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渾身高燒不退, 整張小臉紅撲撲的,還不停地說著胡話,無慘想找醫師給他看看, 但又想到他是個半妖恐怕和人類的治療方式不同。
幽雪用爪子摁著犬夜叉的手臂將妖力緩緩的輸了進去, 他本就是冰雪係的能力,所以妖力也是冰冰涼涼的, 恰好可以壓製住讓他全身沸騰的妖血。
“他是怎麼回事?”無慘不明白為什麼犬夜叉妖力湧出之後反而會出現這麼大的副作用。
幽雪嚴肅道:“犬夜叉是妖力暴走了,因為他是一個半妖, 在危急時刻他體內的妖怪之血就會暴走,還好今天我們二人都在,他才不會變成一個毫無理智的殺戮機器。”
無慘也發現這確實是很大的隱患,如果以後他們不在他身邊,犬夜叉妖力暴走失去理智,那麼很有可能,他就會一直戰鬥下去直到自己死去。
幽雪喃喃道:“我總算是知道大將他為什麼會將鐵碎牙留給犬夜叉了。”
殺生丸一直想要繼承犬大將最強的那把鐵碎牙,一刀可以斬百妖, 可偏偏犬大將把天生牙留給了哥哥, 天生牙是一把可以救人的刀, 對於殺生丸所走的“霸道”的路格格不入,所以支持殺生丸的舊臣自然不滿犬大將的做法,並且自發的幫助殺生丸少爺尋找。
雖然最後在少爺這裡得了一個“滾”字,可他們依舊與有榮焉,覺得他這樣的態度才是一個大妖該有的樣子,不墮西國的威名。
不止是犬大將, 淩月王的態度也很微妙, 她隻說自己不知道那把刀在哪裡, 似乎也不在乎那樣一把寶刀的流失。
幽雪不是犬大將的舊臣, 他是淩月仙姬一手提拔上來的,他也曾經問過淩月王會不會因此怨恨犬夜叉。
可對方隻是笑道:“我兒的強大從來不是因為他的父親,他也永遠不會活在他父親的陰影之下,他可是西國最強的兩個妖孕育的妖怪,他要走的是自己路,而不是順著他父親的路往前走,那這也太對不起他身體中的力量了。”
所有妖怪夢寐以求寶刀在淩月王眼中一文不值。
“那您沒有與殺生丸少爺討論過這件事情嗎,他到現在還在尋找父親的寶刀。”幽雪想如果是淩月一定能夠勸住殺生丸,並且指引他找到自己的力量。
淩月王狡黠一笑,就算是幽雪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也忍不住脊背一涼,都說狐狸是狡猾的象征,幽雪有時候真覺得淩月王是不是生錯了種族。
“他還年輕嘛,還需要去自己闖蕩闖蕩,彆人告訴他的真理,他永遠也不會相信,隻有親身經曆他才刻骨銘心,我們也不是人類,有的是時間,不需要無休止的將前人的經驗傳授給他。”
幽雪想起淩月王的回答。
殺生丸是不需要這把刀,隻是他現在還不明白,犬夜叉是必須要這把刀才能夠自保,不至於在瘋狂中死去。
“鐵碎牙?”無慘對於這把刀印象深刻,犬大將曾經在自己麵前使用過那把刀。
幽雪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瞟了一眼正擔憂的看著犬夜叉的十六夜,輕輕咳了一聲,然後示意無慘跟自己出門。
“那是犬大將給犬夜叉的遺產,可以壓製犬夜叉體內的妖血,不至於讓他失去理智。”
無慘問道:“那我們把它取回來給犬夜叉?”
幽雪趕緊搖搖頭:“不行,殺生丸正在尋找這把刀,他一直想要這把鐵碎牙,要是現在就把鐵碎牙給犬夜叉,他和他母親很有可能被他哥弄死搶走這把刀。”
無慘消失這麼多年一出現就幫著外人,幽雪不是犬大將的家臣,隸屬於淩月仙姬,按道理說他們倆是最沒理由和殺生丸兵戈相見的。
嘖……這……果然還是隻有一個孩子比較好,幽雪浪了這麼多年,終於直麵男女關係在某些方麵會使人兩難。
他又看了看無慘,覺得如果男人都長這樣,自己也不是不能嘗試一下。
無慘沒多想,“等犬夜叉好起來就教他妖怪的戰鬥方式吧。”
幽雪覺得不是大事,他甚至不覺得就算犬夜叉從早到晚的進行實力特訓就能超越殺生丸,這是血脈純淨帶來的不可逾越的鴻溝。
不過教給他一些防身的辦法也不錯。
無慘這段時間都在奔波,也比較忙,好不容易閒下來,他想著給繼國緣一他們去一封信,說明情況,讓他們不要擔心。
沒有死亡的威脅,也不用絞儘腦汁的去討好那些可以隨意拿捏自己性命的人,活著就僅僅因為自己活著,想做什麼就去做,所以他安置了犬夜叉和十六夜,想出門就出門,今天懶洋洋的不想起床,也可以不起。
不會有人再傷害自己,也沒有戰鬥,久違的屬於心靈的平靜。
大雪封山,他們準備的煤炭足夠多,十六夜在屋中煮茶。
無慘帶著幽雪和犬夜叉在山賞雪,幽雪順便磨煉犬夜叉的戰鬥意識,時不時就會撲上去襲擊他,而且幽雪非常壞心眼的在犬夜叉的臉上留下狐狸的掌印。
整座山都被白雪覆蓋是一種非常震撼的場麵,天地都安靜下來,世界的一切肮臟都被掩埋,隻剩下純白的一切。
以前的自己哪有心思欣賞春夏秋冬,隻要能活著管他什麼季節。
麻倉葉王本身就不是好相處的人,即使後來對自己幫助良多,無慘還是會下意識的害怕對方,兩麵宿儺就不用多說,就是一個瘋狂且強大的人類,比鬼神還可怕,自己的生命無時無刻的被威脅著。
無慘絞儘腦汁,用儘全力才從重傷的兩麵宿儺手中逃脫,但兩麵宿儺不死,他始終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