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捂嘴阻止的白又白絕望地看著仇雅雅發瘋,呆愣在原地尷尬得無處遁形。
被罵作老女人的千重月聽完了全程,表情變都沒變一下。
她波瀾不驚地勾唇一笑,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走了出來。
優越的外型搭配著上位者的強大氣勢,千重月一出現便帶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腦海中不斷勾勒著醜陋富婆形象的仇雅雅,看見來人真容直接傻眼了。
千重月從容不迫地走過來,低頭看了眼氣焰漸弱的仇雅雅。
“老牛吃嫩草?這倒是沒說錯。”
“至於其他的,恕我沒有聽懂你想表達什麼。”
千重月朝著臉色難看的白又白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自己身邊。
被仇雅雅大鬨一番後,已經藏不住身份的白又白認命摘掉帽子,走向了千重月。
仇雅雅中途還想伸手攔一下,不慎對上千重月似笑非笑的視線,心裡怵了一下,終是沒敢動手。
“我們之間並不存在任何金錢交易,他是我正經追到手的小男朋友。”
千重月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白又白修長的手指,將不堪入目的八卦一句話擊碎。
場上已經有人認出了她是誰,聽到這話後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靠這小子命太好了吧,那是千重月啊.....”
“我沒聽錯吧?男女朋友關係?”
“他上輩子是拯救銀河係了吧,這輩子居然能遇見這麼好的對象。”
“還真彆說,若是千重月提出要包養我,一個月給我一千我都願意啊!”
“撒泡尿照照鏡子吧你!”
千重月大方承認關係後,風向開始一邊倒了。
麵紅耳赤的仇雅雅悄悄握緊雙拳,看向千重月的視線裡不再是憤怒,而是嫉妒和不甘。
她說不清是嫉妒白又白真的找到了有錢有顏的富婆,還是嫉妒千重月能夠明目張膽地擁有白又白。
總之,他們倆站在一起,她看得格外不順眼。
“你以為你隨便說兩句話就能讓大家相信?”
“我哥哥早出晚歸忙得團團轉,哪裡有時間跟彆人談戀愛。”
“你不要仗著自己有錢就胡謅,我哥哥不敢反抗你,可是我敢!”
“哥哥你快過來我這裡,我保護你!”
仇雅雅咬牙切齒地說道,裝得還挺有模有樣的。
許是她演得太好,亦或者群眾實在難以相信一個總裁會看上清貧大學生,不少人又換了態度。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但礙於千重月在場,沒人敢說什麼過火的話。
白又白渾身崩成了一條直線,他再也忍無可忍,站出來勸仇雅雅離開。
“她的確是我的女朋友,就算她不是,你也不能夠一上來就紅口白牙地指責她。”
“你彆再胡鬨了,趕緊回學校吧。”
他說完便想要拉著千重月走,奈何從未不曾被凶過的仇雅雅情緒忽然就爆發了,上前幾步死拽著白又白的衣角不讓他離開。
她哭得楚楚可憐,淚水漣漣的漂亮臉蛋讓陌生人看了都於心不忍。
“哥哥我不信,我不想看著你為了我一步步走錯路。”
“我跟她道歉行不行?隻要你彆丟下我跟她走就好了。”
“她威脅你也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麵對的呀!”
簡直是在對牛彈琴的白又白揉了揉額角,轉過身來還想說點什麼,千重月卻先他一步開了口。
良好的素養讓她始終保持著風度,語氣卻冷得能夠結出冰霜。
“他想做什麼是他的自由,信不信是你的自由。”
“但你不該用你的自由來限製他的自由,非常無理取鬨。”
“我跟他都互相承認關係了,你一個外人跳什麼腳。”
“你究竟是真的不信我們的關係,還是不願意相信?亦或者你暗戀他?”
千重月三兩句話把她堵得啞火,瞪著淚汪汪的眼睛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吃瓜群眾聽到這話紛紛點了點頭,仇雅雅這舉止確實是越看越不對勁。
周邊有三兩個認識她的人,聽到最後一句話後高高豎起八卦的耳朵。
仇雅雅常說白又白對她愛而不得,每個月都拚命賺錢養她,可謂是二十四孝好備胎了。
可事實似乎並非如此啊。
三個問題沒有一個是仇雅雅敢回答的,沒有證據的她再也站不住腳,沒有理由繼續糾纏下去。
旁人探究的目光太過赤.裸裸,無地自容的她望向白又白,期待他能夠為自己說兩句話。
心累的白又白卻隻是拉了拉千重月的手,看都沒看仇雅雅一眼,與她一起上車離開學校。
這一舉讓仇雅雅徹底淪為他人眼中的笑柄,但歸根結底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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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雅雅年紀還小,有時候說話比較衝動,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不知道她會偷偷跟著我,若是我及時發現,就不會讓你被人議論了,對不起。”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十分壓抑,心懷愧疚的白又白在中途鼓起勇氣向千重月道歉。
奈何她隻一心看向前方,側顏冷若冰霜,理都懶得理一下白又白。
白又白本身話也不多,見對方不理睬自己,默默止了聲安靜下來。
車最終停在了一棟金碧輝煌的建築前麵,白又白還沒來得及看清建築上懸掛著的幾個大字,就被千重月毫不留情地趕下車。
她將鑰匙扔給泊車小弟,一把拽住白又白的胳膊,將人往同色會所裡帶。
能進這個會所的會員都是本市非富即貴的人,千重月一進門就有服務員迎上來接待她。
會所向外界大方展現的一層至五層是有錢人正常休閒娛樂的地方,千重月晚上談生意的時候本來想順便帶白又白過來玩。
可她現在改變主意了。
“帶我去負一層,圈給我一個。”
一臉迷茫的白又白傻傻看著千重月和服務員交流著他聽不懂的暗語,置身在這充滿富貴之色的地方,莫名就是有些不安。
不等他開口詢問,眼前就驟然一黑,被人綁住手強行控製著往某個方向走去。
直到聽見電梯叮一聲打開的聲音,被推了一把的白又白跌入某個熟悉的懷抱,呼吸倏地一緊。
“千重月,你要乾什麼.....”
他緊張得聲線都在顫抖,甚至第一次喊了千重月的全名。
可惜對方並未做出回應,而是扯開了某個長條狀的東西。
無力掙紮的白又白惶惶不安,他清晰地感受到那長長的東西摩挲過他的脖頸,最後形成了一個結實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