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不存在的記憶 扭曲的記憶(1 / 2)

伏黑甚爾沒有再回太宰治半句話,他聽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醜寶發出的不同響聲,輕輕鬆鬆地躲避特級咒靈不斷噴出的骨刺。

因為太宰治之前和他說過,不用在意現場人的生命,他直接踏在那些變成了行屍走肉的Mafia肩膀上不斷與咒靈纏鬥。

老實說,以前伏黑甚爾從來沒有接過這樣的單子,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太宰治這樣如此玩弄咒靈的男人,對此毫無敬畏,偏生等到咒靈打開殺戒以後請他來處理邊角料。

不過有大錢拿,伏黑甚爾又可以接連好幾天區最大的賭馬場逍遙一段日子了。

伏黑甚爾的動作非常簡練大氣,他的咒具價格不菲,配合著他的強大體力,將是對付咒靈最好的武器。

雖然他也是【天與咒縛】,但是比起老老實實過了十年普通人幸福生活的禪院富江來說,伏黑甚爾一直沉浸在殺戮的黑暗之中、通過刀口舔血的任務不斷將自己體質的天賦開拓到了極致。

單純論起體術的殺傷力,伏黑甚爾遠超禪院富江,可以說是當今咒術界最頂尖的那一波人。

如果不是因為伏黑甚爾早早脫離了禪院家族,他也曾與一個普通女人匆匆過完了一段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隨著妻子的早逝,又很快失去了束縛自己的韁繩,放任自己墮落,太宰治還真不一定請得起他出門辦事。

畢竟Mafia可提供不了誘惑咒術師的咒具。

特級咒靈的骨刺根本刺穿不了伏黑甚爾的防禦,失去了自己最倚重的優勢,祂就像一隻瀕死的魚一樣被伏黑甚爾掐住了頭顱位置的團塊。

隨著伏黑甚爾有力五指逐漸收緊,特級咒靈更是動彈不得,連骨刺也沒有辦法對準他。

伏黑甚爾眼罩下的眉毛不屑地壓低,不過是一個剛剛出生的特級咒靈,戰鬥經驗並不豐富,他處理起來還不如韓劇在荒郊野外多年的一級咒靈困難。

伏黑甚爾輕輕地嘖了一聲,他感覺僅僅這種程度,不需要自己出手。

所以,當伏黑甚爾用自己的咒具狠狠地刺入特級咒靈的內裡之時,他也順便摘下了他覺得頗為礙事的眼罩。

齊木楠雄當即扶額,場麵要連環爆炸了。

他立即轉過身將禪院富江擋住,儘量縮小他們倆的存在感。

可惜,伏黑甚爾的動態視力不是吃素的,他如同野狼一樣的眼睛,輕而易舉地鎖定了禪院富江的位置。

伏黑甚爾震驚地疾跑到禪院富江麵前,雙手不容置疑地掐住他的肩膀:

“你是富江嗎?這麼多年了,你去了哪裡?”

禪院富江也同樣震驚,自己根本對眼前的男人沒有絲毫的印象,可是他們兩人的發色皆為世間少有的純正深黑,眉眼間也有微妙的相似:

“你認識我?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誰?”

伏黑甚爾的神色驟然變得陰沉,他的眼神遠不同剛才的散漫,變得無比銳利:

“你就是富江,我是你的堂兄甚爾。”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伏黑甚爾把脖子上的醜寶一把薅下來,在它的嘴裡麵不斷的摸索,掏出來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冊子。

冊子的第一頁就是一張泛黃的舊照片。

上麵正是兩個同樣穿著日本傳統和服的小孩子。

大一點的應該是哥哥,頭發很短,也不老老實實地穿衣服,裹在他身上的和服鬆鬆垮垮的,胸口的皮肉露了大半,從小就顯現出一種野性難訓的反骨。

而小一點的孩子幾乎就很難分清楚男女性彆了,他的麵容太過精致,似乎掌權的大家長非常滿意他的容貌,可以給他搭配了一件織有複雜花紋的昂貴和服。

他如同一個工匠耗費半生精心雕琢的最後之作,顯露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陰鬱鬼魅。

而他的表情卻是帶著濃濃的憂鬱,眼神空洞洞的,十分麻木,與如今的禪院富江活潑生動的神情完全不同。

不過無論是誰,見到了這張照片,也能夠看出這就是年幼時候的伏黑甚爾與禪院富江。

畢竟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是誰都能長得如此得出眾的。

禪院富江反反複複地看著手中的照片,不斷地對比伏黑甚爾與圖片中的高個男孩兒。

他不得不承認,好像這真的是自己,自己不存在的記憶之中,也許真的有一個與自己關係非常相近的堂兄。

禪院富江的嘴唇顫抖了一小會兒,他想起剛才太宰治對眼前男人的稱謂,抬起眼試探地問道:

“甚爾、堂兄?”

出乎意料的是,伏黑甚爾聽見了禪院富江久違的親近的稱呼,卻並沒有顯現出來應有的久彆重逢後的喜悅或者是什麼多年未見的悲傷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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