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反應過來, 澤田綱吉既然是依靠惡意的強度來分配力量……
澤田綱吉隻用一點點零星的火花攻擊花禦,連祂那裡的地板都沒燒熱。
而夏油傑這邊可是直接硬生生造成了自然災難一般的地獄景象,連人造岩漿都製作了出來, 濺起來的半點火星都費了他一套高□□服。
那麼在澤田綱吉的眼裡,他夏油傑是不是比特級咒靈更為邪惡的存在啊?
不然,夏油傑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受如此的苦楚。
夏油傑還不能太怪罪澤田綱吉, 畢竟他沒有絲毫咒力,在看不見咒靈的情況下,還準確地放過了禪院富江。
澤田綱吉所說的應該全都是真話。
這就是咒靈操使需要經曆的殘酷人生嗎?
夏油傑大受打擊。
澤田綱吉眼看夏油傑整個人都灰暗下來, 散逸出濃濃的悲哀,他於心不忍地上前詢問:
“您沒有事吧?”
夏油傑沮喪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cos起了思想者的雕像:
“我沒有什麼事, 隻是可能世界觀受到了一點點的衝擊。”
與澤田綱吉不同, 禪院富江完全忽視了直覺上對夏油傑的不好感覺。
就衝伏黑甚爾所揭露的那些咒術界醃臢之事的襯托,夏油傑居然願意無償救助一個被特級咒靈盯上的“普通人”,那簡直和在世菩薩沒有什麼區彆。
夏油傑在禪院富江眼裡簡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水芙蓉。
咒術界這個大染缸裡麵能養出夏油傑這樣堅強的好苗苗真的非常不容易了!
禪院富江安慰夏油傑:
“沒關係,你隻是因為術式的緣故被人錯認為大詛咒了,你是一個好咒術師, 我知道的。”
聽見禪院富江如此評價, 澤田綱吉不置可否,身為彭格列十代目首領, 他見識了暗世界裡的太多特殊能力者, 也與不少咒術師打過交道。
夏油傑身上的黑暗氣質可比一般咒術師濃烈太多。
至少絕大多數咒術師身上不會纏繞這麼重的詛咒氣息,這種負麵的能量很容易影響夏油傑的情緒,將他引導到偏執的地步。
顯然,夏油傑身上是潛藏著心魔的。
夏油傑抬眼看向禪院富江:
“你,不用使用束縛和契約就能讓特級咒靈聽你的話……”
夏油傑身為咒靈操使, 並不是在某次祓除咒靈的行動中將就咒靈打服了以後就可以直接驅使對方,需要把咒靈的能量壓製成為能量核,然後將其吞吃下去。
能量核滑過舌尖激起味道過於刺激了,簡直就是像生生吃掉後廚裡麵放餿了的抹布一樣。
如果說這個世界的強者注定要付出代價,夏油傑能忍受這些,不愧是咒術界的特級咒術師。
如果不曾見過光明,夏油傑明明可以忍受這種黑暗。
偏偏今天撞見大搖大擺帶著花禦亂逛的禪院富江。
禪院富江甚至連咒力都沒有,還需要靠戴著最低級的特製眼鏡與咒靈交流貼貼。
夏油傑不禁感到悲從中來。
若是僅僅遇見禪院富江也就罷了。
莫名其妙出現一個似乎擁有異能力的青年,他比禪院富江還要過分。
夏油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又望向澤田綱吉:
“你,還把我當成在場最厲害的咒靈。”
澤田綱吉祓除咒靈時連特製眼鏡都不用戴,在沒有見麵的時候就把夏油傑當做一個超級咒靈瞄準鎖定,想要把他瞬間送入阿鼻地獄。
感覺能力和人格上都受到了侮辱呢……
夏油傑整個人喪到頭上的那一根頭發都無力地耷拉起來,那雙本就不算大的眼睛直接暗淡無光,在黑夜之中找不到方向。
年輕的dk已經失去了顏色。
在場兩個人年紀都比他大,把dk搞得如此悲傷,禪院富江頗為不忍,他連連上前哄夏油傑:
“彆難過了,這位先生也是好心,他剛才好像祓除了你不少咒靈,這樣對你的實力有很大的損失吧?”
禪院富江理所當然地想到夏油傑術式的邏輯,並為他感到擔憂。
夏油傑也是以為禪院富江是個需要保護的普通人,才好心跟上來的。
似乎在見到禪院富江與澤田綱吉之前他都不知道沒有咒力的人也可以製服咒靈。
伏黑甚爾說過,咒術師的死亡率極高,應當是一項超級危險的職業,而且還和太宰治呆的港口mafia一樣喜歡運用童工。
夏油傑小小年紀,說不定已經有了十年工齡了!
特級咒靈的數目本來就少,夏油傑奮鬥了多年才攢起來這麼多可以支使的咒靈吧?
澤田綱吉就算無心,也是真的祓除掉了夏油傑的寶可夢,這個世界總是先有寶可夢再有寶可夢大師的。
夏油傑差一點就要被寶可夢界除名了。
而這一切都是禪院富江放任花禦在馬路上橫衝直撞引起的慘案。
攜“花寶”不規範,夏油傑兩行淚。
禪院富江覺得自己有必要承擔起夏油傑的損失:
“那個,我有個提議,其實我也蠻強的,咱們兩人留個聯係方式,等我把家裡麵新來的孩子安頓好以後,我陪你一起去再抓幾隻咒靈怎麼樣?”
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禪院富江決定陪夏油傑把方圓五百裡內的咒靈抓得一乾二淨,善良的孩子會得到【河神富江】的金咒靈。
澤田綱吉也覺得自己需要幫一點忙,畢竟是自己出手讓夏油傑損失慘重的。
雖然他這一次來日本是帶有明確的家族任務,可是拉開日本地圖,利用超直感找到幾隻正在孕育過程之中的咒胎也是非常容易的。
超直感就是這麼作弊的東西。
澤田綱吉積極表示:
“我因為有事務在身沒有辦法與你們同行,但是我的直覺很強,可以幫忙找一找咒靈的位置。”
夏油傑頗為感動,禪院富江雖然是個不肯露臉的怪人,但真的很體貼。
這個朋友,很有必要結交。
夏油傑臉上重新掛起狂氣的笑容,獨屬於少年人的驕傲展現得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