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羅尚且還未從那種類似於夢魘的狀態中回神,自從他做了那個夢之後,他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有一些這樣的反應,取決於他的情緒激動大小。
這讓他偶爾會懷疑自己現在的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是自己虛構的一場夢境,畢竟無論是夢中和現實都有著相差無幾的真實感。
直到遇到了琅滅開始,西爾羅從來沒有像這樣安寧,滿足過。
他害怕失去,更害怕的是一切都是歸於虛無。
當聽到小狼的話語後,他心頭隻有一個念頭,小狼,他的小狼沒有走。
西爾羅忍不住捧著小狼毛絨絨的臉頰,他感覺到對方粗糙而溫熱的舌頭在他的臉上舔舐著,那種熟悉的、親密的姿態,讓西爾羅不再患得患失,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慰藉,空洞的心靈再一次被填補,這是隻有小狼可以做到的。
西爾羅閉上眼睛,疼痛漸漸淡去的時候,五感越來越清晰。
他用指腹一直在小狼的下顎那裡摩挲著,有的時候,肢體比言語更能夠表達情感,他學著小狼親吻自己的方式,用唇角在對方的臉上輕蹭,對方那柔軟的絨毛,溫暖的味道,都是西爾羅喜愛萬分的。
他們耳鬢廝磨,分外纏綿悱惻。
直到小狼說道“生病了”的時候,西爾羅才移開他們緊緊貼在一起的臉。
琅滅說完後,仍覺得害羞不已,他的爪子搭在西爾羅的膝蓋上,可是剛才被西爾羅緊緊捧著臉蹭他的時候,琅滅的爪子不由自主地移動到了西爾羅的大.腿上。
琅滅努力地將小鉤子收回肉墊,不想抓傷西爾羅,可是西爾羅的皮膚太滑了,琅滅快撐不住了!
偏偏西爾羅仍然捧著他的臉,又睜開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看著他,裡麵有明亮的星河,潮濕的大海。他的嘴唇剛剛親吻過琅滅的臉頰,琅滅還記得那種柔軟的帶著芳香的味道,琅滅不知道自己舔舐西爾羅的時候有沒有蹭到過他的嘴唇,不過應該蹭到了,否則他的唇上怎麼會泛著濕漉漉的光。
琅滅有那麼一刻視線不能從他的唇上移開,他的身體裡翻湧著熟悉又陌生的衝動,就像是原始的野性在呼喚著什麼......
琅滅從來沒有像這樣緊張過,他仿佛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他可能想要對西爾羅做些什麼事情,不隻是簡簡單單地壓住他,他還想舔舐他那淡薄的唇角,銜住他突兀的喉結,想聽他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
光是為了忍住這樣的想法,琅滅全身的鬃毛如同波浪般豎起,他身體緊繃,尾巴變得又硬又直,可是在西爾羅緊緊盯向他的時候,這一切都變得無濟於事。
琅滅連忙避開西爾羅的視線,他想要將自己的爪子從西爾羅的腿上收回來,可是還沒來得及,西爾羅便問出口了:“小狼,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好嗎?”
琅滅下意識地想要遮掩自己的身體,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全身的血液都在發熱,有一種模糊的、甜蜜的奇特欲.望在體內生起,帶來那些瘋狂的渴望和躁動。
西爾羅卻很快發現了什麼端倪,他看出小狼想要後退,他在掩飾什麼一樣。
當看到西爾羅的目光順著他的毛毛往下望去的時候,琅滅不安又局促,他總有一種意識提醒他,不能讓西爾羅再看了。
琅滅這時忽然想起他瘸了的左腿,比起那個,似乎這個已經不算什麼大問題了。
於是琅滅一邊掙紮一邊說道:“西爾羅,我腿痛,不舒服!”
西爾羅聞言略微錯愕了一下,因為剛才小狼的樣子絕不像這麼簡單,況且這多天的疏離真的是這個原因嗎?
但西爾羅還是什麼都沒問,他看著小狼慌張的樣子,溫柔地笑了,他輕輕地安撫他,摸摸他的毛發,又親吻他的臉頰。
然而琅滅寧可他不這樣。
琅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此時的感受,那種體內生出的衝動支配著他,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在壓製了,可是西爾羅,西爾羅比那衝動還要可怕,他根本沒有辦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