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琴酒和太宰懵逼, Yoko也懵逼。
——你誰呀, 乾嘛呀這是⊙v⊙?
“你好呀, 花宵小姐。”忍足惠裡奈朝Yoko俏皮地眨眨眼, 自我介紹:“我是花宵惠裡奈, 你曾經救過的一個人。”
她用熟練優雅的舞步帶著Yoko遠離人群中心, 退出舞池, 到了一個僻靜角落的沙發上。
Yoko心想自己救過的人多了,這座城市至少一半人受過她的恩惠, 就算沒救過他們本人, 也救過他們的祖上。更不要說她還是這座城的意誌。
正在回憶在哪裡碰到過這位小姐時, 忍足惠裡奈幫她取來了飲料和食物。
——太、太貼心了吧這位小姐姐!
“我覺得你應該不喜歡喝酒, 這種場合喝醉也不太好,所以幫你拿了杯橘子汽水。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如果不喜歡我再幫你拿彆的。”
這樣就可以問問你的喜好啦~
忍足惠裡奈心說。
她挨著Yoko坐在沙發上, 把托盤放到茶幾上時,看少女盯著她瞅努力回憶的樣子, 笑了。
“前不久的橫濱綜合病院,你救了很多人, 我是其中一個哦。”
Yoko摸了摸鼻子:“被你認出來了呀。”
嗐,她還以為化妝師技術多好呢。
“救過我的人,她的長相我這輩子都會銘刻在心, 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
忍足惠裡奈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
Yoko總覺得哪裡有點彆彆扭扭的。
“咳……你其實不用特彆在意的。”她有點不好意思,小小聲地說:“誰這輩子沒救過一兩個人呢。”
尤其在橫濱這種城市,到處都是救人的機會, 無論是對生命的拯救,還是對靈魂的拯救。
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成為另一個人的太陽。
話音一落,就感覺到忍足惠裡奈笑盈盈地揉了揉她的頭。她的動作很輕,目光似水,語氣也溫柔:
“你果然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
好到想抱抱她,好到想親一親她乾淨清澈的眼睛。
Yoko聽到被人誇她,眼眸一下子亮起來:“忍足小姐的眼光不錯,我也覺得我超級好噠!”
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忍足惠裡奈失笑。
“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惠裡奈。”
她頓了頓,視線落在琴酒和太宰身上。那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應該交流的不太愉快,一個像行走的空調,渾身冒冷氣,一個像戴著麵具,滿臉堆假笑。
忍足惠裡奈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誰。她目光轉回來,語氣認真的同Yoko說:“伊莉絲……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看少女點頭,她又柔聲問道:“你喜歡那兩個人嗎?”
Yoko順著忍足惠裡奈的手指看過去,見是琴酒和太宰,想了想,使勁搖頭。
“我不喜歡渣男。”
少女回答地十分果斷無情。
聽她這麼一說,忍足惠裡奈心裡舒坦極了。
“那我呢?”她來了興致,指著自己:“你覺得我怎麼樣?”
Yoko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是小姐姐呀。隻要人品過得去,所有的小姐姐我都喜歡呀。”
——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小姐姐,她更喜歡!
忍足惠裡奈靠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這樣啊。”
看來這女孩還沒開竅,那她就有機會。
忍足惠裡奈細數著自己的優點——她長得好看,人品不差,而且又不渣,父母也開明。相信隻要慢慢培養感情,花宵小姐會喜歡她的。
她把水果盤往Yoko那邊推了推:“還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拿。”
Yoko莫名覺得自己好像被獻殷勤了?
“我不挑食啦,什麼都能吃,什麼都覺得好吃。”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吃,就戳了戳忍足惠裡奈的胳膊:“你也吃呀。”
忽然想起前不久剛威脅過所有來賓,這位漂亮小姐姐也在其中,她遲疑了一下,皺著眉問對方:“我之前說有炸彈,你不害怕嗎?”
忍足惠裡奈呼吸都凝滯了,正沉醉於“啊啊啊她主動碰我了,四舍五入就是我們在一起了”的癡漢思緒裡,聽Yoko小心翼翼問了這麼一句,她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沒有炸彈。”
她看著少女的眼神滿滿的都是信任:“一個能在爆炸中拚命救下那麼多陌生人的女孩,不會隨便傷害無辜者。”
“一定是有原因的吧。”她靠近Yoko,壓低聲音,指著二樓:“是不是他們逼你嫁人?”
因為Yoko的亂來,花宵夫婦覺得很沒臉,隻在宴會開始時露過麵,如今躲在二樓眼不見心為靜。
Yoko笑了笑,沒說話。
花宵家表麵做的是醫藥生意,背地裡搞毒|品交易,他們讓女兒接觸太宰治是為了通過港口黑手黨打開這座城的銷路,這些彎彎繞繞,就沒必要牽扯進無關的人了。
但是她沒想到,小姐姐竟然這麼信任她。
這個認知讓她有點開心。
見Yoko不說,忍足惠裡奈歎了口氣:“好吧,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找我幫忙。”
停頓片刻,她說:“忍足家的條件不比花宵家差,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不用怕給我添麻煩。”
她靠過來,挨著少女的耳邊,壓著嗓子輕聲說:“我巴不得你找我麻煩呢。”
溫暖的呼吸拂在少女白皙的耳廓,似乎覺得有點癢,那隻小巧的耳朵不自覺地動了動。
哎呀,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