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猛不算是夜生活豐富的人,卻也不屬於早睡養生族,手機響的時間,他剛剛打輸了一局遊戲,準備去洗澡。
“喂!”林猛取下耳機,將手機貼在了耳邊。
“林先生,我是司淵。”
“嗯?誰?”通話呲啦了一聲,林猛真沒有聽清對方的自報家門,但他聽見了一個“司”字,幾乎是下意識的,心裡咯噔一跳。
“林先生,我是司淵。”
林猛乾笑:“司總……有何貴乾啊?”
“林先生,我今天當個文明人,咱們先禮後兵,我主要說兩件事情:一,請不要再給我太太發那些莫名奇妙的信息;二,我和太太沒有離婚的打算!林先生,你不能自己離婚了,就巴不得全世界的夫妻都離婚…對吧?那這樣的話,也應該是你的父母率先離婚才是。”
林猛有一種被人揪住了衣領啪啪打臉的錯覺,一開始還有負罪感,後來就被司淵刺激的麵紅耳赤,尤其是他最後一句話,太讓人生氣了!
他嚴肅地道:“司總,我是個成年人,我的任何作為跟我父母都沒有關係。”
司淵被他的無恥氣笑了,“養不教父子過!”
林猛氣急敗壞,“你……”
“林先生要不知悔改,繼續糾纏的話,也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林猛想說現在是法製社會,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何況要是蘇雪桐非要跟他離婚追求愛情,任誰來說,也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情。
而林猛之所以沒說,是因為司淵掛線了。
他快速地翻找出了蘇雪桐的手機號碼,手指卻不由自主地停頓下來。
林猛想起司淵一開始說的那句“先禮後兵”,轉念又想,不是司淵出國了嗎?那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給蘇雪桐發了那麼多的信息?難不成蘇雪桐被他控製住了?
對了,跟在蘇雪桐身邊那個小孩,絕對是司淵的眼線。
林猛思前想後,光顧慮都有無數條,直覺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至少不是一通電話,就能解決的。
他放下了手機,可不承認自己是犯慫了。
林猛翻來覆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跑去找方俏,打的主意很簡單,他想讓方俏約蘇雪桐出來。
方俏是個十足的夜貓子,淩晨四點才睡,八點就接到了林猛的電話。
他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她一句都記不得,掛了線蒙頭又是一場大睡,直到下午兩點睡醒,這才恍惚想起來她們高中時期的校草找她來著。
方俏活得格外通透,不信男人,不信婚姻,隻相信今朝有酒今朝醉,男朋友有很多,有固定的,也有不固定的,一個月三十天也不是日日都需要,她並不濫情,每周最多兩三次,畢竟合理的性|生活,也是女人的美容劑。
昨天她的固定男友飛去了國外,不固定的男人沒碰上順眼的,一個人在夜店裡浪到淩晨,最終卻是獨守空房。
昨晚上的心情影響到了今天早上,方俏算算日子,自己可能是該來大姨媽了,要不然怎麼聽見句什麼心情都炸炸的。
電話裡,林猛正在個她絮叨:“方俏,雪桐是不是被那個司淵威脅了?咱們要不要找找雪桐的父親,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雪桐對我…你知道的,按理說,她……”
方俏點了根煙,起初還耐心聽著,結果越聽越不耐煩,真他媽的,她和蘇雪桐年輕的時候都是眼瞎,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衰貨,空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眼界還不如那些轉哄女人開心的牛郎。
這都什麼年代了,結婚過不到頭的還有呢,更何況是年少時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啊呸,誰他媽還死心眼一輩子就喜歡一個男人嗎?
方俏煩悶地吐了口煙圈兒,一肚子的吐槽沒有倒出來,隻冷冷地說:“林猛,女人是會變的。”
“誰都會變,雪桐不會變,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我和韓伊結婚時,她看我的眼神!”
“你不是近視嗎?”方俏回憶了一下道:“那天和她一塊兒,離你們挺遠的,你肯定是看錯了。”
林猛噎了一下,認死理地說:“方俏,我肯定沒有看錯,那會兒我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可現在我懂了,我一定不會再錯過她!”
想要的是什麼?
錢唄!
男人就是賤,想要人家的錢,還得給人家套上愛情的枷鎖。
方俏對著鏡子裡頭發淩亂的自己咧嘴笑了笑,眼皮往上一撩,忽然就來了主意。
說真的,誰還沒一段意難平呢!
而如今,她真不知道蘇雪桐是怎麼想的!她和蘇雪桐這些年的聯係並不算頻繁,也就是一月能見上一次的朋友。她上次試探過,蘇雪桐信誓旦旦地說現在不會離婚。沒準兒,蘇雪桐是意已平,那這個空有長相,沒一點本事的男人,不如就讓她消一消曾經的意難平好了!
方俏忽然就轉變了口吻,從剛剛的敷衍,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樣吧,咱們晚上九點在鳳凰見!”
鳳凰最出名的可是男公關,林猛遲疑了片刻,他也知道方俏家就是開夜店的,隻是不知道鳳凰也是她家的產業。
為了蘇雪桐,他去一次那裡也不是不可以。
林猛一咬牙道:“行!咱們不見不散。”
方俏又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撩了撩眼皮,笑得很是邪乎,“成啊,不見不散!老同學。”
作者有話要說: 六月恢複日九吧,這月是沒料到我婆婆來了,習慣了白天家裡沒人,多了個人好不習慣,寫不出來東西。。她已經走了,六月繼續日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