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麵宿儺已經完全放棄去吃人類了, 無慘的血液能夠滿足他關於食物的欲望。
屬實學佛祖割肉喂鷹了,無慘隻能苦衷作樂的想,殺生丸一直在這裡的山中, 他偶爾能夠聞到對方的氣味,隻是每次想去尋,又找不到。
他沒有想著讓殺生丸來救自己, 兩麵宿儺的目標本來就是自己, 就算沒有殺生丸也不會改變現在的結果。
裡梅也沒有將這個未成年的小妖怪放在眼中,也許是他的意思, 也許是詛咒之王的意思,他對於殺生丸的潛力非常的肯定,如果殺生丸按照現在的成長速度長大的話,那以後一定也是一方霸主。
兩麵宿儺除了食物的欲望外,還喜歡與強者戰鬥,他就像被鮮血構建起來的一個人,生與死, 鮮血與廝殺,他與死神常伴。
無慘突然就想起了安倍晴明,他像是一陣風, 像是一場雨,與他呆在一起就是一種享受, 他好像是與兩麵宿儺完全相反的人。
安倍晴明是半妖,必然是明白人心險惡,也明白人心可貴,他明明與麻倉葉王成長經曆如此相似, 卻又如此不同, 像無慘看不透的山中迷霧, 但他無比的想念那平靜的日子,也許想要過這樣的生活隻有等到葉王變成通靈王以後吧。
無慘他有想過自己的自愈能力如此強,兩麵宿儺到底能不能殺死自己,直到他看到對方與一位強大的詛咒師相爭鬥,他的領域極大,瞬間將對方切成碎片,然後又以火做箭將對方燒的一乾二淨,連灰都沒留下。
真的很強,如果不是自己的血,兩麵宿儺恐怕沒有現在這樣好說話。
“您今天來的有些晚呢。”一個女性的聲音傳來。
無慘回過神來,他看看到拿著一些鹽還有調料的女子,微微一笑道:“謝謝您還給我留著。”
“沒關係,您從山上走下來很辛苦吧。”
“嗯,是有一點。”無慘想了想自己還是女子的穿著點點頭。
女子關心道:“那您今晚要不要借宿我家?現在山上大概會有野獸吧,而且有傳聞山上住了一個兩麵四手的鬼神呢。”
“不用了,謝謝您,一會我的……我的丈夫會來接我。”無慘趕緊拒絕,天亮了自己才走不了。
“騙子。”
一個男孩的聲音傳來,無慘看到女子身後的房舍中坐著一個小男孩,他一頭棕發,長的倒是可愛。
母親嚴厲的叫了他的名字:“惣右介!要向客人道歉!”
無慘並沒有將小男孩的話放在心上,他樂意與人交流,隻有這樣他的心才能短暫的獲得平靜。
“沒關係,那我先走了。”無慘將手中的銀錢遞給她,在這個年代調料是一種奢侈品。
夜晚的樹林對於人類來說無比黑暗,對於無慘來說如履平地。
“出來吧,你跟了這麼久,想和我說什麼呢?”無慘停下腳步,回應他的隻有風的聲音。
樹從搖晃了幾下,自己剛才見過的小男孩從裡麵鑽了出來。
“你跟著我乾什麼?大晚上的跑山裡來,你母親不擔心你麼?”
藍染惣右介從出生起就知道這個世界不該是看到的那樣狹窄,他出生於下級貴族的旁支,這與平民也沒什麼區彆,他比他們也許隻多出了一個姓氏。
人類要吃飯要生存,母親與父親也因為這貴族姓氏才能幫著大貴族做一些食鹽的生意,能到他們手中的銀錢很少,但也能過的比普通人好,他從出生開始就熱愛讀書,但是書是很奢侈的東西。
他對所有的事情感到好奇,可他身邊的人都是日複一日勞作的普通人,他們不想擁有好奇心,也不需要好奇心,每一天的收成,賺的錢,能不能吃飽飯已經塞滿了他們的整個大腦。
越是平靜的生活,藍染
惣右介的心就越不平靜,他看著身邊的人,甚至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人,自己每一天睜開眼睛都是相同的場景,算賬的母親,理貨的父親。
他猜測自己過的日子是不是每一日都過的同一天,直到這個女人的出現,她就像是投進平靜湖水中的一顆石子,蕩起了波紋,然後慢慢的在他心中掀起巨浪。
她是與他們完全不同的人!
藍染見到她的第一眼就這麼想到,她長的就像畫中的人,那樣具有衝擊力的美貌甚至讓人不敢多看,女人害怕與她站在一起彆比進泥裡,男人則擔心對方會不會是吃人心肝的女妖怪。
這女人站在集市中間手足無措,他心中揣著無數的疑問還有興奮和這個女子說了第一句話,也為家裡拉來了一大筆生意。
她總是定期從山上下來,當晚就回去,藍染惣右介想問她一些事卻總是找不到一個好時機,自己已經十多歲了,在這個鎮子裡已經是可以被說親的年紀,她還總是當自己是一個小孩子,這讓藍染很不甘心,明明自己比這些人聰明太多了。
所以今天他忍不住跟在她的身後上了山,他也不想對方是怎麼發現他的,她本來就是不平凡的人。
“我等一下就下山去,但是您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無慘第一次遇到如此膽大包天的人,他看的出這個孩子的恐懼,他的身體甚至還在微微的顫抖。
“那你想問什麼問題?”無慘表麵上有些無奈,但是心中卻充滿了興趣,他有預感這個孩子絕對不平凡。
“你不是人類對麼?”
“你看的出來?”
她沒有否定!藍染激動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