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畫,讓司铖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團子畫了個……酒壇。
倒是簡單明了,隻一眼,他就知道她跑去了哪裡。
司铖黑著臉出門,準備去山寨裡唯一的酒攤上拎人。還離了老遠,他就聽見了一陣叫好的聲音,隻見酒攤前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土匪。
司铖有一種錯覺,這彪風寨的兩百來號人,可能都聚集在了這裡
蘇雪桐就立在這些土匪的中間,打著酒嗝,和人賭大小,賭到興起。
土匪的消遣方式,一向簡單,無外乎是吃喝|嫖|賭這四樣了。
可山上沒有女人,於是四門基本功課,就隻剩下了三門。
蘇雪桐來的時候,酒攤前已經支起了賭|桌。
兩個骰子,一個盅,激起了在場所有雄性的荷爾蒙。
蘇雪桐一開始就是圍觀。
後來……到底是她先動的手,還是骰子先動的手,她自己可能都記得不大清楚了。
也許是山裡的陽光太好,也許是兌了水的酒還有那麼一點兒香,總之,閒的無聊,她一個姑娘家和一群土匪賭上了。
誰輸誰喝酒。
隻一會兒的功夫,論群數的土匪們,已經倒了倆。
嘁,知道什麼叫釀酒世家嘛!
她的骨頭縫裡,都是美酒的味道。
司铖扒開了人群,擠了進去,一瞧見蘇雪桐雙頰緋紅的模樣,額角的青筋突突亂跳。
蘇雪桐抱著盅搖了幾下,砰的一聲,重重地擱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土匪們大聲叫著“開,開,開”。
她掀開了盅蓋,隻見裡頭的兩個骰子,一個是六點,一個是五點。
她大笑了起來,指了指對麵的土匪,緊跟著啪啪地拍打著桌麵。
土匪們又大叫“喝,喝,喝”。
司铖怒氣衝衝地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像扛麻袋似的,將她攔腰扛起。
他心想,蘇言和不在,長兄如父,等回了屋,他若是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她可能都不知自己姓什麼了!
蘇雪桐嚇了一跳,下意識蹬了蹬腿。
司铖啪的一下,抬手就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二當家的火氣簡直要掀翻了整個彪風寨,在場的土匪個個目瞪口呆麵麵相覷。
最不知所措的還數今日看守寨門的朱鳳喜,他原本迎了上去,卻被司铖冷眼一瞪,就忘了自己要乾的事情。
他撓了撓頭,指著司铖清雋的背影,問旁人:“二當家怎麼了?”
“生氣了唄!”
“為什麼生氣?”
“我估摸著是嫌咱們教壞了他兄弟。”
那人頓了一下,奇怪地問:“咦,朱鳳喜,你不好好輪值,瞎湊什麼熱鬨?”
“我……”朱鳳喜支支吾吾,左右一思索,二當家正發火呢,可彆現在去觸黴頭,他擺著手道:“沒事沒事,我這就去寨門那裡。”
彪風寨寨門外。
朱鳳喜不耐煩地對著一個瘦小的“少年”說:“你明天再來吧!二當家忙的很,現在沒空見你。”
“少年”的臉瞬間變的通紅,不可置信地問:“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姓吳?”
“告訴了,告訴了……”朱鳳喜瞪著眼睛說:“我們二當家說了,姓吳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是天仙啊!”
作者有話要說: 隨機紅包啊,我明天送。。。
剛寫完,還沒修,不曉得有多少蟲,我一會兒來修
明天十二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