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給的資料是從警局拿的,統計的最近失蹤人口更全麵——除真田佐助外,還有兩個小學女生和一隊外國遊客也失蹤了。
外國遊客失蹤的時間更早,大概在半個月前,剛好是她在山下公園帶過的那批。
“那都是挺長時間之前的事了,這群人為什麼會在橫濱逗留這麼久?”
Yoko疑惑地問道。
太宰一臉高深莫測,看上去知道點什麼,但他就是不說。
至於那兩個小學女生,一個叫毛利蘭,一個叫鈴木園子,都是東京米花小學的學生,昨天是周末,她們來橫濱玩的時候失去了蹤影。
她們的家人還在警局內心焦灼的等消息。
Yoko掃了一眼資料後,閉上眼睛,再睜開後手一揮:“走吧。”
“去哪?”真田問道。
Yoko將資料還給他:“去找你侄子啊,我知道他在哪了。”
這麼快?!
真田和幸村對視一眼。
“能叫上警察嗎?”真田問道。
“可以呀。”Yoko無可無不可地說,接著又提醒一句:“叫警察不要隨便亂闖,乖乖等我救人出來就好。”
“可以。”真田點點頭,給家人打了個電話。
太宰也不怎麼說話,很老實地跟在Yoko身後,一副任由她拿主意的樣子,隻是偶爾看到高樓河流或者繁華的街道,眼睛會亮一下。
他眼睛亮起來的時候,還蠻像個小孩子。
Yoko帶著幾人走到元町商業街,她停在一家洗浴中心門前。這個洗浴中心看著又破又小,牌子都褪色了,整個門臉看上去壓根配不上這條商業街店麵的租金。
“我打算潛入救人。”她回過頭問道:“你們要跟我進去嗎?太宰我沒問你啦,你不要跳,我問得是他們兩個。”
“這是直接把我算進同伴裡了嗎?”太宰指著自己的鼻子,睜大眼睛:“我很高興哦。”
“並不是……就算我不讓你跟,你也會想辦法進去的吧?”
太宰眨眨眼睛,點頭:“確實是呢。”
“我要進去!”真田語氣相當嚴肅:“幸村你留在外麵吧,等警察來跟他們說明一下。”
他不太想讓友人跟他涉險。
“我也要進去。”幸村當即正了臉色,手按在真田肩膀上微微用力,“我們是朋友,兩家關係這麼好,佐助也是我的小輩。”
“決定好我就開門嘍。”不等兩人再商量,Yoko伸手打了個響指:“我數三個數,1——”
她直接抬起腳揣向大門。
“砰——!!”
真田和幸村:“……”
這麼高調的嗎?不是潛入救人嗎?潛入不應該是偷偷的嗎?
太宰:“等等,不是數三個數嗎?你隻數了1?”
Yoko一臉肅穆:“少廢話,男人隻要記住1就能活下去。”
……行吧。
店裡的按摩師匆匆跑過來:“這位客人,您這是——”
Yoko直接打斷她的話:“去拳館的門在哪裡?”
“什麼拳館?”按摩師小姐一臉茫然:“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Yoko提起拳頭。
按摩師小姐眼中厲芒一閃,不等從袖子裡掏出武器,就被Yoko提前繳了械。
“你是用軟鋼絲的殺手?”她捏住鋼絲兩邊一抻,鋼絲像脆弱的棉線一樣直接斷了。
“不告訴我的話,我就揍你一頓,再砸碎你們這裡所有的地板,反正不過是多費一點功夫罷了,路肯定是能找到的。”
她把玩著手裡的短鋼絲,挑了挑眉:“現在還不說嗎?”
“你……”按摩師小姐目光閃爍,經過一番掙紮後,她讓開了。
“請隨我來。不過提醒你們一句,沒有‘入場券’的人,到了下麵是會受到一些‘教育’的,那些上過擂台的可比我厲害得多。”
“嘁,這你就彆管了。”Yoko小聲咕噥著:“誰教育誰還不一定呢。”
按摩師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太宰往前跨出一步,擋住她的視線。
“呐,小姐,你是外地人吧,剛來橫濱討生活的?”
按摩師冷聲道:“是,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果然如此啊。”太宰笑眯眯道。
按摩師帶他們穿過一條擺滿小型衣櫃的窄路,走到儘頭時用自己的卡刷了一下最邊緣的衣櫃,衣櫃門慢慢打開,裡麵黑黝黝的,仔細一看,是一條向下的階梯。
階梯很長,幾乎看不到底。
“拳館就在下麵,幾位請吧。”
有誰能想到,繁華商業街的地下,竟藏著滋生暴力的溫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