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琛此時的怒火和妒火燃燒得比欲/火旺盛得多!他坐在座椅上,抱著懷裡軟成一灘伏在他肩膀上的女人,喘了半天的氣兒,恢複了一陣。一過了不應期,他一撐座椅,抱著韓煙煙起身就給她壓在對麵座椅上了。
兩個人一直凹嵌沒有分開,兩場運動之間可以說是無縫銜接。
姚琛滿腹怒火,又舍不得打罵這個妖精,隻好化怒火為欲/火,燒死她!
車子明明平靜了,都進了姚琛住的彆墅區了,又開始快節奏的劇烈搖晃。
司機感覺很蛋疼。
小弟比較佛係,打著手勢跟司機示意:“兜一圈,兜一圈……”
車子就在彆墅區裡慢悠悠的兜圈,不知道兜到第幾圈,司機和小弟都兜得有點犯困了,車身一陣猛晃,終於消停了!
謝天謝地!
司機打著哈欠把車停在姚琛家門口,不知道裡麵情況怎麼樣,也不敢跟平時似的,主動給姚琛開門。過了好一會兒,車門才打開。
姚琛和韓煙煙倒是都穿戴好了,隻稍微有些匆忙淩亂。姚琛跟他們說:“明天不用太早,等我電話。”說完,摟著韓煙煙,或者說挾著韓煙煙,走進了大門。
院子裡有庭院燈,司機和小弟都看得可清楚了,韓煙煙腿打顫。
等那兩個人進去了,他倆嘰咕咕笑了一陣,開車離開。
韓煙煙衣服裡麵又濕又黏,腿酸得發顫,難受極了。這個身體比起前兩個世界的身體,太不給力,以後還需要好好鍛煉。
“臥室在哪?我要洗澡。”進了門,她疲倦的說。
姚琛哼了一聲,摔上門,一拽,給她摁在門上。
“丁堯是你前男友?”他按著門板問。
以前提起韓煙煙的男朋友,他都笑嘻嘻的稱“男朋友”,這一次改口稱“前男友”了,還特彆咬重了“前”這個音。
韓煙煙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姚琛對“丁堯”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他哪怕真的是丁堯,也沒有丁堯對上個世界的記憶。
她有點冷淡的否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洗澡。”說完,就想推開他上樓。
這女人拔X不認人。姚琛簡直給氣笑了。
他給她按回門上,雙臂撐在門上把她鎖定在身前狹小的空間裡,盯了她一會兒,舌尖頂了頂腮肉,說:“這回就算了,以後再讓我聽見這人的名字,我讓他人間消失。告訴你,清河灣裡,想找我索命的水鬼多得得排隊。”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有凶光,是認真的。一條人命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滿腹怒火,又舍不得朝韓煙煙發,隻有把那男人切碎了拋屍了。
清河灣……
韓煙煙記住了。她垂眼,輕輕的說:“一輩子見不著的人,有什麼好介意的。你帶艾米麗她們出台,我介意過嗎?”
倒還真沒有。
姚琛喜歡用櫻櫻她們逗她,但韓煙煙即便是看見他帶她們出台過夜,也就是淡淡的投去一瞥。姚琛以前喜歡看她這種仿佛沒有情緒的樣子,覺得有趣。可現在他想起來,她投過來的淡淡一瞥中,真沒有多少在意。
他心裡忽然不是滋味起來。
就連艾米麗、阿May和櫻櫻幾個,還為了他帶誰出台的次數多一些爭風吃醋呢。
韓煙煙身體放鬆下來,軟軟的靠在門後,語氣軟軟的說:“彆瞎發脾氣了,我腿都抖,趕緊洗澡睡覺。你還是不是人啊,快把我弄死了。”
聽似抱怨的話語裡隱藏著讓男人得意的誇讚,姚琛覺得順耳,看她疲累的模樣,心就軟了。他哼了一聲,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抱小孩那種抱法。
韓煙煙驚呼一聲,隨即輕笑,抱住了他的脖頸。
底層出身而後發達了的男人,常常比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更重物質享受。姚琛的浴室裡的大浴缸簡直窮奢極欲。
韓煙煙泡到手腳發軟,像沒了骨頭。
可姚琛還沒打算放過她。她凶狠的榨壓他的模樣雖然讓他喜歡,可讓彆人占上風不是他的習慣。對女人,他習慣於征服得徹底。
韓煙煙像飄在雲端,每一個細胞都被電流擊穿,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呼吸。身體好像蒸發又凝固,最後重重掉落,穿透層層雲霧,墜落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腳趾繃緊輕顫,意識都放空了。本能的摟緊壓著她的男人,手心摸到的都是汗。汗水順著肌肉凸起凹陷的走勢滑落,皮膚相貼的地方濕膩膩黏膩膩,澡都白洗了。
姚琛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胸口上。她目光沒有焦距,完全失神的模樣讓他心情很好。
他手摸到床頭櫃上,點了支煙,吞吐了一會兒,輕輕撫著她的背,問:“心情好點了嗎?”
沒什麼不開心的情緒不能通過大乾一場來紓解的,如果一場不夠,可以再乾一場。
韓煙煙“嗯”了一聲。
過了很久,姚琛一支事後煙都快抽完了,韓煙煙忽然輕輕的說:“感覺好像做夢……”
姚琛夾著煙:“嗯?”
“總感覺以前的人生,像是彆人的人生似的。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對勁,像假的。”韓煙煙輕輕的說。
“姚琛……”她抬起頭看著姚琛,輕聲問,“你會不會有這種感覺,覺得……被這個世界困住了?”
韓煙煙眼睛盯著這個男人,眨都不眨,唯恐錯過了他一絲神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