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除非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他另一隻手也攀上了上來,非常自然而然地放入了千重月的掌心。
她淺薄的眼皮跳了下,沒忍住回握過去。
“你確定?現在走還來得及,兩顆晶核我也不跟你計較。”
千重月把他的手握得死緊,嘴裡卻非常一本正經地給他兩個選項。
白又白堅定地點了點頭,並沒有發現哪裡出了問題。
“好。”
千重月擺了幾天的死人臉早就煩了,眼下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抬手一把拽住白又白的衣領,不容反抗地將人直接拖進了自己的老巢,順便一腳把門給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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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燈光的房間可視度很低,僅僅隻能靠著窗外淺淡的月光來勉強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白又白被強勢地摁在了門後門,昏昏沉沉的大腦在直直對上千重月那張好看得極具攻擊性的臉時,總算才恢複了兩分清醒。
他一直不肯著了千重月的道,是因為她從一開始釋放的信號就有異於他人。
誰會一邊摸人一邊尋求幫助的,要真是讓她順著杆子往上爬了,那還了得。
可這段時間她實在是將若即若離玩得太好,白又白的心時不時就被會牽動兩下,以往絕對會被他回敬以怒視的觸摸,眼下完全接受良好。
說喜歡倒是沒那麼快,但是隻要麵對著這個人,在一些事情上他至少是願意的。
“所以,能告訴我了嗎。”
白又白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吞咽口水,在如此寂靜的黑暗裡,他還不想讓自己丟臉。
千重月牽著他的手,拽著領口的手逐漸鬆開,順著胸膛最中間的那條線一點點往下滑去。
“好我告訴你,隻告訴你一個人。”
千重月手順著輕薄的衣衫撓癢癢似的輕撫下來,最後指尖緩緩勾住了寬鬆的衣角,玩弄人心態一般,扯住了衣角要掀不掀的。
“很遺憾地告訴你,我有渴膚症。”
“得不到擁抱,得不到撫摸,我會抓狂,我會暴躁。”
“末世之中已經沒有可以治愈我的醫生了,所以我隻能自己尋求解藥。”
她貼近了白又白溫熱的胸膛,安靜地感受著他劇烈跳動的心臟。
唇瓣離他那敏感的耳朵僅有一指之遙,可千重月就是不貼上去,隻是呢喃似的小聲說話。
“你是被我選中的解藥,隻有靠近你,才能稍稍緩解我的病症。”
“所以白先生,你願不願意也救救我?”
低沉話語鑽入耳孔之中,白又白呼吸一滯,上半身被千重月倚靠著的半邊全都麻掉了。
他自由的那隻手背在身後,抓著自己的衣服如同抓著海上浮木一般,緊張得要死。
“渴膚症....”
現在並不具備有上網查詢的條件,所以白又白隻是知道有這樣一種心理疾病,卻並不知道具體該如何緩解。
因而眼下他隻能跟著千重月的節奏走,被她一句話一句話誘拐著,最後點頭同意成為所謂的解藥。
“如果能夠讓你好受一些的話,我願意幫幫你。”
“請、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好....”
白又白無比慶幸現在是夜晚,否則他麵對著病人卻燙紅了一張臉,定是會鬨出笑話來。
千重月又濕又熱的呼吸不斷徘徊在耳旁,他一邊要懸著心幻想她突然的親吻,一邊又緊繃著身體,害怕她那隻沒個準數的手太過亂來。
夜色之中兩人的一呼一吸成了曖昧的雙重奏,白又白長睫劇烈地顫動起來,默默感受著冰涼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腰際線,那一點一點的試探留下的不是冰霜,而是一簇簇難言的星火。
他莫名就有些腿軟,即便實際上來說,千重月其實並沒有在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是,的確不過分。
不就是碰了碰腰,碰了碰背,碰了碰覆蓋著淺淺肌肉的胸膛。
白又白揚著修長的脖頸,借著背後粗糙的門板才能一直忍耐地站立著,他撇過頭想要離千重月的氣息稍稍遠一些,她卻不依不饒地跟上,甚至發出意味不明的喟歎。
“哈。”
那種非常滿足的,像是一直以來隱忍的疼痛被舒緩一般的悅耳歎息。
白又白想要再一次告知自己這沒有什麼,不要亂想,可是這聲歎息卻直接讓他頭皮發麻到無法再忍受下去的程度,眼尾都跟著紅了幾分。
他一把推開眼中已經漫上笑意的千重月,不顧梅點子在對方脫手那瞬被撕扯得生疼,白又白動作乾淨迅速地轉身打開房門,跑得跟兔子一樣,瞬間沒了蹤影。
千重月有點可惜地歎了聲,早知道就慢慢來了。
【白又白幸福度上升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