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ko清咳了一聲。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其實吧我們是一個組織。”
Yoko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組織名叫‘相親相愛一家人’,組織裡的成員有一個偉大的共同目標。”
“哦?”太宰看上去十分感興趣:“什麼目標?”
“為友誼乾杯(˙▽˙)~~”
“哦,原來是為友誼乾杯啊~”
太宰敲了下手心,前一秒還笑得眉眼彎彎,後一秒突然睜開眼,嘴一撇:“切,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Yoko笑吟吟地兩手一攤,意思很明顯:我就這個解釋,你愛信不信。
“小姐還真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啊。”太宰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
“喂,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講小話?正視一下麵前的槍口好不好?”
軍警很傷自尊,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人被殺就會死,中槍而死很疼的!”
“誒,軍警叔叔是覺得寂寞了嗎?”Yoko眨眨眼睛,“那我陪你聊個十塊錢的。”
她拍拍衣服剛站起來……
“小姐危險——!!”
太宰突然撲上來抱住Yoko,本來她站的地方就不是平地,太宰一撲過來,兩人直接倒載進大海裡,也因此躲過了敵人的刀刃攻擊。
“是軍警中的「獵犬」。”太宰附在Yoko耳側說道。
Yoko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耳側溫暖的呼吸和身下冰涼的海水形成鮮明的反差。
不過這種不適感連一秒鐘都沒能堅持住——長到詭異的刀鋒沒能斬斷目標,順勢在空中拐了個彎,直接劈向遊艇!
“織田作!”
仿佛有心靈感應,遊艇在被刀砍中前被織田作駛離碼頭。
提前用「天衣無縫」看到未來的織田作為Yoko爭取到五六秒的時間。
Yoko眯了眯眼睛,幽藍色的光在眸底晃動,刀身周圍的空氣溫度迅速升高,刀刃變得通紅,然後開始融化。
她順著融化的刀刃看過去,在軍警那群人中看到一個滿臉驚詫的少年。
異能威力很強大,還好是個經驗不足的孩子。
危機解除,Yoko一臉冷漠地推開太宰。
啊啊,繼跳樓和撞車後,她又被迫和這家夥體驗了一把入水式殉情嗎?
太糟糕了啊,這感覺真讓人不爽。
“咕嚕咕嚕咕嚕……救……我不會遊泳咕嚕咕嚕咕嚕……”
Yoko冷哼一聲:“繼續裝哦。”
“咕嚕咕嚕咕嚕……”
太宰的手在水麵胡亂抓了幾把,最後無力地沉下去。
“還真不會啊。”
Yoko嘀咕了一句,潛下水把太宰撈上來。
織田作在兩人身邊停船,Yoko一手扣住遊艇上的欄杆,另一隻手把太宰扔到甲板上,又朝岸邊的軍警們揮揮手。
陽光下,她笑得格外燦爛。
“太弱了,不陪你們玩啦~”
·
風平浪靜的海麵,一艘遊艇迅速劃過。
“織田作,可以了,不要再往前開了。”
再往前就要離開橫濱的地界,沒有對城市的掌控力,她也就是個普通人。
更何況,不是所有的城市都跟她是朋友,隨意闖進彆人的主場是要挨揍的……雖然不一定打得過她。
“呸,你這個‘普通’隻是相對而言吧。”
東京十分不屑Yoko的假謙虛。
“你消停一陣吧,‘紀律委員’又不是隻待在高天原,剛才動靜太大了。”
手機裡,東京的聲音格外疲憊。
紀律委員——這是城市意誌們為監督他們的神明起的外號。
“革|命需要先驅者,你覺得我怎麼樣?”Yoko漫不經心道。
對麵沉默片刻,東京歎了口氣:“神仙打架,讓那些無辜的生靈怎麼活?慢慢來吧,還沒到劍拔弩張的程度。”
“我肯定是要打先鋒的,到時候再說吧。”Yoko掛掉電話,走到甲板上。
“喂,撒謊精。”她用腳尖踢了踢癱成一張餅的太宰,把毛巾扔給他:“不會遊泳你裝什麼大瓣蒜?”
“這不是擔心小姐的安危嘛。”
太宰抓起毛巾看了眼,上麵繡著一條藍色鯊魚——沒錯,是Yoko的毛巾,不過現在變成他太宰治的了。
Yoko剛剛下定決心再不用這條毛巾了。
“我的船是這麼好上的嗎?”她走到太宰治跟前蹲下:“說吧,乾嘛來的?”
她舉起拳頭,奶凶奶凶地威脅:“敢說一句假話,我就用小拳拳錘爆你的狗頭。”
——這位小姐自從買了手機,網絡生活很豐富嘛。
太宰抬眸,溫柔而深情的看著少女:“哎呀,我上了Yoko小姐的船,以後就是Yoko小姐的人——”
少女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砸下,太宰險險地躲過,忙不迭說:“其實我是帶著港口黑手黨的誠意來的。”
“黑手黨?”Yoko狐疑地打量著太宰:“你們找我乾嘛?”
“我們boss誠摯邀請您加入港口黑手黨,並許諾您乾部的位置。順便一說,港黑隻有五位乾部,地位僅次於首領。”
其實森先生並沒有開這麼高的條件,這是太宰基於自己的判斷,隻要Yoko答應下來,乾部的位置必然會是她的。
目前看來,橫濱沒有比她更強的人。在碼頭上,她很明顯的在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