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和皇後的孩子中活下來的就這一女一子,兒子有整個大鳳朝可以繼承,女兒最多隻能落得一塊封地和一些錢財,在大鳳朝國土之外撈點外快,沒有損到任何人的利益,會同意的。
開荒很苦,但有高工資高待遇,也有發展前途。
裴七有委任村長、鎮長的權力,算是管經濟的。
井康則是管地方防衛的。
村子裡設有衛隊長、鎮上還設有衛營長,相當於設派出所和民兵,要管治安、打野獸。
一個衛營設八個衛隊,其中五個衛隊在村子裡,鎮上有三個衛隊,再加上些後勤之類的,能管一百人左右。衛營長算是管著一個鎮的地盤,妥妥的實權職位。
他對井康和裴七他們的說法是,派過來的戰奴都是他花錢買的,誰敢仗著自己是貴族打死他的奴隸,償命。
他經營這些年,也算有了些自保之力,也能護著一些人了。奴隸們有點生命安全保障,努努力、勤快點,也能攢下點錢財,活得有點人樣。這也算是互惠共贏。
他把計劃實施方案告訴井康和裴七,讓他們有一個大概的行事方向,到操辦的時候還得因地製宜視情況而定。
他們都很默契地沒問為什麼要做這些,隻在心裡算盤過後,問他要錢糧物資等東西。
來開荒,必須要有物資做支撐的,這些都是要給到位的。不然,沒吃的,餓死了,沒帳篷,半夜讓狼叼走了,沒工具,不可能拿手砍樹。
他給了他們調派的權利,出了深山老林子,又給他們調來了足夠的金子和戰奴。從南疆到京城,一來一回,最快至少要九個月,如果出點什麼事耽擱一點,一年過去了。他們如果什麼事都找他彙報調度,黃花菜都涼了,會比瑞臨長公主還慘。瑞臨長公主上京調糧,結果仗都打完了她才走到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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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井康和裴七留在南疆,便在親隨軍和戰奴們的保護下啟程回京。
他十六歲出京,去打仗的地方湊了兩場熱鬨就到十七了,之後借著開鹽道的名頭慢慢悠悠地往南疆來晃蕩一圈,到回到京城裡,狗蘿莉的十九歲生日都過大半年了,他的十八歲生日也早過了。
大冬天,公侯們進京的日子,他回京了。
通常來說,公侯們進京,一路舟車勞頓,基本上都是風塵仆仆的。他們會在魯城休整一兩日,精神飽滿地進京,免得有失儀態。
裴三郎歸心似箭,離京城越近就越想早點到。
儀態不儀態的,在自己家洗白白的舒舒服服休息,比在魯城住客棧強多了。
他跟魯二郎的大哥,也就是現任魯公打了個會麵,自己帶著騎兵,騎著駿馬,一路疾行往回趕。
他在先去見爹娘還是先去見狗蘿莉之間小小地掙紮了下,決定先進宮見天子。
得先交差嘛!
他去見天子,青鸞長公主府在必經之路上,於是路過家門還回了趟府。
羽青鸞不在家。
他讓騎兵們回營述職,自己則洗了個澡,整理了儀容,帶上十幾個披甲人,騎馬趕往皇宮。
他剛到宮門口,就見到羽青鸞的鸞駕從宮門裡駛出來,他趕緊拍馬上前,喊:“青鸞。”
簾子掀開,羽青鸞坐在鸞駕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表情有點傻,好像完全沒想到他這會兒會出現在這裡。
他忍不住笑地看著她: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羽青鸞麵無表情地放下了簾子。
裴三郎:“……”幾個意思?
緊跟著,簾子又被掀開了,羽青鸞喊了聲:“裴曦?你何時回來的?”按行程,他現在應當在魯城。
兩年未見,昔日麵白玉如的神玉公子,皮膚黑了很多,他褪去了之前的少年稚嫩,身穿毛皮大氅,身騎駿馬,襯得身姿挺拔英武。乍看之下,羽青鸞沒敢認,細看之下,才確定真的是裴曦。
裴三郎回道:“剛回。親隨軍和戰奴們都還在魯城,我帶著騎兵快馬趕回來的,剛才在府裡沐浴整理了儀容便過來了……”他頓了下,問:“你……要去哪邊?”指指長公主府方向,又指指皇宮。
羽青鸞心說:“自然是回宮。”隻是,裴曦來了,她便回宮,臉上……有點繃不住。她的臉色微微泛紅,抬指,指指皇宮。
裴三郎翻身下馬,把馬韁交給身邊的刑戰,便鑽進了自家老婆的鸞駕中。
羽青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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