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雯在微信上給夏鬱發消息:【我爸媽都沒跟我說,煩。】
夏鬱回複:【我也是剛知道。】
王倩雯:【你說大人怎麼都這樣啊,我本來還計劃去北京看我的小哥哥們呢QAQ】
夏鬱:【拍肩】
他其實也計劃好了,寒假他跟周鼎至少可以約三次。
但現在全泡湯了。
【周鼎:你要去三亞?什麼時候去?】
【夏鬱:後天上午的飛機。】
【周鼎:哪個酒店?已經定好了嗎?】
過年時不少人會去三亞過冬,因此機票、酒店都得提前預定。
夏鬱的父母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夏鬱自然知道住哪個酒店。
看著周鼎的回複,夏鬱隱隱生出了一點猜想。
正常的話,問完什麼時候去應該就不會再繼續問了,可周鼎卻還追問了酒店,所以……這是不是說明周鼎也有可能會去三亞?
【夏鬱:[酒店定位]】
【夏鬱:這家。】
【周鼎:等我。】
【夏鬱:?】
【周鼎: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夏鬱看著這行字,對原本並不怎麼期待的旅程忽然就期待了起來,還感到了一點興奮。
畢竟在父母的眼皮底下乾壞事什麼的……
不管多大年紀,都依舊覺得刺激。
【夏鬱:好,我等你。】
-
晚上九點,王家人離開。
這頓飯長輩們之間聊得非常儘興,因此人都走了,夏父的臉上還含著點笑意。
夏鬱道:“我先上樓了,白天吹了風,頭有點疼,先睡了。”
夏父道:“三亞的事情你先彆跟小奕說,他還要考一天呢,不要影響成績。”
夏鬱:“知道了。”
說完轉身上了樓。
回到房間,他先往浴缸裡放水,然後脫了衣服,用卸妝油把身上的遮瑕粉底全部卸掉。
遮蓋物一去,斑斑點點的紅痕便全部露了出來,在雪白的皮膚上顯得刺眼無比。
夏鬱隻看了一眼,便坐進了放滿水的浴缸。
他曲著腿,眼簾微闔,神色淡淡地看著水裡飄出的絲絲縷縷的渾濁。
薄薄的指腹帶起水聲,輕輕在痕跡上撫過。
水霧氤氳在空中,映在眼裡多了分朦朧。夏鬱緩緩眨眼,手指在皮膚上擦出的微癢帶著他回憶起了昨晚的瘋狂。
明明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但一想起昨晚,心裡卻又生出了渴望。
想再感受那種被人緊緊摟在懷裡,肌膚相貼的感覺。
想被親吻,被撫觸。
想把自己整個蜷縮在男人的懷中……
想要周鼎。
想再跟他約一次。
嘖。
這才過了半天,居然就又這麼想了。
克製點吧。
你已經承受不了了。
他不停地在心裡對自己說。
但是……
即使心裡清楚,他也還是很想要。
怎麼辦呢?
……
當晚淩晨,推特名為[SurvivalistXY]的賬號時隔半個月再次發布了一張圖片,配文:【草·莓】。
圖片依舊是一張水粉畫,裡麵也依舊隻畫了兩樣東西——一條深紅微卷的舌頭,一顆果肉和汁水迸濺的草莓。
舌頭的顏色偏暗紅,看著像是從一個貪婪的、侵略性極強的人的嘴裡伸出來的。
草莓則四分五裂,草莓蒂落在地上,碎肉和汁水遍布舌頭,有的混著口涎從舌尖滑落,拉出一條長長的透明水線,有的則黏在舌頭上,就要被卷挾著吞吃入腹。
整體主色為深紅色,其他多用或深或淺的陰影輔助。
淋漓的口水和破碎的草莓讓這條舌頭看起來凶性十足。
——來了來了神仙太太來了!!!
——這這這,這個標題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草是動詞嗎?
——絕壁是動詞!這特麼哪是一條舌頭?不!它不是!
——集美們,我腦子裡出現了一個東西,不知道你們的腦子裡出現它了沒?
——樓上的姐妹,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想的是同一個東西!
——哦豁,我也正好在想一個東西,不如我們一起喊出那個光輝偉大的名字?
——那玩意兒也配用光輝偉大???
——能止癢能解悶能讓人靈魂激爽,不光輝偉大嗎?
——可我覺得太太的用意不是讓你們討論你們說的那個光輝偉大,上次太太是“想摸”,這次是“草·莓”,我覺得這是在炫耀啊姐妹們,這次不是“想”了是“草”了啊姐妹們!!!所以太太是來炫耀吃肉的啊我的傻姐妹們!!!!
——哈?
——小醜竟是我自己???
——集美們,我用放大鏡看到了那個舌尖上好像有個數字,草,我穆勒!
——我也看到了,草,太太,這麼猛的1哪裡找的?求共享猛1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