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雄發過來這個簡訊意思很明確。
他已經知道了禪院富江即將前去橫濱臥底的消息, 也沒有任何想要反對的意思。
甚至用一種隱晦的方式詢問——
這周的約會還能夠正常進行嗎?
禪院富江默默地看了一眼種田火山頭,他現在正在盯著禪院富江的手機屏幕。
與伏黑甚爾的特殊交流通訊不同, 齊木楠雄使用的也就是一般普通人的通信頻段, 隨時都可以被監聽截取。
何況,禪院富江可是給齊木楠雄設置了獨一無二的信息接收鈴聲。
那歡快的甜蜜小調在警校的檔案室裡響起,非常具有衝擊力。
種田火山頭這樣古板的領導者眉毛都抖了一瞬,差點維持不住自己臉上嚴肅的表情。
種田火山頭在來之前, 自然是已經調查過禪院富江的各種信息, 包括他高調炫耀的男友齊木楠雄。
齊木楠雄在種田火山頭眼裡就是一個十足普通的人, 完全沒有什麼出格的優點, 也就是仗著青梅竹馬的情分,才能夠與禪院富江交往。
禪院富江一旦出任臥底, 就必須與自己明麵上的家人朋友斷絕聯係, 否則可能會給他們帶來不好的影響。
有些mafia吃起醋來, 可是會獨占欲發作, 將自己情人的情人殺死的。
這個男友必須分, 而且得分得非常慘烈。
正好賭狗是個人人喊打的存在。
可以在這個上麵大做文章。
種田火山頭眉頭一皺, 對禪院富江下命令道:
“你去管你男朋友借1000萬日元, 就說你堂哥生病需要錢用。”
禪院富江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種田火山頭這一招可太過陰損了, 短短一句話就把禪院富江的賭狗形象勾勒得淋漓儘致。
足夠讓任何人將他刻在恥辱柱上摳都摳不下來。
為了錢連自家人的身體狀況都可以詛咒,說起謊來毫不掩飾,根本不用打草稿。
就算以後禪院富江在橫濱遭遇到了不好的待遇, 想要結束臥底生涯, 恐怕, 除了異能特務課以外,都沒有任何地方能夠回去了……
真是開弓不給回頭箭。
警校生的同期之中沒有親人朋友的很少很少,他們大多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很多段健康的朋友關係。
要是種田火山頭選上了其他人,也搞上這麼一出,可能最後沒有一個臥底能夠有好的下場吧?
禪院富江立即跟種田火山頭演上:
“可是,我很愛我男友,就讓我默默消失不好嗎?我不想給他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種田火山頭一本正經地教育禪院富江,要求他承擔這一切:
“這都是為了大義必要的犧牲,每一個臥底都需要在臥底的組織之中獨自背負黑暗,一旦你在意的家人、朋友暴露在他們麵前,可能會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險。”
禪院富江得讓種田火山頭看清他的糾結。
他知道這是服從性測試的一環。
於是禪院富江幾次想要張開口,卻仿佛又覺得說話困難,臉上的表情也是複雜至極,好像手腳該怎麼放置都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露出堅定的眼神,整理言語道道:
“好,為了任務,我會認真遵守種田長官你的要求。”
在種田火山頭的注視之中,禪院富江認認真真地開始編故事。
【哆啦A夢單推人】:當然要去約會啊,但是,齊木君,我堂哥他生了重病,很需要你借我1000萬日元救急。
齊木楠雄看到禪院富江的回複,心中有一大堆吐槽想要講,最終隻歸結到一個感歎之中。
每一個潛入黑暗方的臥底犧牲真是太大了。
不把自己身上染就一身汙泥,如何能夠融入那徹骨冰冷的黑暗?
甚至還有可能因為紅方招呼的冷槍而失去生命,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應有的榮耀。
齊木楠雄選擇默默配合禪院富江的表演,但是,他會把事情推進速度拉到極致。
【齊木】:我今天早上才碰見了你的堂哥,他可是一點也沒有生病,富江,你是不是背著我去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
種田火山頭看著齊木楠雄毫不留情的措辭,以及回複後禪院富江驟然改變的臉色,心底裡麵非常滿意。
現在的場景有點戲劇化,但是正正好符合種田火山頭的心意,他繼續火上澆油:
“不要著急露餡,再騙他一次。”
禪院富江點頭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