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值……”媽媽桑將金判塞在醉鬼的懷中道:“趕緊滾,比你提出的價格還多了一倍,但你不許和彆人說她的來曆!從你出門的這一刻起。”
醉鬼沒有在意媽媽桑口頭上的侮辱,隻要能再加一倍,怎麼罵都沒關係,他喜滋滋道:“我知道,隻要我從這裡出去,絕對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醉鬼掀開門簾哼著歌出去了,這些金子能讓自己後半輩子安枕無憂了,但那美人足以讓花照屋的名聲更加顯赫。
無慘在酒鬼身後畫了一道符,附在對方身上,自己樂意來和被人賣來總是不同的。
那醉鬼離開以後,花照屋的媽媽桑,才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眼前的人,看看她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她在花屋幾十年,見過無數的美人,沒有一個美如精怪。
她的手快要撫上無慘的臉頰,無慘忍不住往後一躲,媽媽桑也沒有生氣,兩隻手互相搓了搓,“是了,是了,你不應該讓人觸碰你的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
“老板娘。”外麵呼喚她的聲音讓她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吵死了,喊什麼喊,有事就說!今天要是沒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就彆煩我!”
“是……是……”
她現在就想著怎麼把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變成自己的搖錢樹呢。
在吉原想要做花屋的花魁,除了長相貌美之外,還要精通各種樂器,圍棋、將棋、也要精通和歌、漢詩、茶道,總之要培養出一個花魁是非常耗費錢財的。
這些東西是美貌的錦上添花,也有些花魁或許長相不是頂級,但也因為才情而被人追捧。
麵前這個女子隻需要坐在那裡,甚至不需要彆的表情,甚至不需要才情,隻要她呆在這裡就足以讓無數人為她豪擲千金。
“你叫什麼名字。”
無慘不語,那容顏之美身姿形態不似凡人。
“你從哪裡來?你是貴族麼?”
無慘依舊笑而不語
老板娘開口道:“你的美麗就像月亮的光輝懸於吉原的夜空之上,不如就叫若月吧。”
可以,無慘沒有意見隻要不叫月姬就行了……有關於他的傳說都已經太離譜。
正是華燈初上,店內生意最好的時候,竟然不見老板娘。
她正安排自己的搖錢樹睡在最好的一間房。
“我不需要陽光,我也不會在白天出門。”無慘道
這美人從來時就沒有說話,老板年還偷偷想過她是不是啞巴,但這對於她來說隻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缺點,沒想到她竟然能夠說話。
“明白麼?”無慘沒有再跟老板娘商量這件事情,自己隻是通知她。
能夠在這種銷金窟生存,並且還過得不錯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無慘也不介意做一些清理。
“是,是……”女人小心的答應著。
為無慘置辦好一切她便離開了。
酒鬼拿著錢財又買了一些酒菜,路過賭坊賭了一場,可惜輸了,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會肉痛很久,但現在得自己已經有了花不完的錢財,從此衣食無憂,這點小錢便不放在眼裡
哼著歌離開了,明天酒醒了去那裡呢?他想到了椿姬太夫嬌媚的容顏,他吞了吞口水或許現在的自己能去她那兒點一袋煙,喝一杯酒,嘗嘗當有錢人的快樂。
酒鬼醉醺醺的回到家中,家中竟然點起了蠟燭,他因為賭博將妻子輸給了吉原的花屋,家中隻有自己,怎麼會有燈火呢?
他十分的酒意便散了八分,進門時偷偷的拿起放在門口的斧頭,如果家裡入了賊人,這便可以用來防身。
他推開門沒想裡麵坐著活色生香的美人,在燈下更顯得綺麗。
“你……你……”
說什麼呢?男人的大腦一瞬間便空白了。
“輸了多少?”美人問到。
酒鬼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您……您……怎麼在這裡。”男人的思維便開始發散起來,比如這女人愛上自己非自己不可,或者……她長得這麼漂亮,會不會是話本裡說的,來報恩的狐狸?
總而言之錢財到了自己的懷裡斷沒有被要回去的可能,人走丟了是你們花屋的問題。
他看著絕色的美人,不知突然從哪裡來的一股勇氣,“我帶你走吧,我們私奔,我現在有錢了!我們可以過很好的生活。”
美人笑了,隨後醉鬼發現自己的腦袋被紅色的鞭刺緊緊的纏住。
美人是美人,卻不是來報恩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