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些事你不用去操心,老頭子自然會去搞定的。”
拉下她的手,陸時堯從藥箱裡找出消毒水和棉簽,直勾勾地望著她:“過來,先給傷口消消毒。”
片刻後,葉瀾嘴裡一邊發出"嘶嘶"的吃痛聲,一邊嬌嗔道:“輕點,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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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九點來鐘,葉瀾和陸時堯被女傭請下樓時,葉瀾才明白陸時堯昨晚所說的,看後續是什麼意思。
偌大的客廳裡,端坐著三個女人。
坐主位的自然是女主人陸安安。
而她旁邊的沙發上,一名裝扮精致的中年貴婦端坐著,正滿臉客氣地與陸安安說著話。
貴婦身旁站著的女人,頭上裹著薄薄的紗巾,隻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
在聽見樓上的動靜後,倉惶地低下頭盯著地板,交握在身前的雙手死死扣著。
葉瀾收回視線,大致猜到應該是芮娜母親帶著她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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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是來問罪的,還是來道歉的。
“下來了?過來這裡坐。”
陸安安見兩人下樓,態度親昵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葉瀾坐在陸安安身旁,陸時堯則獨自坐在另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一坐下,眼神就晦暗莫明地掃了幾眼芮娜和她母親,唇角勾起一絲譏笑。
他的目光太過紮眼,芮娜母親自然感受到了,但她卻好似並無察覺般,麵帶微笑地看了眼葉瀾,又看看陸時堯。
“這就是艾瑞斯和他妻子葉瀾小姐吧。”
陸安安抿了口咖啡:“嗯,這是犬子和兒媳。”
她麵上優雅端莊,心裡則暗罵:
TND,誰一大清早來彆人家作客的?!就是趕著賠禮道歉,你也得會挑時間啊。
不知道她昨晚收拾她女兒鬨的破事,很晚才回來睡覺嗎?!
昨晚將兩人抬出來後,燈光照射下才看清,麥哲被她兒子湊得太慘了。
眼鏡早就被打飛了,臉上更是青紫紅腫一片,鼻子飆出的血漬糊了滿臉,唇角亦是布滿淤青,血漬乾涸在唇邊。
見他蜷曲著身體,其他部位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口。
而芮娜,兩邊臉頰高高腫起,五根手指印深深刻在紅腫的臉上。
眼線、睫毛膏、粉底被淚水衝刷過,黑乎乎的印子全部糊在臉上,昔日甜美名媛形象徹底繃了!
安排助手將兩人秘密送到私人醫院後,自己又趕緊給老麥打了電話,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多才被老麥接回來。
“嗬嗬,真沒想到貴公子這麼早就結婚了,兩人還真是郎才女貌啊。”
葉瀾聽到芮娜母親滿是笑意的客氣話,心底咂舌。
不愧是政客的夫人,自己女兒都快破相了,還能跟沒事人一樣,親自上門,笑嗬嗬地恭維他們夫妻倆。
“年輕人看對眼就早點結婚了。”
陸安安放下咖啡,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而後,眼神客氣地看向芮娜母親:“不知夫人這麼早過來是?”
“噢,看我這記性。”芮娜母親微笑著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