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庭廣眾下,讓莊深背負這麼個罪名又不解釋清楚,馬上就會傳遍整個學校。
聶苪靜微微哽咽著,問道“蔣淮,你也不相信我嗎?”
“……深哥不是那種人。”蔣淮有些為難,聶苪靜好歹是女生,他媽又讓他照顧著點,隻能說“你的腳受傷了,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學校隻有走廊上才有攝像頭,樓梯道沒有,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無從得知。
聶苪靜就是占了這麼個便宜。
雖然沈聞沒有對莊深改觀,但這些同學都知道莊深人品不好,她的目的成功了一半,至於沈聞,她總有辦法繼續攻略。
蔣淮剛準備去扶她,上一層樓梯上突然又響起一個清晰的聲音。
“你們張口就說莊深壞,這是誹謗!他根本沒有推那個女生!”
所有人一愣,全部往上麵看去。
還是全校也挺熟悉的人。
葉紛紛手上拿著拖把,從上一層樓跑下來,站到了他們這一層樓梯上,看向莊深,臉上義憤填膺。
“我本來負責清掃這兩層樓梯,見你們在說話本來準備走,所以我在上麵看得很很清楚……莊深根本沒有推你,你是自己摔下樓梯!”
話音剛落,正對莊深指點的人馬上停了下來。
蔣淮本來準備去扶聶苪靜,聽到這句話一下縮回了手,滿臉不可思議。
聶苪靜心裡一驚,急忙為自己辯解“你說莊深沒推就沒推,你是不是也是他的朋友……你們都幫他說話。”
葉紛紛一字一句道“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否則我五雷轟頂,出門被車撞死!”
聶苪靜都震愣了,沒想到她一開口就對自己這麼狠。
旁邊看熱鬨的人也遲疑。
葉紛紛在學校裡為人很好,成績優異、性格善良,經常參加學校組織的誌願者活動,不可能說謊。
而且她還說了這麼毒的誓言,大家瞬間倒戈。
聶苪靜緊緊抿著唇,一一掃過其他人的眼神,手指用力掐進肉裡。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反正我沒有說謊。”
一直沒開口的沈聞低聲道“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你不如也發個毒誓,證明一下自己沒說謊?”
聶苪靜臉色儘失。
蔣淮本來就不相信莊深會推人,現在猛然察覺到,聶苪靜很有可能是在誣陷莊深。
他退後一步,皺著眉不信任道“對,你發個毒誓,如果你不心虛的話。”
聶苪靜咬了咬唇,心亂如麻。
她不敢發毒誓。
周圍人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是不是在演戲故意害莊深?我就說莊深不像是會欺負女生的人!”
“害我一直以為她才是受害方,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好賤啊她,乾嘛誣陷莊深!”
聶苪靜不止腳踝痛,連心口都有些發痛,她隻不過是想靠近沈聞一點,現在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她隻能重複道“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
沈聞低著頭,眼尾微微上挑,沒有表情的時候神情極為疏冷。
“不敢發誓,是在心虛?”
“不是……”聶苪靜臉色蒼白,她用力搖了搖頭,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突然倒了下去,覺得有人推了我一把。”
聶苪靜心裡隻剩下難堪,為了不讓大家覺得都是她的錯,她隻能低下頭。
“莊深……剛才可能是我錯怪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摔下來,一直以為是你推我……如果我讓你難受的話,我很抱歉,你能不能原諒我?”
聶苪靜想要前進一步,她忘了自己的腿現在有傷,剛前抬腳,猛地摔了一跤。
這一次平地摔比她之前演戲從樓梯上摔下去還要狼狽,聶苪靜的手掌撐在地上,痛的她渾身都抖了起來。
她大腦一空,羞惱又悔恨。
聶苪靜看到莊深從她身前離開的身影,走得毫不留情麵。
“莊深……你就這麼冷漠嗎?我都這麼求你了!”聶苪靜哭著,她身體顫抖,想到這麼多人看著她,就渾身不自在。
莊深停下腳步,垂下眼,眼睛透徹的眼瞳極其冷淡。
聶苪靜被他盯得心裡一緊,心臟突的一跳。
“你摔下樓梯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不需要回應你。”陽光照射下,他的皮膚白得過分“你自己做的事情,應該學會自己承擔後果。”
他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聞看了聶苪靜一眼,眼眸黑沉,仿佛她是一個再陌生不過的陌生人,沒有一點想要幫忙的意思。
嘴角甚至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嘲諷。
聶苪靜臉色煞白,整個世界搖搖晃晃。
連一向好說話的蔣淮都沒出聲,隻是歎了口氣,跟上他們兩人,抬腳離開。
聶苪靜坐在冰涼的地上,呆愣地望著沈聞離開的背影。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