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心的表情隱隱透著古怪,他語氣生硬地說:“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
“一條,悶在這裡無人問津,另一條,重新回到父親麵前。”
爭得父親歡心,成為無神絕宮最得寵的女人,這樣才能要什麼就有什麼。
餘蔓冷哼,丟下一句,“用你教我?”
起身回屋,拉過憑幾倚著,拿起案上的一本書,翻開書簽做標記的那一頁
。
小小一方院落重歸沉寂,直到餘蔓手裡的那本書停滯到某一頁,遲遲翻不過去,眉頭越擰越緊。
“絕心,你還在嗎?”
很快,腳步聲傳來。
“問你個問題。”餘蔓頭也不抬地招招手。
絕心走近,餘蔓把書翻過來,指著上麵的兩行字,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絕心坐下,探過身去掃了一眼,隻一眼,目光瞬間凝滯,眼底一陣激蕩。
他收回視線,漠然道:“你可以向父親請教。”
“你爹那麼忙,我不想打擾他,問你不是一樣?”
這本秘籍名為殺神道,絕無神大方允許餘蔓研習,可裡麵參雜了一些東瀛改造過的漢字,有的連猜帶蒙就順過去了,而有的,怎麼也領悟不通。
絕心是絕無神的兒子,肯定比她知道的多,況且,又不是外傳,沒什麼好避諱的。
沉默片刻,絕心懷著更複雜的心情,對餘蔓伸出手,“好,我看看。”
....................
大概是絕心在絕無神麵前說了什麼,沒過幾日,餘蔓就收到了隨絕無神出宮赴會的通知。
絕無神對盛裝打扮的餘蔓非常滿意,而餘蔓,對插在頭上的六根首飾很無語。
這是一場東瀛武林的交流會,在宮本家的道場舉行。
絕無神攜餘蔓出場,賺足了麵子,可也有需要餘蔓適時地“消失”的時候。他命絕心把餘蔓帶下去,安頓好。
宮本家有準備供客人休息的房間,在道場較為僻靜的區域,隻不過很少有客人用到。
一到沒人的地方,餘蔓就吐出一口氣,肩膀一垮腳步拖遝。
“不習慣穿木屐?”絕心側目看她。
她掩飾得非常好,可他知道,這一路她走得很辛苦。
“這雙太高了,而且......好像齒不平。”餘蔓抱怨。
她坐在休息區的簷廊下,馬上嫌棄地蹬掉腳上的木屐,蕩著小腿,長長鬆了口氣。
絕心盯著地上的木屐看了一會兒,俯下身撿起一隻,舉到眼前,眯眼目測了一下兩節木齒。
好像是有少許不平齊......絕心活動了一下脖子,從懷裡抽出短刀,細細刮削木齒。
餘蔓歪頭看著他,擔心自己一會兒光腳走路,正要說點什麼,視野中出現了第二個人。
一個容貌清秀的紫衣女人走過來,餘蔓不認識,還在遲疑要不要打招呼,絕心已放下手,向那女人致意。
“宮本小姐。”
餘蔓一聽是主人家的小姐,就要起身行禮感謝招待,卻被宮本小姐用手勢製止。
“不必多禮。”宮本小姐漢話流利,在餘蔓身旁坐下,“你是中土人。”
“嗯,我是。”餘蔓點頭。
絕心收回注意,繼續用刀刃調整木齒的厚度。
宮本小姐微笑,“我丈夫也是中土人。”
餘蔓禮貌地表現出好奇,“你丈夫是?”
“獨孤劍。”
獨孤劍?沒聽過,餘蔓眨眨眼,這就尷尬了。
“中土有個無雙城,城主家姓獨孤。”她把記憶中唯一姓獨孤的無雙城拉出來,希望能跟宮本小姐有共鳴。
“正是夫家。”宮本小姐露出感慨的表情。
餘蔓一怔,抱拳歎道:“原來是獨孤夫人。”
宮本小姐溫和地看著餘蔓,“我叫靈靈。”
“我叫顏盈,你可以叫我蔓蔓。”你叫靈靈,我叫蔓蔓,大家都是疊字。
“蔓蔓.....”宮本小姐念了一遍,“這是你的乳名?”
否則,也該叫盈盈。
餘蔓遲疑了一下,隨後點頭說“是”,還把
字寫給宮本小姐看。
“是這個蔓,枝蔓的蔓。”
話音未落,一塊碎木從視野邊緣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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