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那金發碧眼的男人被迫站在伯溫麵前,看著一名西裝大漢抬起伯溫右手,他臉色發白地吞了吞口水。
在西裝大漢厲聲催促後,他拿著球棍的手抖了下,隨即,咬咬牙,緊緊握住球棍,用力一揮。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猛地響起,接著,一拳一拳砸向臉部的碰撞聲,摻夾著男人痛苦的哀嚎在客廳不斷回蕩著……
李淑靜微垂著頭,不想直視,耳畔傳來的聲音,聽得有些心驚肉跳。
“彆打了!兒媳婦,你讓他停手吧,怎麼說,你跟伯溫也是做了幾年夫妻,夫妻一場,就這樣算了吧,啊。”
伯溫的母親實在不忍心看兒子遭罪,朝著李淑靜哭求道。
李淑靜自然做不了主,更是不會去勸。
這話卻讓陸時謙微微眯了眯眼,瞥了眼那邊還在被揍的男人,薄唇輕吐:“行了,停手吧。”
這一聲,幾乎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那金發碧眼的男人球棍一丟,僵在原地也不敢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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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溫的半張臉已經慘不忍睹,腫得跟豬頭似的,右邊胳膊也是不自然地垂落,沒有人架住,整個人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
“你們也看到了,這可是你們自己人動的手,跟我們可沒有半點關係,報警的話,可要跟警察說清楚了。”
陸時謙淡淡的眉眼掃視伯溫一家,說出口話卻是無賴至極。
“你兒子想要回那一半財產,可以!我們送給他了,就當前幾年照顧我太太和女兒的辛苦費了。”
他又不是沒錢養不起老婆孩子,想到她還拿著那慫包的錢養他女兒,他心裡就膈應得要死。
當然,這財產給回了那慫包,他也要受得住才行。
話音落下,李淑靜倏地側頭望向他,眉頭微蹙。
而伯溫媽媽卻有些愣住了。
什麼意思?
是說她孫女是他女兒?
看兩人那極親近的模樣,她陡然瞳孔放大,臉上的惶恐褪去,恨恨地瞪著李淑靜:
“李淑靜,你可真是好樣的!竟然拿彆的男人的種,說是我們家伯溫的,還讓我們家養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有臉分走一半的財產,你這女人可夠惡毒的。”
麵對她的怒罵,李淑靜隻是冷著臉道:“你再繼續罵吧,看看你兒子的下場。”
說完,她立即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睨了眼陸時謙:“走不走?”
那人已經得到了教訓,也沒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回麥家莊園的路上,後座的氣氛仍然沉默。
李淑靜還在為他不經自己同意就答應給回財產的事,有些氣悶。
她如今三十四歲了,雖說公司目前狀況還不錯,能賺點錢,但小琪還小,將來用錢的地方隻會多不會少。
她手上多點錢,才有安全感。
現在好了,他讓她把手上大部分錢都還回去,這等於要了她半條命。
“你在氣什麼?”
陸時謙扳過她肩膀,緊盯著她雙眸:“就因為我說,要把財產還給他?”
想來想去,也就是這件事了。
“……”
李淑靜撇開頭,不看他。
陸時謙被氣笑了,將她臉轉過來:
“你現在是我老婆,女兒也是我的,卻還用著前夫的錢,你覺得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