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可以去寢宮□□的溫泉那裡看看,她有時候殺....辦完事的喜歡去泡一泡。”
看著白又白那副天真單蠢的樣子,黑衣女子努力地美化著千重月的形象。
不是很喜歡水的白又白尚未踏進過溫泉半步,聽到這話也隻能向黑衣女子道謝後,硬著頭皮走進了寢宮□□。
寢宮□□特彆大,景致布置得比妖界至尊的庭院還要奢華美麗上幾分。
白又白一個人兜著圈子差點迷了路,最後隻能吭哧吭哧爬上一座小假山,成功找著了某處正冒著汩汩白煙的地兒,那便是溫泉的所在位置。
他穿過山水屏風踏入溫泉前心裡還有點兒小忐忑,想著一會兒若是見著了千重月美麗的軀體,他該如何反應。
結果步入溫泉揮散掉眼前霧蒙蒙的水汽後,羞紅著一張臉的白又白定睛朝千重月的身影望去,猝不及防看見了她穿著衣服泡在水裡。
說不清楚究竟有多失望的白又白抿了抿唇,繞著不規則的溫泉邊緣一路來到她的身旁。
“尊主,你手背上還有傷,現在沾水傷口可能會感染。”
看見下午才用藥膏處理好的傷,如今泡在水裡都泛起了白,白又白不免有些擔憂。
閉目養神的千重月沒有理會他,雙手沉在泉水裡始終緘默。
“尊主,尊主。”
“我下午可是做了什麼事惹你心煩了?”
“之前族人們因為我的眼睛對我很是厭惡,我原先想著蒙上眼興許會好一些,可他們仍舊很討厭我。”
“我總是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但旁人若是因為我生氣了,那一定是我的錯。”
“所以狠不下心把眼睛毀掉的我,隻能夠選擇脫離族群,獨自一人生活。”
白又白盤腿坐在池邊,兩隻手輕輕搭在千重月肩膀上,邊給她按摩邊和她說說話。
“尊主若是生氣了,那定然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了。”
“我可以努力地去改正自己的錯誤,隻要尊主你願意說出來。”
“可若是我目前改不了了,希望尊主能夠大人有大量,不要討厭我,也不要同我計較啦。”
“離開族群一次便罷了,若是再離開尊主,那我也不想活了。”
他那軟弱無力的手攥成拳垂落在肩上,力度同鬨著玩一般。
千重月緩緩睜開鳳眼,掛在長睫上的晶瑩水汽折射出清亮的光芒,映得她分外好看。
她倏地抬手握住白又白纖細的手腕,不待對方反應,一個用力便將沒多少分量的人拽入溫泉中。
成片的水花炸開,狼狽不堪的白又白從水底下冒出頭來,一雙兔耳朵都被嚇得冒了出來。
“本尊本想就此放過你的。”
千重月看著滴滴答答往下掉著水珠子的白又白,那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全都嚴絲合縫地貼在他身上。
沒有聽明白的白又白湊近了些,齊齊豎起兩對耳朵來努力想要聽懂千重月的話。
“那鑰匙的滋味如何?”
千重月拽住他的胳膊將人拖到懷中來,兩具溫熱的軀體在蕩漾的水波中靠近在一起。
一圈一圈的漣漪還在往外蕩著,溫度適中的泉水莫名將白又白清雋的麵龐蒸得發紅。
“沒什麼味道啊。”
在千重月這裡始終無法察覺到危險來臨的白又白,歪了歪腦袋茫然地看著她。
心中沒有半點愧疚的千重月低頭與他對視,在將白玉鑰匙從儲物袋中拿出來的同時,轉過身來不容拒絕地將白又白摁在了溫泉邊壁上。
背對著千重月的白又白心底生出幾分慌張,他一雙腿在池中晃蕩起來,試圖問清楚她想做些什麼,可突如其來的疼痛令他猛地瞪大雙眼,似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痛苦。
白又白雙手扒著沾著水格外濕滑的溫泉邊,用儘全力想要從池子裡逃出來。
可力氣勝過他千萬倍的千重月,圈住他的腰身輕輕鬆鬆就把分離逃跑的他拽回池中,哭著鬨著都跑不掉。
“既不知所味,那便再淺嘗一次。”
心如玄鐵般堅硬的千重月,如何會讓自己送上門來的小白兔逃之夭夭。
數萬年來不知味的她,遇上了懵懂無知卻總是容易誤打誤撞的白又白,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將一縷又一縷的神識送入用來開啟荒漠寶藏的白玉鑰匙之中,千重月靠在白又白的身後,看著他仰著脖頸眨巴眨巴間門咬著牙落了不知多少淚,卻仍舊沒有放棄從她掌心中逃脫的想法。
“尊主我不要這樣.....”
他現今說句話都艱難,泡在溫泉裡沒過多久便止住了動靜,渾像是溺水時絕望的倒黴蛋。
千重月探出一隻手來,交疊在了白又白摁在池邊緣的手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根入了他的指縫。
“聽話些。”
她挺直腰身將下巴置於他的濡濕的腦袋上,柔軟的唇瓣輕輕觸了觸那殘缺的兔耳。
下一瞬,她將源源不斷的修為通過鑰匙送進他的體內,看著兔耳朵一點點生出新肉,最終恢複成原先的麵貌。
而白又白在耳朵複原時狠狠抽搐了下,最終徹底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