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鸞側目。
羽飛鳳清清嗓子,說:“好奇皇姐幼時……”
羽青鸞沒理他,走了。
羽飛鳳又追上羽青鸞,說:“搬出天鸞宮是禮法製度規定的,你怨我作甚?”
羽青鸞駐足,俯視他,“成親開府亦是禮法,你又為何對我不滿?”
羽飛鳳說:“你現在待姐夫比待我好。”
羽青鸞說:“他待我比你待我好。”
羽飛鳳說不定,氣叫道:“我是太子。”
羽青鸞淡淡地掃他一眼,“便是天子,也得講理。”邁出天凰宮大門直接去到對麵的天鳳宮。
兩宮門口的親隨軍們麵麵相覷:這對姐弟因為這點事天天吵,何時是個頭。曦公,真難。
姐弟倆進入天鳳宮正殿,天子正和三公議事,瑞臨長公主也在。
他倆向天子行過禮,羽青鸞又向瑞臨長公主行了一禮,喊了聲:“姑母”問:“姑母何時回來的?”
瑞臨長公主答:“昨日剛回,回來調錢糧。”
羽飛鳳問:“前線又缺錢糧了嗎?”
京裡也缺錢糧了,昨日姐夫運回來的,撐不了幾月。內庫都空了,差點就要動用親隨軍的養軍費用了。
一個“又”字讓瑞臨長公主不由得多看了眼羽飛鳳,真想說,嫌前線耗錢糧多,你去呀。
羽青鸞:“……”這張嘴就來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得了?她對羽飛鳳說:“天鳳宮議事,慎言。”
羽飛鳳看了眼自家姐姐,不說話了。
羽青鸞說:“從鹽場到京城的鹽道已通,錢糧之急,可解。”
瑞臨長公主點頭,說:“我回京途中遇到趕往閔地的曦公,他與孫門郎聚集兩萬戰奴,帶著數千擔鹽,分兵兩路正往閔地去。懷地戰事已平,無需再行調米發,閔地的錢糧,亦有曦公調度。居狼……卻是刻不容緩。”
天子把剛剛送抵的煙水城的戰報交給宮侍呈給羽青鸞,便繼續商議往居狼調糧的事。
四份戰報,一份是嚴世侯的,一份是裴曦的,一份是陳武侯的,還有一份是孫門郎的。
嚴世侯的戰報,更多的是關於攻打煙水城的。陳武侯的是太城、嘯城以及攻打懷城的,孫門郎的則是接著之後前的戰事稟報的,裴曦的依然是最長的,絮絮叨叨,一個人的戰報比他們三個人加起來都厚。
煙水城打下來了,傷亡極其慘重,煙水城打成了死城。達世侯封地由虔公平定,戰獲交由裴曦轉送進京。
裴曦用他分得的戰獲買了兩萬戰奴分兵兩路增援閔地,一同運去的還有幾千擔鹽。
羽青鸞知道,海鹽一到,閔地的礦鹽必然跌破,被鹽卡住咽喉不敢貿然動兵攻打閔公的公侯們會趁機攻取,不然,裴曦去了,他們就會成為下一個虔公。好處沒撈到,折損封地不說,反淪為笑柄。
她略作盤算,說:“姑母可從閔地調錢糧增援居狼。”
殿中的人齊刷刷地看向羽青鸞:你怎麼這麼能算呢?
瑞臨長公主一聽羽青鸞居然寸毛不拔,也不委婉了,直接說:“至少先給我半年的錢糧,撐到秋收。”
羽青鸞說:“一月足矣。若不夠,如今僅京城、閔地、鬱鹽有鹽,姑母可先以鹽作抵,找公侯們賒欠。京中錢糧吃緊,望姑母海涵。”
瑞臨長公主氣得差點跟羽青鸞拍桌子。誰是你姑母!我千辛萬苦千裡迢迢跑回來,你就這樣對你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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