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們一直生活在國外,呆久了思想也比較開放。”
夏鬱笑了聲:“真好。”
語氣裡有自嘲,又有羨慕,說完他深吸了口氣,在地上擰滅煙頭,“開房嗎?”
“什麼?”
夏鬱又說了一遍:“開房嗎?”
周鼎一愣:“現在?”
“對,就現在。”夏鬱掀起眼皮,眸子漆黑發亮。
周鼎不知道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夏鬱到底想了什麼,但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神態和氣場的變化。
——眼神一下變得淩厲,氣勢也一下由弱變強。
他沒有多問,隻道:“你不去醫院處理傷口嗎?”
夏鬱掃了眼膝蓋上擦傷:“都小傷,晚點再說。”他現在隻想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說完眼波一轉,下巴抬起,目光重新落在周鼎臉上,他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壓低,語調放緩,無端的曖昧在眼神和語氣中滋生。
他說:“我還沒有吃早飯。”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可周鼎就是覺得裡麵藏滿了鉤子,充滿了暗示。
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他看著夏鬱,沒有說話。
隻眼睛盯著那張薄唇,看著它一張一合,發出充滿誘惑的呢喃——
“喂喂我吧,周鼎……”
……
周鼎住的房子離這兒不遠。
一進門,他們就開始接吻。
周鼎端抱著夏鬱,一邊急切地吻他,一邊鎖上房門,又抱著他上樓,進入臥室後立刻拉上房間內厚厚的遮光窗簾。
窗簾一拉,房間裡頓時漆黑一片。
封閉的環境讓衣服摩擦的聲音和濃重的鼻息都無比清晰。
“要開燈嗎?”他在接吻的間隙問。
夏鬱道:“不要。”
“好。”
“再抱緊一點。”
“好。”
他用力把人往懷裡按,同時低下頭,安撫地吻了吻對方的唇角,又順著下顎線條,一路吻到喉結旁邊的皮膚。
滾燙的呼吸被克製,身體的躁動也被強行壓下。
周鼎憑著記憶,耐著性子把那個五個想起來就覺得礙眼的指印全部啄吻了一遍。
他問他:“疼嗎?”
夏鬱搖頭:“不疼,可是……”
耳邊吹過一陣溫熱的呼吸,有些癢癢的。
周鼎動了動耳朵,下一秒,充滿暗示的聲音便在耳畔響起,“可是我想疼。”
像撒嬌,又像勾引。
周鼎喉嚨吞咽了一下,他點頭說:“好。”
那個聲音又輕輕地說:“我還想壞掉。”
這次周鼎沒有直接答應,他蹭了蹭對方的側臉:“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耳垂一熱,周鼎脊背僵硬。
他眨了眨眼,聽見那個低啞的聲音又一次對他發出充滿誘惑的邀請——
“弄壞我吧,周鼎。”
周鼎深吸了口氣,隻覺得胸腔火熱。
半晌,他點了點頭:“好。”
房間內窗戶緊閉,窗簾也被嚴嚴實實地拉了起來。
一牆之隔的外麵是天光大亮,是熱鬨的人群和嘈雜的聲音,而牆內則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昏暗,是放縱的吟.喘和滿室的旖旎。
被子掉落在地,許久都沒人撿起。
大床上,一雙手緊緊攥著柔軟的枕頭。
細白漂亮的手指繃緊,夏鬱咬著牙,臉色酡紅,深黑色的眼裡氳起一層水霧,正顫顫巍巍,搖搖欲墜。
“嘶。”他短促地叫了聲。
“很疼?”周鼎安撫地吻他的手指。
夏鬱搖搖頭:“就要這樣疼。”
“你抓著我的手吧。”
周鼎掰開一隻攥在枕頭上的手,強行跟其十指交纏。
他額頭冒汗,一邊強忍進攻的衝動,一邊低頭去吻那蔥白似的手指。
他太喜歡這雙手了。
又白又細,乾淨時顯得禁欲,一旦染上粉色又無比色.氣。
就跟它的主人一樣。
在學校的時候默不作聲,一身黑白低調又清冷,可一旦到了床上,又極其懂得撩撥點火,讓人欲罷不能。
“夏鬱。”
夏鬱牙關緊咬,完全無暇理睬,隻從鼻子裡敷衍地輕哼了一聲。
“到什麼程度才算把你弄壞?”
他抬手抹掉夏鬱額頭的汗水,“哭出來嗎?”
“我也不知道。”
夏鬱呼了下氣,濕漉的眸子挑釁地睨他,“你可以試著自己去找那個度啊。”
周鼎全盤接下對方的挑釁。
他低下頭,吻在夏鬱的眼皮上,眸色沉沉,語氣危險地宣布道——
“那我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