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幸村家的溫馨妥帖, 無慘帶著葛力姆喬回到了港口Mafia,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該工作的人一個都沒休息,森鷗外看著他手中那隻藍色小貓, 打招呼道:“觀月小姐,這是玩偶嗎?”
無慘點點頭,“算是吧,今天辛苦了, 中原中也在組織中還習慣嗎?”
“不會, 首領也是信任我, 我把他分給了小紅葉, 她是Mafia的老人了,又剛休完婚假回來, 正好可以一邊帶新人,一邊熟悉一下自己之前的工作。”
嗯,無慘又問了幾個問題,森鷗外也都對答如流,可在他的心裡覺得有些微妙,一直以為觀月小姐不管Mafia的事情,但卻能精準的掌握組織內部的各種變化,與她說話的時候森鷗外甚至有些恍惚, 以為自己是在和首領彙報工作。
“休息吧。”無慘道。
“是。”
葛力姆喬醒來的時候, 感覺自己眩暈的厲害,他眼前一片模糊,四周的情景都與虛圈不同, 這麼稀薄的靈子空間應當是現世,那個女人把自己帶道現世來了?
搖搖晃晃的爬起來,他感覺自己身上都是白色的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 用力甩了甩依舊牢牢的在在自己身上,說的更具體一些事在自己胸前的虛洞中。
無慘見桌上的藍毛小玩意動彈了,“醒了?還不如一直睡著呢。”
他好不容易把白色紙巾都塞進葛力姆喬胸口的虛洞中,讓他當個毛絨絨的紙巾盒子也挺有意思的。
“該死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無慘在他的眼中變的無比巨大,環繞四周之後才發現,不是那個女人變大了,而是自己變小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該死的!”葛力姆喬張大嘴巴能量聚集在他的口中,“虛閃!”
那束小小的能量團從對方的口中吐出來還沒碰到無慘就熄滅,虛閃沒噴出來,倒是自己嗆了一口氣。
無慘冷笑一聲,“你已經被你們老大答應送給我了,彆掙紮。”
“老大?”葛力姆喬有些疑惑。
“就是那個長著翅膀的瓦史托德,不是你的老大?”
“滾!那家夥才不是我老大,隻是暫時比我強一點點而已!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它給殺了!”
哦,可憐的小家夥,根本沒法反抗還這麼色厲內荏,最重要的是胸口還塞著紙巾,無慘忍不住笑了。
葛力姆喬也發現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用力將那些紙巾叼出來然後燒掉,反正他現在的攻擊力比一個打火機強不了多少。
“乖了。”無慘身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葛力姆喬下意識的想要要住對方的手指,但停頓了半天沒有下口。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不是不想咬,而是一旦攻擊眼前的這個人就開始全身發抖。
無慘露出的微笑:“因為你喝了我的血,我就是你的主人,你不敢傷害我。”
“可惡!我才不相信呢!”他一邊喊著一邊想要攻擊無慘,然後身體中的血液沸騰一般,最終搖搖欲墜的倒下。
“扣扣扣,Boss。”外麵是森鷗外的聲音。
“進來。”
“這是您定的那款表。”森鷗外連帶盒子都放在無慘的辦公桌上,“最新款,動用了一些關係才拿到的。”
他好奇的看著旁邊的一隻藍毛小貓正在發泄一般的咬著無慘的袖子,還用力用後腿蹬了蹬,昨晚上還以為是玩偶呢,沒想到是真的。
葛力姆喬感受到森鷗外的目光,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表情還挺人性化的。
無慘打開看了看,精致的表盤還有具有設計感的指針,表麵通透,“好。”
“最近組織的事情還是給你處理,你明白什麼意思吧。”
森鷗外單膝跪地,“是首領器重我。”
無慘拿上自己的外套離開了,森鷗外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就好像是一個謎題,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也沒有人知道他打算去哪裡,就連觀月小姐也像是十年前突然出現在東京一樣,她的名字或許能夠追溯到再早一些,他們查到咒術高專時期,但照片中的那個人根本也不長這樣。
通過穿界門,無慘來到了地獄中,他今天是想找閻魔大王問一些事情。
“鬼舞辻大人。”這裡的獄卒除了新來的都認識無慘。
“嗯,閻魔在忙嗎?”
“誒,嗯,應該暫時休息了吧,畢竟馬上就要午飯了,大人您現在過去還能在閻魔廳遇到大王。”
“好,謝謝。”
“嗚哇,那就是月姬嗎?”
“對。”
“真好看啊。”
閻魔大王一上午都在大聲咆哮,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想著是不是要買一些止咳糖漿之類的藥品隨時帶著。
“哎呀,鬼燈啊,大王我什麼時候也可以休假啊。”
鬼燈麵無表情的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說道:“那您需要向高天原請假,跟我說是完全沒有用的。”
“鬼燈真是冷漠的讓老夫心痛啊,還是月姬好啊。”他用手撐住了自己的下巴。
“閻魔大人。”無慘剛剛進入大殿就聽到對方叫了自己的名字。
“誒?月姬怎麼回來了?”
“鬼燈大人。”無慘向對方點頭致意。
鬼燈微微一笑,“回來了。”
“我想問問高天原關於通靈王,還有逐漸增多的咒靈,以及屍魂界中不安的變動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就這樣放任不理嗎?”
閻魔大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說道:“這個嘛……怎麼說呢……不能說。”
“是不能告訴我?”無慘表情有些疑惑,他也不過千歲,比起這些以“萬”為單位的神明們根本就不夠看的。
“你所擔心的那些事情,最終都會解決,這是他們既定的命運。”
“那我也有既定的命運嗎?”無慘問道。
“對。”閻魔大王點點頭,“你已經跳脫出你本身的命運,但老夫隻是地獄的神,並不能完全看透。”
無慘點點頭,“原來如此。”
鬼燈與無慘兩人走在地獄中。
他看著無慘仿佛有些憂心忡忡,問道:“最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什麼,就是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心中不踏實,所以想來大王這裡問問,或許正因為我不是神明並不能看透世間萬物,所以才會在這裡憂心忡忡吧。”
鬼燈並未說話,兩人站在山坡上吹了一會風。
無慘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隻小盒子,遞給對方,“送給你。”
“嗯?”鬼燈有些驚訝,他接過這隻盒子,然後打開,是一隻手表。
無慘解釋道:“我看你一直在用之前的那隻懷表,所以想著送一隻新的。”
“謝謝。”鬼燈麵上帶了一絲微笑,“要在地獄呆一段時間嗎?”
“不了,我今天回去,羂索還在地獄嗎?”
鬼燈點頭,“自從他出逃之後我們就加緊了阿鼻地獄的看管。”
無慘點點頭,“多謝您,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
鬼燈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握緊了手中的表盒,“不用謝。”
“那就下次見咯?”無慘在一陣風吹過之後,也消失了。
鬼燈站在地獄之中,他已經在這裡呆了幾千年,如果沒有變化的話,可能還會再呆上萬年,他再次打開了表盒,能看出它的做工多麼精細能看出它的價格多麼昂貴,但他還是喜歡最開始的那隻懷表。
既然閻魔大王並沒有說有什麼問題,順其自然就好了。
不過神明們真的很喜歡順其自然,他們認為一切的發展都有其意義。
無慘站在東京街頭漫無目的的行走,站在十字路口麵前開過了幾輛車,然而就在車開過以後,他竟然見到了千年未見的友人……
藤原佐為……
自己找過他很多年,也找過很多地方,從人間找到地獄,他那樣的好人本來是去不了地獄的,可因為是自儘,如果根據一般情況,還要在哪裡服刑。
或許這就是神明說的順其自然,自己耗費無儘的力量想要尋找到的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身邊,簡單的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午後,想要隨意走一走,一個紅綠燈的時間那人就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佐為……”
他是半透明狀的魂魄,跟在一個穿著黃色T恤的小孩身後,正在嘰嘰喳喳的說這什麼。
無慘愣住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覺,因為對於佐為的愧疚與惦念而產生的幻覺,眼見兩個人就要轉彎離開,他趕緊奔跑過去,過路的司機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人,用力摁了喇叭,探出頭大聲喊道:“不要命啦!”
可他這時候也顧不上許多了,直直的追了上去,轉彎。
人呢?無慘四周環顧著,那個孩子還有藤原佐為都不見了。
他召喚了一隻地縛靈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