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卡斯這幾天去外地處理事情,人不在酒店,但關於女人的消息,卻每天有人傳給他。
陸小姐天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沒出過門……
陸小姐額頭上的傷口還沒好……
陸小姐每天吃得很少……
陸小姐每天將自己灌得爛醉,醉生夢死……
於是,在事隔六天後,他拋下收尾工作給助理,連夜趕了回來。
一開門,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那氣味濃鬱得像是整瓶酒被人打碎在地,整個客廳都充斥著這股味道,尤其陽台門還被緊鎖的狀態下。
這個女人還真是年紀越長,越不會照顧自己,也不怕把自己熏暈了。
他緊皺眉頭,將搭在臂彎的西裝外套放在沙發上,解開領帶,徑直往陽台走去,眸光在觸及到餐桌上幾瓶空酒瓶時頓了下,眉心的褶皺更深。
打開陽台門透透氣後,他腳步毫不遲疑地往臥室方向去。
臥室的門半掩著,同樣的酒氣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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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還將頭半蒙在被子裡,他禁不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靠了過去,在床沿邊緩緩坐下。
深邃的眸底盛滿了複雜,修長手指溫柔地將她頭上的被子掀開,一張熟睡的側臉映入眼簾。
女人蓬鬆的黑發散落在枕頭上,眼睛緊閉著,鴉羽般的卷翹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陰影。
淺淺的呼吸間,紅唇微張,帶著淡淡果香的紅酒味混著呼吸飄出,正好噴灑在他觸到她唇邊發絲的手指上。
他手指驀地一顫,一股電流霎時間流竄在他四肢百骸,心癢難耐。
落在女人唇瓣的眸光越來越暗,喉結不自覺動了動。
不過他很快就移開視線,手指輕柔地拂開她臉上的發絲,下一刻,女人額角正在結痂的傷口露了出來。
如凝脂般瑩白的肌膚上,那傷口異常刺眼,也讓男人的心疼差點從眼眶裡溢出來。
粗糲的指腹絲毫不敢用力地觸在那傷口邊緣,心念一動,便俯身落下一吻。
接著,灼熱的呼吸沿著女人眉心往下,緩緩落在微張的紅唇上,柔軟貼上的那一瞬,他身體猛地僵住,一股刺痛伴隨著被電擊的酥麻感從腹部傳來,全身抽搐了下。
“你……”
悶哼一聲,他微眯起眼,與那雙泛著無儘寒意與恨意的美眸對上視線。
“……安……安……”
唇邊溢出一絲苦笑,果然,他的女孩就是聰明。
“閉嘴!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陸安安緊緊握著電擊棒的手顫抖著,不是因為緊張,而是氣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眸子裡映著男人的臉,熟悉又陌生,沒有太大變化,眉眼間卻比七年前多了絲深沉,氣勢更逼人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這個男人!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這麼欺負人!
太可恨了!
一把將倒在她身上的男人推開,從另一邊枕頭下摸出兩根帶鏈條的手銬,迅速爬起身,將男人兩隻手分彆銬在兩根床頭柱上。
差點被電擊棒電暈過去的麥卡斯,渾身發軟,動彈不得,隻能強撐著一絲意識任女人擺布。
直到雙腳也被女人用布條綁在床尾的柱子上,接著,又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大剪刀時,他臉上才露出一抹錯愕之色。
“安安……你……要做什麼?”
低沉嗓音帶著絲沙啞。
陸安安一身白色長衣長褲,將頭發高高挽了起來,一隻手舉起鋒利的剪刀,立在床邊,恨恨地盯著床上四肢大張的男人。
“你……太欺負人了!”
咬牙切齒的一聲,讓麥卡斯抿緊唇,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