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度考驗男人的畫麵。
封銘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再加上他本來就喜歡江黎,此情此景,此時此刻,他也有些難以把持,一顆心燒得火熱。
“來。”封銘的聲音有些暗啞,低低的,悅耳動聽,帶著一股撩人勁兒。
不得不說,醉酒後的江黎定力差到極點,他頓時被麵前的美色勾*引到了,勾住男人的脖子就要親親。
可封銘卻是垂眸看著他,並沒有配合地低頭,看著他像是小鴨子似地噘著嘴巴索吻,萌到心顫。
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抱住心愛的人,直接將他抱到了大腿上坐著,而後準確無誤地印上對方的唇瓣,深深地親吻,索取獨一無二的甜美氣息……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不知是誰先主動,兩個人身上的扣子漸漸被解開。
男人的吻落在江黎的脖子上,漸漸往下……江黎本能地抓住他的肩膀,雙眼迷蒙,不自覺地發出一聲甜膩的輕吟。
封銘的心像是被一片羽毛輕柔滑過,酥酥麻麻,恨不得將懷裡的人揉進骨血之中,再也不分開,“江黎……”
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
讓他無法自控,隻想要更深的親密……
一隻柔軟修長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了封銘的皮帶扣上,封銘下意識伸手捉住,在這一刻稍微恢複了一點冷靜,啞聲道:“等等……”
江黎茫然地看著他,輕喘著氣,雖然沒有說話,表情卻好像在問“為什麼停下了”?
封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衣衫半褪、春光乍泄的青年,恍然有一絲自己是個禽獸的感覺。
他和江黎的第一次,應該是鄭重的,虔誠的,認真的,甜蜜的……而不是像現在這麼草率,在一輛空間狹小的車裡。
這不尊重江黎,也不尊重他自己,更不尊重他們的感情。
封銘努力地壓下那些火,慢慢地替江黎穿好衣服,遮住他圓潤的肩膀和瓷白的胸膛,將所有的扣子全部扣得嚴嚴實實,這才鬆了口氣。
他抱著江黎親了親,哄道:“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到家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江黎出乎意料地好說話,封銘將他抱下車,他提出要自己走路,然後晃晃悠悠地走進了彆墅。
自從江黎離開之後,封銘已經很少回來這裡住了,一般都是住在距離公司比較近的房子,現在突然回來,管家和傭人們都有些驚訝,但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瞧著江黎一步三晃的樣子,封銘有些擔心他會摔倒,於是上前半扶半抱著他,哪知道他突然開始耍性子,一把甩開了封銘的手。
“我可以自己走!”
封銘無奈,隻能站在他身後,好讓她站不穩的時候能及時地抱住他。
江黎雖然走路跟剛出生的小鴨子一樣晃,但卻是很堅強地一步沒有倒,他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自言自語道:
“這裡擺設和原來一樣,咦,這不是我搬回來的小盆栽嗎……”
他並沒有醉到糊塗,腦子裡還是有一絲清晰的,就這樣一路走著,一路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
封銘在他身後聽著江黎的絮絮叨叨,心裡像是棉花一樣柔軟一片,“這些你都記得……”
“當然啦。”江黎臉上浮起一絲小得意,“我的記憶力好著呢,之前你就在這裡威脅我,還特彆凶……”
封銘:“……”
他上前不動聲色地攬住小醉鬼,低聲道,“你醉了,我們先去休息吧,好不好?”
“好吧。”江黎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那你要讓我親親哦。”
封銘眸色發暗,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道:“好,讓你親個夠。”
溫熱的氣息和磁性的聲音鑽進江黎的耳朵裡,讓他的腿都跟著發軟,整個人都靠在了封銘身上,“一、一言為定。”
封銘直接將他打橫抱起,大步往樓上走去。
彆墅裡的傭人都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
房間裡,江黎被男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他抱住對方往旁邊一滾,騎在對方的腰上就是一頓亂親。
封銘剛剛壓下的邪火立馬又被挑起來了,反客為主,熱烈的親吻,同心上人繼續做剛才沒做完的事情。
“嗚…停一下。”江黎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用儘全身的力氣推了男人一下,才獲得了呼吸的機會。
封銘悶著笑,低頭細細地親吻他的臉,“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學會換氣?”
“怪我咯。”江黎想起那種瀕臨死亡般的窒息,不知怎麼地,說著說著就委屈起來了,“你每次都往死裡親,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我……”
聽見他說出這樣的話,封銘眼底掠過一絲慌亂,“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這樣想……”
江黎現在的思維和平常不一樣,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於是便回憶起自己腦子裡的記仇小本本,“以前我還‘懷孕’的時候,你居然不讓我吃肉,頓頓都是大白菜,吃得我都快變白菜了……”
“我錯了……”
“還有,你知道我是假懷孕之後還威脅我,讓我給你生孩子!”
“抱歉……”
“對了,你還嫌棄我平胸!最後把我當成金絲雀關小黑屋,要我給你暖床!”
“對不起……”
江黎越想越覺得生氣,越看封銘也覺得可惡,“你這個渣男!”
說著,他一腳踹向封銘。
封銘根本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更沒有防備,居然真的被踹下了床!
封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