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織田作~你真的不跟我們去箱根嗎?”
Yoko趴在桌子上, 悶悶不樂地看著青年幫她收拾行李箱。
“錢包收在口袋裡,毛巾和拖鞋在這裡,路上吃的零食放另外一個兜裡……”織田作一邊忙活一邊說:“港黑去的都是中高層,我就不去了吧。”
Yoko撅著嘴,語氣低落:“我在你旁邊呀, 誰敢說你沒資格?再說你是陪我去的嘛,旅費都是我們自己掏, 跟他港黑有什麼關係?”
織田作將行李箱合上, 拎到Yoko身邊, “玩得開心點,我跟太宰說了, 讓他照顧你。啊對了——”
他從書架上拿了兩個盒子:“提前送你們新年禮物, 正好可以在路上玩。”
“最新款的掌機?!”Yoko眼睛登時亮了, 緊緊抱住盒子不撒手:“哇, 我想要這個很久了,謝謝你織田作!”
她看到另外一個盒子, 臉又皺得像個包子:“織田作~你什麼時候跟太宰關係這麼好了?我有點吃醋怎麼辦……對啦,太宰那個我可不可以留下不給他?”
“這兩個都是一樣的。”織田作有點無奈:“你要兩個遊戲機做什麼?”
“一個收藏用, 一個實際用?”
織田作捏著下巴,思索道:“唔……那我以後送你禮物,還是送兩份吧?或者三份, 觀賞用,收藏用,實際用?”
不得不說, 織田作太會掐Yoko的七寸了。
“不、不用了。”少女垂頭喪氣道:“我知道啦,我會轉交給太宰的。”
同樣的禮物買三份要多花好多錢呢!
織田作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是他辛辛苦苦搬運屍體、解除炸|彈、調解出軌的老板和他老婆之間的關係,一點點攢出來的買房資金。
港黑的工作一定很辛苦,織田作都蒼老了不少,不信看他臉上的胡茬!
他才比太宰大五歲,就滿臉風霜了啊,看著就像大十幾歲的樣子啊!
Yoko不太想承認織田作天生長得老。
織田作聽不見Yoko的腹誹,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你為什麼要跟太宰比呢?你們又不一樣,太宰他是朋友。”
“那我呢?”Yoko指著自己的鼻尖。
“阿橫是家人。”
Yoko螺旋升天!
她滿足了,再也不吃醋了。
嗬,朋友而已,太宰治什麼的都弱爆了好嗎!
少女的內心被五彩繽紛的泡泡填滿,感覺渾身輕飄飄的。
她就這樣踩著輕飄飄的步子去了擂缽街一家遊戲廳。
“我要離開兩天,如果有人上門踢館,你不要出手哦。”她囑咐中也:“啊,要不你乾脆跟我一起出去浪幾天吧?孩子們也該學著長大了,有什麼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中也太強了,在擂缽街除了她幾乎沒敵手。他又過於心軟,很容易把這些孩子養成依賴的性格。
“知道,不浪,走吧。”
中也頭都沒回,專注在自己的遊戲角色上。
想起什麼,他扔下一句:“又幫你看孩子,你回來後是不是得請我吃飯啊?”
中也最近跟Yoko學的,動不動就請吃飯,要麼彆人請他,要麼他請彆人。
他要是以後有錢了,是不是得天天請人吃飯啊?
為了修遊艇,Yoko狠心出了一把血,最近錢包剛好有點癟。
她想了一下裡麵還剩多少張紙幣,望天:“飯就不必了吧,這麼客套乾嘛,咱哥倆誰跟誰啊。”
“嘖,是你請我。”中也瞪了她一眼:“還有,誰跟你是哥倆?!“
Yoko十分好脾氣:“那就姐妹?”
“滾!”
本著氣中也很爽,一直氣中也一直爽的原則,她說:“本來就是姐妹嘛,不信你看看屏幕,你玩的是女號!”
趁著中也沒出手,她撒歡一樣跑出遊戲廳,中也離老遠聽到她放聲大笑,氣得額角青筋直跳,心裡念叨了好幾次絕交。
算了,湊活著過唄,還能掰咋地?
他又打不過她。
·
Yoko拎著小箱子,戴著小紅帽,噠噠噠跑到車站,太宰在那裡等著她。
橫濱之前就有電車站,不過因為港黑先代在世時的動亂,車軌被炸毀了。新任的港黑首領上任後,采取休養生息的方案,和軍警、特務科等政府部門也暫時休戰,這個車站還是前不久重建的。
車站外小房子蓋成了鯊魚的形狀,還塗上了藍色的環保漆,Yoko看了就覺得特彆喜歡。
“首領他們已經先出發了,訂的旅館就在阪本他們的旅館旁邊。”
太宰沒骨頭一樣倚在車站外的牆壁上,半真半假的抱怨:“為了‘照顧’小姐,我可是特意放棄了港黑的專車呢!”
“哎呀,旅行的浪漫就是坐著電車,一路看窗外的風景嘛!”
Yoko那雙海藍色的小鹿眼上下打量著太宰:“你竟然連出去玩都不換常服?”
你們黑手黨這麼拚的嗎?休假都要全副武裝,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乾嘛的?
不對啊,織田作就連上班都不穿黑西裝的。
“彆人都換常服了哦。”太宰十分順口地胡說八道裝可憐:“我沒有彆的衣服,換了就沒穿的了呢。”
Yoko沉默片刻,悄摸摸地站得離他遠了一些。
太宰:“為什麼你的眼神這麼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