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笑起來,更加得意:“好玩吧?”
“嗯。這個燈怎麼關?亮著會被注意到。”
“我改下設置。”周鼎在a上改了下操作,改完,兩顆吊墜就都不亮了。
然後他收起手機,在吊墜上敲了敲,又敲了敲。
一邊敲,一邊衝夏鬱笑。
兩人對視,目光在一下下的敲擊和嗡嗡的震動聲中漸漸變得粘稠起來。
“這麼想我?”
“嗯。”
“想我,還是想……要我?”
暖色調的燈光灑落房間,視線和呼吸漸漸靠近,眸底冷硬的黑色幾乎融化成甜膩拉絲的巧克力糖漿。
“都想。”
下一秒,嘴唇和呼吸碰到一起。
曖昧水聲響起的同時,屋裡的燈也被關上。
光芒被厚實的遮光窗簾阻擋,房間裡一下陷入黑暗。
悉索聲響起,夏鬱貼進一個的溫熱的胸膛。
忽然,他手一緊,抓住對方上臂,柔軟的指腹觸到隆起的肌肉,像山丘一樣,緊實起伏。
周鼎的呼吸也重了點:“這幾天都在用這個?”
夏鬱蹙眉,推了推他,氣息微喘:“嗯。”
“這是什麼?”
“手帕。”
“是……”
夏鬱趕緊說:“藥會融化,得墊著。”
周鼎的呼吸頓時更重:“你覺得有效果嗎?”
“有吧。”
“真的?”
“我覺得有。”
周鼎親了親夏鬱唇角,手掌上滑,讓兩隻手掌心相對,然後五指曲起,和夏鬱十指交扣。他壓著聲說:“我來試試效果怎麼樣。”
夏鬱放鬆身體,把主動權全部交給了周鼎。
他枕在枕頭上,睜著眼,隻能大致看清周鼎的輪廓。
肩背寬闊,雙臂撐在兩邊,像一座山似的籠罩著他,主宰著他。已經完全脫胎,再沒了當初緊張到滿頭汗的青澀模樣,輕而易舉地就讓他意亂情迷,呼吸紛亂。
許久後,夏鬱有些艱難地喊周鼎的名字:“周鼎。”
“嗯?”周鼎的聲音又低又啞,在黑暗中裹挾著重重的穀欠念。
“下次來的時候你穿籃球服好不好?”
“什麼?”
夏鬱伸手攏住周鼎的脖頸往下勾,把嘴唇貼在他的耳朵上:“我要你穿著籃球服抱我……”
……
……
翌日清晨,夏鬱睡醒後摸了摸旁邊,空的。
周鼎應該早訓去了。
cuba地區賽開賽在即,籃球社一隊隊員們的訓練又嚴苛了一些,不光每天下午要去球場打卡,早上也得統一早訓。而周鼎作為隊長,每次都是第一個去,彆人八點到,他總是七點不到就到了籃球場。
身體酸軟又愜意,夏鬱蹭了蹭枕頭,又賴了會床才起來。
一坐起,胸口就有什麼東西貼了上來,他低頭一看,是昨天周鼎買的那個情侶項鏈。
夏鬱屈起手指,在上麵敲了兩下。
很快,他的吊墜也震動了兩下作為回應。
夏鬱笑了笑,起床去上課。
他進教室的時候,時間還早,老師還沒有來。
一進去,夏鬱就發現教室裡有些不對勁,女生們聚在一起,看起來都不太高興的樣子,男生們則吃早飯的吃早飯,玩手機的玩手機,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她們怎麼了?”夏鬱問旁邊的男同學。
“失戀了唄。”
難怪。
夏鬱拆開三明治的包裝,咬了口,又問:“誰失戀了?”
“好幾個女生都失戀了。”
夏鬱一頓:“……被同一個男的騙了?”
男生道:“不是,一看就知道你沒看論壇,論壇裡早炸了。今天早上有人去問周鼎有沒有女朋友,周鼎承認了,說他有女朋友!”
說著,男生攤了攤手,“喏,然後就這樣啦。”
夏鬱眨了下眼:“哦。”
他又咬了口三明治。
“你怎麼這麼淡定,你早就知道周鼎有女朋友了?”
夏鬱點點頭。
甚至他比周鼎本人知道得都早。
“他女朋友誰啊?”
這問題一出,其他人的目光也聚集了過來。
“是誰啊?”
“夏鬱你知道是誰嗎?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哪個係的?”
“漂亮嗎?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夏鬱咽下嘴裡的三明治,剛要說不知道,胸口的吊墜就忽然震了起來。
還不是震兩下就停的那種,而是連續不斷地一直在震!
為了不讓彆人發現項鏈的存在,夏鬱是把它貼身戴著的,還特地穿了高領毛衣遮擋。
眼下確實沒人發現項鏈的存在,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忽然呆滯的表情和漸漸爬上紅暈的臉頰和耳朵。
“夏鬱,你怎麼了?”
“你想到什麼了臉這麼紅?”
“那妹子很火辣?火辣到你不好意思說?還是你看見過她跟周鼎接吻啥的?”
“等會,你不會是噎到了吧?”
“沒有,我想起我有件事忘了做,我先出去一下。”夏鬱擺了擺手,匆忙起身往外跑。
他衝進廁所隔間,關上門後趕緊把手伸進衣服拽出了那個瘋狂震動的吊墜。
然後捂住胸口,隻覺得那一片又麻又癢。
接著他拿出手機,有些氣急敗壞地敲字——
【夏鬱:知道你想我了,但不要一直敲!!!!!】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