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莫聲穀低聲咒罵,“真邪門。”
“怎麼了,七叔?”穴道不是解開了麼。
“他們中得迷藥,到現在還沒消。”莫聲穀眉頭緊皺,“我給他們服了解藥,也沒用。”
張無忌走過去執起武當弟子的手腕,開始探脈。餘蔓張了張嘴,輕輕吐出一口氣,選擇坐下等張無忌說答案。
“嗯?”張無忌歪頭表示疑惑,經過再三確認,他失聲叫出了一個詞,“十香軟筋散。”
這種毒藥怎麼會流傳到中土?
這麼說,大師伯他們中得是十香軟筋散......
“你知道?能解嗎?”莫聲穀問。
十香軟筋散?聞所未聞。不過既然普通解藥無效,那麼想必,是獨門秘藥了。
張無忌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交給莫聲穀。然後看向餘蔓,眼神發亮透著喜色,聲調上揚,無比清晰地說出了兩個字。
“能解。”
起止能解,毒藥和解藥的配方他能倒背如流。
這玩意兒放在中土是個奇物,在波斯,可不算稀罕。在波斯明教,那更是爛大街的東西。
“我馬上配製解藥。”張無忌興奮地搓手,“找機會送到大師伯他們手裡,然後,裡應外合。”
莫聲穀把解藥分給弟子服下,見弟子運功片刻,果然毒消。他頓時來了精神,“好,就這麼乾!”
“無忌,依計劃行事,快去配解藥。”
張無忌扭頭問餘蔓,“不悔妹妹,你覺得怎樣?”
餘蔓轉筷子消遣,一邊轉一邊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嗯,挺好的。”
她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議,就這樣吧,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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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很完美,但隻有經曆過,才能認清這句話的本質,其實就是,你想得美。
半個月以來,餘蔓、張無忌和莫聲穀三人追蹤押送武當和峨眉的元兵隊伍,沒有任何進展,因為無從下手。
和那對挖空心思,想破了腦殼的叔侄相比,餘蔓顯得有些消極。她沒有參與,隻是默默跟隨,宛如一個事不關己的邊緣人,直到押送的隊伍進了金豐城,入駐官邸。
官邸空間有限,守衛再森嚴,也不可能讓士兵人挨著人擠在院子裡。所以,守衛人數肯定比之前大大減少了。
餘蔓認為,是時候試一試了。
酒樓的生意不好,一樓大堂冷冷清清,二樓隻有一桌客人坐在窗邊。
莫聲穀踩完點回來,快步上到酒樓二樓,窗前隻有師侄一人。
他坐下後,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抬了抬下巴,問:“人呢?”
張無忌望著窗外出神,他手捏著一隻荷包
,這會兒放到桌上,推給莫聲穀,“不悔妹妹叫我申時三刻打開錦囊。”
這是在玩什麼?離申時三刻還有足足兩個時辰呢,莫聲穀看著桌上的“錦囊”,嘴角直抽。
“楊姑娘去哪兒?”這回他直截了當地問。
張無忌無視了莫聲穀的問話,自顧自地說:“七叔,你把錦囊打開,看看不悔妹妹說了什麼。”
不悔妹妹叫他等到申時三刻再打開錦囊,他聽話,他不動也不看,他讓七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