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理由太過接地氣,路東瓷甚至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他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你還讀什麼初中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連很多大學知識都有學過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聯係聯係,直接去讀大學的特招班。”
“然後跟你一樣,二十多歲拚命看動畫補童年嗎?才不要。”
好毒!
路東瓷被毒得半晌說不出話,半晌才默默端著熱好的牛奶溜回來,開始調咖啡牛奶。殷憐一杯,路東瓷一杯。
殷憐看著那杯咖啡牛奶,表情凝重。
路東瓷額角微微抽了抽,說道:“放心吧,沒毒!我自己天天喝的!”
殷憐說道:“我不是在懷疑有毒。主要是你特意把我帶到這裡來,又泡飲料又麵對麵坐著地那麼慎重,讓我有點在意。”
路東瓷說道:“放心吧。這些都隻是必要的道具。”
殷憐有點疑惑。
卻見這麼說著的路東瓷,輕輕地拿起了那根之前用來攪拌牛奶的小鐵勺,舉在自己的麵前,然後說道:“殷憐,這種事情,在你身上發生過嗎?”
然後殷憐緩緩張大了眼睛。
卻見在路東瓷的手上,那跟細小的鐵勺在沒有外力作用的情況下,突然緩緩地彎曲了下去,直到彎曲成了一個圓潤的弧形。
病房之中突然似乎有無形的風開始瘋狂鼓動,所有的東西都開始動起來,發出哐哐當當的聲音。雖然之前研究員們已經儘量讓人移走了病房中所有有可能會造成傷害的零碎物件,但是仍舊無法阻止一些諸如門簾,窗框之類的東西瘋狂顫動。
“又來了!他又發作了!”有護士用朱槿語大喊著,扛著粘稠如同實質的阻力,努力地向著躺在床上,在睡夢之中露出痛苦表情的少年前進著。
幾個護士互相幫助著,靠近少年。其中一個護士拿著一支鎮定劑,開口說道:“千葉君,忍一忍,馬上好。”這樣說著,就想要把藥劑注入他的靜脈。結果卻不防針管眼看要刺破少年手腕的一瞬間,猛然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倒衝而來,竟然猛然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倒刺向了拿著鎮定劑的護士。
針管幾乎瞬間刺向了護士的眼睛,眼球整個爆裂開來,針管卻仍不減其速度,一直刺入眼眶深處,直到被卡在其中。護士發出一聲極為尖利痛苦的嚎叫,但是那聲尖叫卻極為急促而短暫,幾乎在發出的一瞬間就猛然後勁不繼地虛弱下去。
幾個研究員猛然推開門闖了進來。
卻見躺在床上的千葉凜的身體突然地顫抖了起來,然後仿佛受到驚嚇一樣,猛然張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了那極為殘酷的一幕。
他看著護士的模樣,也發出了一聲極為慘烈的哀嚎。
隨著他的哀嚎,四周各種可移動的物件越發發出了更加劇烈的聲響,哐哐當當地響個不停。
進來的研究員說道:“快把她帶出去!快點!”
幾個護士帶著恐懼,在研究員的幫助下把自己同事的屍體給拖了出去。
千葉凜緊緊抓住了伸過來的研究員的手臂,問道:“她死了嗎!?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我殺了她!?”
卻聽領頭的研究員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她隻是受了一點傷。我們一定會把她救回來的。你沒有殺人。你沒有殺人。”
隨著他的安撫,千葉凜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但是視線還是有些直直的,半晌回不過神來。
研究員好不容易把他安撫下來,又給他做了檢查。
之後離開病房之後,有研究員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說道:“這力量太過危險了,有些不好控製啊。”
他的上司便摘下了特殊的耳麥,說道:“不好控製,不正是說明了這股力量的強大嗎?死個把人也沒關係,我們這個實驗開始到現在,已經死了多少實驗體了?一個成功而且強大的樣本,值的可不止一條人命。”
這話聽得手下的研究員心頭一寒,卻不敢再說什麼。
而就在千葉凜所在病房不遠處的另一間居室裡,一個金發少年正在憑空玩耍兩個金色的圓球。他的手指完全沒有碰到過兩個圓球,完全是憑空在玩耍著兩個球體,仿佛如同在表麵什麼魔術一般。
他也聽到了之前的兩聲尖叫,卻是聳了聳肩:“脆弱的亞洲人。”
這樣說著,兩隻金球便先後咕嚕嚕地滾進了他的手掌中,被他收進了口袋裡。然後他身邊桌上的投擲箭矢慢慢自己漂浮了起來,猛然向著牆上的箭靶直飛而去。
“賓果!”
他忍不住為自己喝了一聲彩。
“都成功了。”岡拓真用一種危險的目光望著千葉凜病房的方向,“兩個人,兩次手術,都成功了!怎麼可能!?”
金敏說道:“他們現在一定是有了成功率更高的手段來激發大腦。要知道,他們的實驗可持續得比你久……久太多太多了。”
岡拓真半晌沒有說話。
金敏想了想,卻是靠近了他耳邊,低聲說道:“要不要我想辦法去幫你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