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喝得醉醺醺地回家,身上還滿是女人的香水味,我就能馬上讓你淨身出戶,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這裡,無人照料,病塌纏身,孤獨終老!”
這聽似霸氣凶狠的話語,卻讓麥卡斯心底劃過一道暖流,隻是想到她說的香水味,眨了眨眼,莫名有些心虛。
他拿到體檢結果的那晚,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喝酒了,大家對老高的死都挺傷感的,再加上得知自己的病情,心情沉悶,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好像是中途去洗手間的路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喝醉的瘋女人,一時不慎被她抱了下。
雖然醉了酒,動作有些遲鈍,但反應過來後,很快就把她推開了。
老婆說的香水味應是那時染上身的。
思緒回籠,看陸安安嬌怒的模樣,一股濃濃的愧疚充斥在心間,仍被她握在掌心的手指,在她手上輕輕劃了劃。
老婆,對不起。
感受到手背上的騷癢,似明白他心中所想,陸安安又緊了緊他亂動的手指,仍潤著濕意的桃花眼睨了眼他:
“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賬。”
話說得狠,心裡卻直罵自己心軟,沒出息。
折騰幾天,自己氣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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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雨過天晴沒多久,醫生就拿著病理結果進來,身後還跟著陸時堯和萊恩。
聽到醫生說,那瘤是良性時,所有人都徹底鬆了口氣,又細細問了醫生後續的治療和注意事項後,萊恩才將醫生送出了病房。
一下子,整個病房裡,就隻剩下一家三口。
“這下不用再擔心了,接下來,你隻要乖乖聽我的,積極配合醫生,好好休養就行了,懂嗎?”
陸安安坐在床邊,微微俯身靠近麥卡斯,手撫了撫他瘦削的臉頰。
麥卡斯彎彎唇角,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
“懂了就好,公司的事,休養期間,你就彆想著再去碰了,就算康複了,也要經過我同意才能再接手。”
聽到這句,麥卡斯猶豫了下,眸光投向站在床邊不遠處的陸時堯身上。
陸時堯上前幾步,腿貼在床沿邊站著。
“先說好了,我隻負責你休養期間的工作,等你恢複,我就撤了。”
這話一出,卻遭到了陸安安一記怒瞪:“你先接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陸時堯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語氣像是要老頭子直接撂攤子了呀。
抿唇硬憋了個理由出來:“我兒子女兒還小。”
言下之意就是,他還要照顧孩子。
陸安安氣笑了:“誰家有了孩子,當爸的連工作都不用做了嗎?男人都像你這樣,全家都得餓死了。”
“你是沒錢請保姆帶了嗎?連請保姆的錢都沒有的話,更應該滾去工作賺錢。”
說著說著,她就一肚子氣,看他更心煩,揮揮手,一臉嫌棄:
“你不要再跟我囉嗦了,滾出去,我跟你老婆說。”
陸時堯眉一皺,正想說話,麥卡斯助理恰好敲門走了進來。
一看充滿火藥味的病房,正想先退出去,卻被陸安安叫住。
“等等。”
“夫人。”
助理上前幾步,眼神不敢亂瞟。
“從今天起,你老板所有的工作都交給艾瑞斯去處理,有什麼事,你儘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