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東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但還是轉頭對瘦猴罵了一句,擺出了大概的姿態,說道:“你們怎麼會讓薑茹進了殷小姐他們的帳篷!?”
瘦猴看著薑茹央求的眼神,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倒是另一個守夜的鐵叔看了薑茹一眼,開口說道:“猴子想要去茅坑那邊,但黑不隆冬的有些不方便。剛好薑小姐醒了,就讓我們一起去,互相還能打個燈,說自己會看著火和營地,有什麼動靜會叫的,我就一起過去了。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鐵叔把事情解釋得算是比較清楚了,薑茹雖然想給自己辯解,但是還沒說話就被殷憐威脅道:“不想我們把槍插進你嘴裡就閉嘴。”她隻好閉上嘴。
侯東說道:“殷小姐你彆生氣,我現在就把她綁起來,明天就讓人送到基地去讓基地的同誌們處理。我也沒想到出來一趟會遇到這種事情……”
瘦猴叫道:“侯叔!”
侯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回頭再收拾你!”
話說到這份上,侯東的立場很明顯,殷憐也沒有再堅持下去,看著侯東讓侯知海拿了繩子過來,把薑茹結結實實地綁了。
薑茹的傷口被這麼一折騰又有點裂開,她故意表現得可憐兮兮,甚至發出了好幾聲痛苦的呻吟,除了瘦猴等人之外卻沒有其它人再理會她了。侯東的態度很明確,殷家三兄妹明顯是頗有些本事的人物,而且背景深厚,以後說不定就是條人脈。而薑茹的來曆不明,行動又鬼祟,還一直挑動幾個年輕小夥子給隊員找麻煩,肯定是不能留的。
薑茹本來也不算什麼東西,殷憐也沒有在這上麵跟侯東硬倔,隻是說道:“你們可把人看好了。偷其它的也就算了,偷槍是個什麼想念?我看她就算不是想謀財害命,也沒有存著其它好念頭。”
她說的直白,就算是瘦猴等人也是心裡一突。
不過瘦猴打從心裡是不願意相信薑茹是這樣的人的,所以等脫離了殷家兄妹的視野,一側身就擠到了侯東身邊,央求著給薑茹求了好幾句情。
侯東也是無奈,開口說道:“猴子!我知道薑茹是個漂亮姑娘,你這也是想媳婦兒的年齡,這地方男多女少,你難免有些念頭。可是你認識她幾天?你真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就這樣向著她?”
瘦猴嘴上辯駁不出什麼,卻還是不死心,隻說道:“侯叔,小薑不是壞人……”
他求情的時候,熊哥也在附近遲疑著要不要上來幫忙求情,可是聽到瘦猴這句話,心裡卻沒有那麼篤定。
薑茹是不是壞人?這件事,恐怕她自己心裡也不一定能想明白。
但是不管她是不是,終究是那樣秀氣文弱的一個姑娘家,就算有些小心思,又乾得出什麼壞事?她若是真去偷殷家兄妹的槍支,八成也隻是心裡不安想要東西防身,總是不可能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大惡之事的。
雖然這樣想,但是熊哥也知道就她今晚上乾的事兒,怕是不能在營地待下去了。
回去基地也好,不管怎麼樣,總歸是能夠受到比較好的照料,養傷也比較方便。
那頭瘦猴還在對侯東說情央求,侯東便說道:“猴子,她受了傷,原本就應該送回去基地休養的。隻是因為傷勢不好移動,所以才留在這邊幾天。現在她既然都能鑽人家殷小姐的帳篷了,想來挪動挪動也就不是問題了,送回基地對她反而是好事。你要真盼著她好,應該配合早點送她回去,期盼她早日康複才對。留在這荒郊野嶺的有什麼好處?”
話說到這地步,瘦猴也不好反駁,便又轉口懇求擔任這個送人的指責。熊哥耳朵高高豎起,心裡注意著,突然心思一轉,在帳篷裡外掃了一圈,試圖找到王濤的蹤影。
結果見他又湊到了護士小姐旁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
熊哥心裡頓時不免有幾分鄙夷。
他大踏步走了上去,也一起與瘦猴試圖說服侯東,到底還是讓侯東鬆了口,答應次日讓兩人一起送薑茹回去。
次日一大早,侯東就安排兩人出發離開。此時殷家兄妹的帳篷甚至還沒有動靜,也不知道醒了沒有。薑茹難得地沒有再出幺蛾子,雖然臉色蒼白,卻乖順地在瘦猴跟熊哥的攙扶下上了路。
殷憐出帳篷的時候,三人已經離開好長時間了。
她出來正好聽到韓姐在那裡奇怪之前曬好的肉乾少了一大包,懷疑是誰拿走了。殷憐便隨口問道:“少了多少?三個人能吃多久的量?”
韓姐便說道:“配著麵食能吃七八天吧……”然後她愣了一下,說道,“回去碼頭的路也就走大半天的時間,而且我也給他們準備了乾糧,沒必要拿那麼多肉吧?”
殷憐說道:“那得要瘦猴和熊哥對付得了薑茹,薑茹也肯乖乖回基地才行。”然後她有些嘲諷地笑了起來,說道,“可我看懸。她對那寶石礦……可還遠遠沒到死心的地步。”
韓姐猛然站了起來,然後匆匆向著侯東的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