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布爾和又清了清嗓子,“不過咱們還得注意分寸,打人是不對的,你們現在你好好整理整理,一個個衣衫淩亂,著裝不整的樣子。”
綠柳等人有些哀怨,這又怪誰呢?還不是主子您的主意嗎?
感受到了幾個丫頭火辣辣的眼神,布爾和從窗戶那看了看外麵的天空,哎呀!這天真藍呐!雲也好白呀!這天氣真好!
笑也笑過了,鬨也鬨過了,彆的不說,這笑多了也浪費體力,彆的人不知道怎麼樣,至少布爾和是覺得腹中空空。
隻是還沒有到用膳的時候,不爾河隻能讓人去禦膳房拿些點心,隻是聽著肚子咕嚕嚕的動靜,布爾和餓得都感覺有點心焦了。
聽到布爾和的肚子響,綠柳才反應過來,“奴婢失職,奴婢這就去禦膳房。”
這也是該,前段時間布爾和這裡還常備著點心,就算是李嬤嬤養身體的這幾天,因為有綠柳準備,也沒有把布爾和餓著。
這回,布爾和把綠柳等人留下做遊戲,這一下子就把點心這回事給忘了。
等到終於吃完香噴噴熱乎乎的點心,布爾和才覺得不餓的撓心撓肺了。
“這小東西也是個不能吃虧的。”布爾和的聲音裡滿是笑意,“餓著寶寶了,是額娘的不是,日後再也不會犯了!”
“小主要記在心裡才是。”一旁的綠柳聽到布爾和的話,連忙勸說,“奴婢知道小主無聊,可您現在的身體是最不能虧待的。”
“唉!我的綠柳已經是個管家婆了,我就體諒體諒你,先讓你拿我練練手吧!”
布爾和的調侃讓綠柳紅了臉,可這話也沒有讓她退卻,“小主,奴婢不是在跟您開玩笑。”
見綠柳好像要惱了,布爾和連忙告惱,“是是是,這回是我沒有注意,下回定然不會這麼放肆了,不過說起來我剛剛也沒有玩遊戲呀!怎麼就成了我的錯了?”
前麵的話還像一回事,和後麵的小聲嘀咕沒有被綠柳放在心上,綠流眼觀,鼻鼻觀心的想著:要不是您給開了個頭,奴婢們怎麼可能那麼放肆?沒錯,就是這樣!
不過還是得看望看望李嬤嬤,小主這副樣子沒人管著可不行。
布爾和當
然不知道這自己最大無視規矩的日子要過去了,她還在想著中午要吃什麼?
這有的地方開開心心的,有的地方卻一片死氣沉沉。
延禧宮裡一直到現在,馬佳氏都在臥床養胎,身邊伺候的人雖然精心,可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們可都聽太醫說過,馬佳庶妃這一胎可是難保,就算是能平安生下來,也隻會體弱,更彆說自從賽音察渾阿哥去世之後,她們主子鬱結於心,總是怏怏不樂的。
馬佳氏躺在床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這些日子以來,這孩子的動靜越來越小,如果不是每天清晨,還能感受到她的微微動作,馬佳氏都擔心自己懷的是不是個死胎。
老天真是不公平呀,奪走了自己一個兒子,轉眼就要奪走自己的另一個孩子,可那個罪魁禍首還在高高在上的安心養胎。
馬佳氏眨了眨眼睛,又想起前幾天有人專門來自己窗戶前說的話,皇上如今隔三差五的總會去坤寧宮坐坐。
既然做阿瑪的已經放棄了,給自己的兒子複仇,自己這個做額娘的總不能再忘記他。
馬佳氏終於能打起精神來,她又想起太醫的話來,既然總是要早產,總也養不住,那自己也得下個狠心了。
看著自己如今毫無動靜的肚子,馬佳氏的眼裡終於堅定了下來。
本來是春日時節天光正好,可不知道怎的,延禧宮裡卻蔓延開來一片涼意。
康熙十三年四月初六,庶妃馬佳氏掙紮了一天一夜,終於生下了阿哥長華,可惜小阿哥天生體弱,隻是哭了兩聲便夭折了。
馬佳氏得知後悲痛欲絕,直接暈死了過去。
而在這之後被拖去慎刑司的收生嬤嬤,也昭示了這件事的背後並不簡單。
一個宮裡忽然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事情可安排好了?”
“小主放心,咱們已經幫馬佳庶妃掃了尾,就算是有人往深裡查,也隻會查到那產婆的家人都在赫舍裡氏一族中。”
似乎停了片刻,又聽到女子的問話,“我不能出宮,小阿哥可還好?你出宮之後,替我請叔父多多照看。”
“咱們阿哥那才叫一個活潑喜人,前幾天看見大馬,可是興奮壞了。”
聽到這裡女子的聲音裡有幾分欣慰,也有幾分開懷,“那就好,如此,我也能放心了。”
又過了半晌,有聽到若隱若現的聲音,“在這宮裡不狠不行,馬佳氏,彆怪我,要怪隻怪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