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桐衝老漢展顏一笑,露出了八顆大白牙,然後湊了上去,仔細嗅了嗅。
“小娃娃,可彆聞醉了。”老漢捋著胡子大笑。
蘇雪桐皺了皺鼻子,挪到了司铖的身後。
司铖同老漢點了點頭,帶著蘇雪桐回了住處。
一進屋,蘇雪桐就趴在司铖的耳邊耳語:“他那酒裡兌水了。”
少女的氣息撲灑在了臉上,司铖隻覺耳根子一陣麻癢,他在蘇家住了三年,兩個人卻從來沒有那麼親近過。
司铖忽地覺得裝啞可比裝瞎好多了。
他拉了她的胳膊,讓她在板凳上坐好,一抖袖子,從裡麵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牛皮小包。
蘇雪桐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手上的動作。
司铖解開了牛皮包,隻見那裡麵豎著一根一根手指那麼長的銀針。
司铖挑了一根,舉到了她的麵前。
蘇雪桐動了動嘴唇,沒有出聲,“乾嗎?”
“防身。”司铖拿起銀針比劃了一下,“如果有人敢對你不軌,你就拿針……”
他頓了一下,拿著針的手,先是將針藏在了手指縫裡,又猛地往前一送:“出其不意,紮他眼睛。”
變態就是有辦法讓人提神醒腦。
蘇雪桐本來一點都不害怕,聽了他的說法,反倒害怕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
司铖把銀針塞到了她的手裡。
“我沒地方藏啊。”蘇雪桐忽然又湊近,小聲地說完,又退了回去。
司铖的手頓了片刻,彆扭地轉過了頭,“那個……我想辦法。”
臨近晌午,司铖要去給李彪煎藥。
他囑咐蘇雪桐呆在屋子裡,哪也不要去。
臨走前,問她:“你中午想吃什麼?”
蘇雪桐想起夜裡做的那個夢了,美食太多,實在是不好抉擇。
“嗯……”
她還沒有拿定主意。
司铖走到了門口,“算了,你想吃的東西,廚房也不一定有……就有什麼吃什麼吧!”
討厭!
蘇雪桐翹了翹嘴角,生悶氣。
中午飯,司铖端來了三菜一湯。
一盤豆腐,一條煎魚,還有一盤炒土豆。
“小啞巴”第一筷子下去,對準的就是煎魚。
司铖揚了揚嘴角,變魔術似的,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銀鐲子。
他不由分說把鐲子套在了蘇雪桐的手上。
蘇雪桐吃了口魚,彌補了昨夜的憂傷,卻急的大聲嚷嚷:“我現在是男的。”
哪有男的戴鐲子的。
司铖沒好氣地瞪了瞪她,打開門左右檢查,好在外麵沒有人。
他再轉身回來,將門窗關了個嚴實合縫,手指輕輕彈起,崩在了團子的圓臉袋上。
“讓你長長記性。”
“哼。”蘇雪桐不能說話,拿鼻子回應他。
司铖也拿起了筷子,慢條斯理地說:“你仔細瞧瞧這鐲子,那兒有個機關,隻要一打開……”
司铖的話並沒有說完,動手能力超強的蘇雪桐已經打開了司铖說的那個機關,其實就是一個銀扣,這個鐲子原本兩截,是用銀扣固定在了一起。
而且這鐲子是空心的,她往桌子上一倒,果然從當中掉出了兩根銀針。
蘇雪桐正想用手拿起,司铖一把打掉了她的小肉爪,“彆挨著針尖。”
“有什麼?”蘇雪桐用口型示意。
司铖假裝聽不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蘇雪桐撇嘴,湊了上去,“我問你,你在針尖上抹了什麼?”
司铖挑了下俊朗的眉峰,眉眼裡仿似含了可以融化積雪的春|情,他動了動嘴唇,“三步倒。”
蘇雪桐瞪著圓眼睛,又退了回去,心裡有些好奇,又湊到了他的臉麵前:“三步真的能倒?”
少女的氣息猶如幽蘭。
“要不你試試?”司铖眉眼輕挑,說的依舊漫不經心。
蘇雪桐連連擺著小肉手,心裡忍不住在顫抖。
果然是變態能夠乾出來的事情啊。
作者有話要說: 隨機紅包
二更晚上九點,今天孩子在家,晚點才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