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沈聞不考試的原因之一。
沒意思,反正怎麼考,都是第一,沒有競爭力,乾脆讓出第一名。
來考試也是浪費時間。
莊深冷著一張臉從後門進來,蔣淮見他一臉煩躁的樣子,問他:“你昨晚偷地雷去了?”
莊深坐下就戴上耳機趴著睡覺,留下一個孤傲又不好惹的後背。
後麵進來的劉帆解釋道:“他昨晚玩消消樂,我三點起來他還在玩,不知道幾點睡的覺。”
蔣淮驚了。
續莊深抄數學題目學習數學後,又一震驚事件。
消消樂能有多好玩,居然玩到淩晨三點?!
等劉帆走了,蔣淮發消息給他:【他真的玩的消消樂?不是吃雞啥的?】
劉帆:【豎屏遊戲,哪能吃雞,而且他就一隻手在那慢慢地點。】
蔣淮:【……】
劉帆:【今天早上還喝了三碗免費白粥,你說,莊深是不是家裡條件不太好啊?】
蔣淮:【??!】
蔣淮同情地看了一眼莊深,還沒看多久,後桌落下一人。
穿著整齊的校服,懶懶散散地靠著椅子,眼尾微揚,眉目間裹著漫不經心。
“聞哥?!”蔣淮又震驚了,“這麼早,你居然來上課了?”
沈聞應了一聲,偏了偏頭。
他的同桌臉正好朝向他這邊,因為閉著眼睛,長卷的睫毛尤為明顯,皮膚極白,眼下泛著點烏青,是熬夜留下的痕跡。
他身上帶著一些冷意在此時收斂起來,漂亮的輪廓下隻剩乾淨純粹的清淡氣質。
沈聞從課桌裡翻出一支4b鉛筆,黑色細長的鉛筆握在少年指尖,襯的骨節分明好看。
他頓了兩秒,才垂著頭在速寫紙畫出來第一根線條。
蔣淮見他又在畫畫,莊深還睡著,也不好聊天。
想了下,把和劉帆的聊天記錄截圖給沈聞,這個莊深實在是一個令他好笑又震驚的矛盾體。
莊深一覺睡到第三節課下課。
醒來時察覺到旁邊有人,沈聞正翻著一本德語書,優哉遊哉地看著。
趴著睡覺,半邊身子都麻了,莊深不太舒服地靠著椅子,捏了捏手臂。
他昨天本來隻是想隨便刷刷題,但是一退出去看到排名榜,又仍不住返回去繼續刷。
刷題能讓他保持平靜,大腦在思考的時候,不會出現任何不良的情緒。
沈聞正翻著一頁書,見他窸窸窣窣的小動作,側頭看了一眼。
莊深睡醒後整個人很放鬆,淺色眼瞳潤著水光,看起來極為柔軟。
或許是因為沈聞在看書,所以他們這個角落格外安靜,沒什麼人吵。
莊深反思了一下,心想自己昨天是不是表情太差,讓沈聞覺得他在生氣。
昨天他沒摘下頭盔時,莊深的確是被他吵煩了。
一輛莫名其妙的車在他耳邊嗡嗡嗡,他隻想把上麵的人掀下來。
但是看到後麵的是是沈聞後,莊深的火氣被澆滅了一些。
尤其是聽到沈聞的聲音後,心裡的煩躁被一寸寸安撫。
蔣淮從教室外麵回來,站到莊深位子旁邊,對著裡麵的沈聞問:“聞哥,下節課體育課,你上不上?上的話我們湊一湊打球。”
沈聞合上書,手指敲了兩下書皮道:“上。”
蔣淮興奮地拍了幾下桌子,沒注意,上麵的書猛地往下麵傾瀉,稀裡嘩啦掉在他腳邊。
拍完才發現,這是莊深的課桌,不是之前的空座位了。
他對上了莊深淺色冰冷的眼睛。
忘記這裡已經坐了人,蔣淮心裡晃過兩個字:藥丸。
莊深剛想站起來,感覺衣角被人拉住。
他頓了頓,低頭。
骨節分明的手指鬆鬆地扯著他的衣角,是沈聞的手。
沈聞另一隻手還搭在桌上,半靠著椅子,漫不經心地抬眼對蔣淮道:“愣著做什麼?還不把我同桌的書撿起來擺好?”
“好好好,我這就撿!”蔣淮忙不迭蹲下去低頭在地上撿書。
莊深沒注意蔣淮撿書,因為沈聞的手還拉著他的衣角。
“你手上沾了502?”莊深覺得自己對沈聞脾氣是真的很好。
換個人他不是這麼說話了。
沈聞慢吞吞地收了手,靠近了些,低聲對他說:“彆生氣,為了小事發脾氣,氣壞身體無人替,都是同學,何必呢。”
男生的聲音是裹著懶倦的低磁,懶洋洋的,尾音仿佛帶著電流。
“行行好,小同桌?”
沈聞離得挺近,那句話順著空氣介質傳進耳朵,比之前無論哪一次都要清晰。
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彆人的聲音都是標準音質,而沈聞的則是付費音質。
莊深不動聲色地退後一點,含糊道:“沒生氣。”
沈聞覺得他的同桌還挺有意思,總是口是心非,冷著一張臉說沒生氣。
地上,蔣淮將一些從書裡飄出來的紙撿起來,問:“你這書裡都是些什麼,怎麼夾了這麼多紙……”
他低頭看了一眼,神情微變,猛地一愣。
作者有話要說: 沈聞:不是502,是520 :)
有獎競答:蔣淮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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