘們都能當場哭叫求饒。
可這嫩生生的小女孩兒,就是毫無反應。
中年婦女惡狠狠地罵了句臟話,晦氣地道:“行吧,能換幾個錢總比白忙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