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得知大嵐平坍塌的消息,林仲耀確實沒有放在心上,是李東找到了他,告知了自己曾經意外發現薛若若能夠操控未煉化的金屬的消息。
他懇親林仲耀帶人去大嵐平搜擦,這一次礦洞坍塌,或許是薛若若弄出來的。
因為已經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李東的猜測被采納了,一批軍隊前往大嵐平搜查。
探測器報告礦洞底下有很多生命反應,一個廢棄的礦區哪來那麼多人被埋?在幾個靈能者被最先挖出來後,上下都被震動到了,林仲耀意識到李東的推論或許是正確的,絕大多數靈能者和軍警都往大嵐平趕去。
此時,也就淩晨三點左右的樣子,距離寶寶被抓,過去了近九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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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真的托了薛若若女主光環的福,礦洞坍塌的時候,堅硬厚實的水泥板擋住了大部分自上而下的攻擊,頂部石板砸下來形成斜角,與她們所在的那個角落,形成一個較小的穩固空間。
訓練有素的警犬靠著兩人舊物上的味道,聞到她們所在的那個區域。
在之後的一個小時裡,那一片坍塌的礦區就是他們主力挖掘的對象,耳邊的人聲越來越近,小窗洞裡透出來的光線也越來越亮……
直到熟悉的迷彩服透過窗洞被看見,兩人知道,她們賭贏了,得救了……
“我們活下來了!”
被揪出來的時候,兩人還緊緊摟著對方。
大黃和三花在廣市各處搜尋寶寶的身影,得知寶寶極有可能在大嵐平的時候,它們就飛奔過來了,等它們趕到的時候,寶寶已經被人救出來了。
三花騎在大黃的腦袋上,兩隻爪子緊緊抓住大黃的毛發,防止在大黃飛奔的過程中被摔下去,全身的鼠毛都已經被吹到變形,好像梳了一個倒背頭一樣。
李東和它們也就前後腳趕到,薛百裡和茅要芳因為年紀體力的緣故,又遲了一步。
早到的一人兩寵看著相擁的姐妹倆,鬆了口氣之餘,又陷入了深深的嫉妒之中。
尤其是大黃和三花,看著自家沒良心死死摟著人小姑娘的動作,嚴重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汪!”
“吱吱吱!”
一狗一鼠狂奔至兩人麵前,大黃激動地圍著寶寶直轉圈,三花則毫不客氣地攀爬至寶寶的肩膀,小小短短的胳膊抱著她的脖子,怎麼都不願意鬆開。
“三花,大黃。”
劫後餘生的寶寶驚喜地摟住了自家倆寶貝。
被鬆開的薛若若意識到自己剛剛那麼親密地和寶寶摟成一團,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也難免多了一些羞澀窘迫。
“誒!”
李東遠遠衝她招手,“要擁抱嗎?”
他看小冰塊好像很失落的樣子,是羨慕人家有寵物可以抱嗎,其實他也可以被抱一抱的。
油嘴滑舌,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
可這樣的時間點,有和三花大黃差不多時間出現,薛若若怎麼可能猜不到,不遠處這個少年自她失蹤後一直在尋找她呢。
她不由想到在地底下時,寶寶說的那句話。
她死了,也會有人難過……
“要……”
薛若若的嘴唇微微嚅動,好半晌,才吐出這個微不可聞的字眼。
李東看著她的口型,直接愣住了,下一秒,就化作飛奔的大狗,無形的尾巴恨不得甩的比大黃還歡騰呢。
雖然前一秒才差點沒命,這會兒看到這一幕,寶寶卻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也將懷裡的三花和大黃摟地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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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事情就不是寶寶能夠參與的了,一部分坍塌礦洞裡找到的活口牽涉出了更多涉及到這件事的人員,其中還包括了廣市和江洲的一些高層,甚至還有中央某幾個人的影子。
她能夠輕易在靈能者管理局裡被人帶走,和這些人的涉入不無關係。
當然,更多的,還是境外勢力和恐怖組織的插手。
歸根結底,還是寶寶的能力太可怕了,那些活的心虛的人,都忌憚這一種恐怖的力量。
凡事在華夏國土內牽涉此事的人都受到了懲罰,經過這件事,她的能力沒辦法再隱瞞了,國家乾脆不再遮掩,公開承認了寶寶的能力。
全世界都為此嘩然,以美洲聯國為首的部分國家強烈要求寶寶這樣的能力應該歸全球人民共有,在各個國家發生異獸襲擊事件時,寶寶應該主動施予援手。
隻可惜,經過之前的綁架案,寶寶的心理受到“劇烈打擊”,精神情況很“不穩定”。
出於這個原因,她沒辦法勝任很多需要遠行、離開家人的工作。
秉持著美洲聯國一貫宣傳的“自由”、“民主”的口號,華夏尊重寶寶本人的一切決定,凡事都按照她本人的想法以及身體情況來看。
很多時候,她都忙於華夏境地內人類和異獸的大小糾紛,對於美洲聯國的請求,她隻能在精神上給予鼓勵和祝福。
這也不是什麼氣話,華夏的疆域那麼大,光靠她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更彆提去當外援了。
之後數十年的時間裡,寶寶作為華夏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人/獸外交官,在人類與異獸的交流中發揮了積極的能動作用,改善了人類與異獸的相處環境,使得華夏成為國際上第一個和異獸建交的國家,也是近五十年來,發生異獸惡意襲擊人類社會次數最少的國家。
不過可能是因為絕大多數的精力都放在了異獸身上,這位偉大的外交官終身未婚,常年陪伴在她身側的也隻有一狗一鼠,叫一部分思想比較老舊的人為她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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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年後
靈氣充裕的時代造福了很多人,包括許多沒有修煉體質的人也因此擁有了更健康的身體和更長久的壽命。
薛百裡和茅要芳都活到了近百歲,這些年寶寶的工資越來越高,作為情報專員的三花也能給家裡掙來很多獎金,家裡的房產越來越多,直到人生的儘頭,兩口子都在為收租金這件麻煩事煩惱。
在兩口子之後的是大黃,在寶寶一百三十多歲這一年,留在她身邊的,也隻有三花了。
它的壽命已經很長很長了,在和寶寶重逢後,無儘漫長的生命終於迎來了結束。
“吱吱吱——”
三花費力地扯了扯眼皮,睜開一條眼縫,依戀地看了眼自己的主人。
鼠要睡覺啦,這一次,鼠比寶寶 睡的更早。
它的毛發已經黯淡了,摸上去也沒有了曾經的光滑。
“睡吧,等你睡醒啦,我就找到你啦。”
寶寶輕輕地撫摸它的腦袋,在它耳邊輕言細語,她的心裡是愧疚的,三花和大黃幾乎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她,它們的很多喜樂,都是因為她而產生的,相比較三花和大黃的付出,她的愛分成了太多太多份了。
其實寶寶心裡清楚,在之後的世界裡,再次和三花它們重逢的幾率,幾乎為零,不是每一次穿書,都能恰好穿進同一個作者,同一個背景設定的裡。
聽著寶寶的承諾,三花吱吱吱叫了好多聲,這一次,輪到寶寶來找它啦,可是它舍不得,因為一次次醒來,一次次尋而不得的滋味太難受,它不想讓寶寶經曆這些。
“吱吱吱。”
彆找啦,這一次,我要睡好長好長的一個覺,可能不會再醒來了。
三花最後一次,依戀地用腦袋蹭了蹭寶寶的掌心,她的手掌也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紋路,不如年輕時嬌嫩了,可還是好溫暖呀。
依舊胖乎乎的肥三花閉上了眼睛,嘴角的弧度都是上揚的。
下一秒,寶寶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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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終年一百三十七歲,她花了大半生的時間研究人類與各種獸類的語言,根據自己金手指翻譯的獸語以及實際異獸發出的吼叫頻率、音軌分析對比,慢慢摸索不同獸類的語言。
因為她知道,自己早晚是要離開的,在她離開前,應該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
於是在她121歲那一年,她終於開創了全球第一門獸語學,收錄了近二十種獸類的常用語言,歡迎全球各地的學子來華夏學習研究。
在她去世那一年,獸語學教授的獸類語言提升至三十一種,除了她本人的努力外,也離不開其他學者的研究。
於是繼她之後,全球終於又出現了其他人/獸外交官,隨著獸語學的不斷深入推廣,擁有這門技術的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地球必然跨入下一個紀元。
薛寶寶這個名字,已然成為了靈能時代不可抹滅的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小故事真的寫的很慢很慢,又是熬夜到白天的一天,今天不一定會有更新,因為我感覺等我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今天已經差不多快過去了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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