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小姐的房間門很寬闊, 回廊也很有意趣,她身旁放著酒杯和酒壺,應當在自斟自飲, 配上她的處境, 很難不讓人認為她是不是在緬懷一個逝去的人,比如她那神秘的丈夫。
私下裡她穿的比見到的時要更加寬鬆一些,閒適一些,不同於鏡頭中的精致, 也不同於早晨見到的莊嚴肅穆,這是隻有親近的人才能看到的狀態,好似回到自己的巢穴中, 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的舒適。
“真的不喝?”無慘身邊有兩個酒杯,他亦將另外一個酒杯填滿,似乎早就知道今晚可能會有人來拜訪。
幸村搖了搖頭,“不必了。”
無慘歪著頭看他, 這麼一看夏寒確實是長了一張清純且驚豔的臉, 但之前因為身上更加強悍的妖王氣質中和了這種美貌,就像殺生丸一般雖然美貌但那隻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
“你怎麼這麼乖啊。”無慘向他靠近了一些, 他們之間門的距離瞬間門被拉近了, 淡淡而的酒香環繞在他們身邊。
幸村緊張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觀月一直是他喜歡的演員, 但自己對她的感情可不止是想做她的影迷,一種莫名的曖昧縈繞在他們的關係中, 明明隻是剛剛認識而已。
“你心跳的好快。”
對方的手突然摁在自己的胸口,心跳的不僅快,而且越來越快, 就連呼吸都逐漸淩亂起來。
“為什麼?”
觀月小姐的繼續湊近,幸村不禁往後靠了一下,她的腿就跪在自己身側,整個人罩在自己上方,臉也湊過來,輕輕的將耳朵靠近自己的胸膛。
太近了,幸村澤雅忍不住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
明明是爽朗的夏夜他卻從額角到身體都滲出了一些薄汗。
“為什麼這麼緊張?”
觀月小姐的眼睛從下往上看著自己,微微上挑,嫵媚至極。
“我。”幸村才吐出一個字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喑啞的可怕。
觀月小姐的身體繼續往上移,兩個人的臉麵對麵,就連呼吸都交錯在一起,交織的呼吸之間門還散發著淡淡的酒氣。
她是喝醉了嗎?
“你……”
還沒等幸村說什麼,無慘已經用自己的鼻尖靠了靠對方的鼻尖,他瑟縮了一下,像是受驚的貓。
眼睛睜大大的,就連瞳孔也緊縮起來。
“怕什麼?”
幸村澤雅手忙腳亂的將對方推開了,然後頭也不回的逃跑了。
“哈哈哈哈。”無慘看著他的背影笑出聲,沒想到這張臉還能露出這種表情,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笑倒在回廊上,但沒注意到自己帶著的那枚黑色寶石的項鏈,在小黑離開後第一次閃爍了一下。
第二日清晨網球部的少年們一大早起來運動,昨天吃得好,還泡了溫泉,睡得也很好精神飽滿充足正是鍛煉的好時機。
可是幸村澤雅卻沒起來。
“哥哥大人還沒起床嗎?”切原問道。
幸村精市想了想說:“我去問問。”
敲了敲門,“哥?”
裡麵沒有動靜,他又敲了敲,“失禮了。”
隨後從外麵進來,就看見榻榻米上睡著一個人。
“澤雅,你今天怎麼了?”他湊近看才發現哥哥臉紅彤彤的,喘息有些不勻,原來是生病了。
好在這所宅子有私人醫生,聽說有人生病就帶著藥箱過來了。
無慘也來了,他一進門就看見這群人在幸村身邊圍了一圈,表情有些凝重。
“應該隻是普通的發熱。”醫生放下聽診器開了一些退燒的藥,還有物理降溫的退燒貼。
“如果二十四小時內沒有退燒,還是要送去醫院檢查一下。”
“是。”
醫生走後,這群少年,不但沒有放心表情還更加凝重了。
“你們不用擔心,那位醫生的醫術很好,吃了這些藥他也會很快好起來的。”無慘說道。
真田依舊皺著眉頭。
三年前幸村精市生了一場大病,對生活和運動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重則可能死亡,不過還好那次手術成功了,這幾年都很健康,幸村澤雅這次一發燒,大家也忍不住想起部長生病的時,他們倆是兄弟,會不會病也會一樣?
無慘對著這群愁眉苦臉的少年們說道:“既然醫生沒有查出來具體的病症說明沒事,你們該鍛煉就去鍛煉吧,我這裡人足夠多了,你們的呆著也隻是徒增煩惱。”
幸村精市也看出大家頹敗的氣勢,他作為部長必須擔起責任來,“那麼哥哥他就拜托了您了。”
無慘點點頭,他坐在一邊看著澤雅在夢中昏睡著,睡了很久,無聊的卷了卷他鬢邊的頭發。
最後坐在回廊上欣賞外麵的陽光。
他沒看到這時候幸村精市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他的藍發開始逐漸加深並且變長,睜開的眼睛也變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