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西直到回到家,都還在為葉瀾準備去m國定居的事耿耿於懷。
一進門,高跟鞋一踢,包包一丟,就抱著靠枕往沙發上一趴,悶著一張臉。
“回來了,吃飯了嗎?我煮了麵條,你要不要吃點?”
季淮一手拿著劇本,一手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從房間裡緩緩走出來。
眸光掃向沙發上的女人時,動作頓住,腳步一轉,向她靠了過去。
“怎麼了?人不舒服嗎?”
說話間,丟掉毛巾,彎腰伸手撫了撫沈喬西後腦勺。
“沒事,你彆管我,讓我靜靜。”
悶悶的嗓音響起,季淮眉一揚,索性半蹲在沙發旁,拂開擋住她臉的發絲:
“有什麼煩心事,能跟我說說嗎?或許說出來,你心裡會舒坦點。”
或許是他的嗓音和動作都太溫柔,沈喬西猛地睜開眼,伸手圈住他脖子,將臉埋在他脖頸上,甕聲甕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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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難過……”
“嗯?”
“那女人,我們從大一時就認識了,我們以前都說好了,閨蜜在、不遠遊。可她倒好,全忘了!現在竟然拋下我,要去m國定居了。”
季淮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他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知道她跟閨蜜感情好,但他確實理解不了女人這種奇怪的思想。
就像以前讀書時,看到那些女生老是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個伴,上下學就算了,連上個廁所都要手拉手一起進出。
如果這就是女生間的友誼的話,他著實搞不懂這樣的腦回路。
但這樣的話,他知道,他不能在這女人麵前說。
所以,他隻能安慰道:“沒事,你不是還有我嗎?我會一直陪著你。”
沈喬西一聽,從他頸間抬起頭,瞪著他:
“你不懂,男人和閨蜜是不一樣的,閨蜜是男人無法替代的存在。”
“……”
季淮眼角一抽,太陽穴跳了跳,靜靜看著她。
沈喬西長睫顫動下,瞪大的眼不自覺縮了縮,心思一動,又趴回他脖子上圈著。
“你說的要一直陪著我啊,如果哪天你跟那狠心的女人一樣拋下我,我就……我就一剪刀哢嚓你。”
原本她想說閹了他的,但轉念一想,要真哪天這天殺的男人把她拋棄了,要剪掉那玩意兒,血肉橫飛的,也太惡心了,她下不去手。
所以說的含糊一點,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哢嚓他哪兒。
一聽女人這話,季淮臉一黑,揪住她後頸,兩人就對上眼。
沈喬西眼神飄忽,就是不對準他眸光。
季淮倏地笑了,是被氣笑的。
“你想哢嚓我哪兒呀?”
“嗬……哈……哈”
被扣住後脖子,她一時動不了,笑得有些假。
最後在男人的眸光逼視下,嘴裡囫圇一句:“你不是知道嗎,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