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又是一愣,對此將信將疑。
“實在不行,我把店關了,帶風兒和斷浪去鄉下住一段時間,避避風頭。”餘蔓歎道,語氣透著無奈。
天下會人多勢眾,心狠手黑,若動起真格來,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到時候滿城的百姓都跟著遭殃。
“不用關店,並入中華閣經營即可。”無名已有成算,緩緩向餘蔓交代,“你收拾一下,明天,最遲後天,我派人把你們還有晨兒送走。”
餘蔓一聽劍晨也走,不由得問道:“你呢?”
與其讓無名一個人留下來承受雄霸的騷擾,不如大家一起走,就當度假了。
“我去趟天下會。”
“你要去天下會?”夜色下,
餘蔓興奮得雙眼發亮,滿臉放光,她悄聲問無名,“去教雄霸如何謙虛做人?”
千萬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狠狠地打,讓雄霸這個癡心妄想男把三分歸元氣吞回肚子裡去。
無名輕笑,眼裡透著一絲無奈,“雄霸扣下了我的摯友,不虛和尚。”
白天,文醜醜轉交給他的那封信,就是雄霸在威脅他,要他親赴天下會一敘。
餘蔓聞言,輕輕吸了口氣,臉色微沉。看來,雄霸是把無名當作
收藏聶風的絆腳石了。
“我跟你一起去。”
無名對她的幫助非常大,可以說是她的後盾,是在她背後支撐她的大佬。出了事,不能總讓大佬出人又出力,她也有責任。
無名搖頭,沉聲對餘蔓說:“你留下照看孩子們,我知道,風兒、浪兒你管得住,就是晨兒還需要你多費心安撫。”
餘蔓皺眉,露出不悅之色,卻轉瞬就忘記了反駁,她抽了抽嘴角,隻覺得無名給她的定位好像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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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餘蔓簡單收拾出兩包行李,想著無論如何,先把聶風和斷浪送走。
見劍晨獨自前來,餘蔓愣住了,失聲問:“你師父呢?”
“師父昨夜便啟程去天下會了。”經過一夜的調整,劍晨還是有些失落。
餘蔓氣笑了,暗罵無名過分,搞得好像生怕甩不掉她似的。
劍晨把聶風和斷□□出來,“顏姨,師父都安排好了,我們也走吧。”
無名走了,城中以文醜醜為首的天下會爪牙也隨之消失不見,餘蔓等人順利離開,輾轉安頓在一座小村莊裡。
餘蔓以為用不了多久無名就會派人,會親自來接他們回去,可現實卻是,兩個月後中華閣傳來消息,閣主被困天下會,多方營救無果。
按住劍晨,指出他劍法未成,與其把自己搭進去,不如留下奮發圖強。劍晨答應過無名,不會輕舉妄動,所以餘蔓一勸,他很快冷靜下來。
聶風和斷浪比預想中要克製得多,沒用餘蔓鎮壓,就知道安分練功不添亂。餘蔓命兩個小男子漢發誓,無論發生什麼,功法不成不入江湖。
把三個後輩安撫好之後,餘蔓便踏上了去往天下會的路。
為避人耳目,餘蔓一路專挑荒山野嶺行走。到達天下會,從後山摸上去,休整一日,趁夜色潛入天下會。
文醜醜留了一箱聘禮在光明小館,箱上壓著一封雄霸給她的聘書。現在這封聘書就在她身上,她都打算好了,如果遇險,且無法逃脫,那就亮這封聘書,大不了先應下再說。
餘蔓謹慎地摸索,天下會能人不少,被發現的風險如影隨形。當一個人攔住她的去路,而這人還長了一張破軍的臉的時候,可把她嚇了一跳。
“你是人是鬼?”
這人就是破軍沒錯,隻不過,更像一個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充滿死氣和怨毒的惡鬼。
有風吹過,破軍的左袖隨風輕飄,左臂的袖管竟然是空的。
他死死盯住餘蔓,眼裡泛起血腥的紅光,他咧開嘴露出一絲獰笑,使出十成功力拍出一掌,不止要將餘蔓斃命,還要讓她灰飛煙滅。
從火麒麟口下死裡逃生,卻失去左臂成了殘疾,他恨,恨他被那畜生選中,很她被那畜生無視,當時他們站在一起,憑什麼她完好無損。
餘蔓劈手招架,想虛晃一招然後避開破軍的瘋狂,誰知機緣巧合之下產生了奇跡般的效果,她和破軍之間被動地建立起一種聯係。
感覺到真氣洶湧灌入,餘蔓大驚,怕自己承受不住,經脈寸斷而死,於是拚命運功抵抗。
破軍目眥儘裂,發出一聲怒吼,片刻後,委頓在地,隻剩一攤皮囊。
餘蔓看著破軍的死狀,反胃乾嘔,她身上很痛,可她不敢倒下,跌跌撞撞走了幾步,終究還是沒撐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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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混沌中掙紮了多久,痛感消退,體內的真氣不再橫衝直撞,餘蔓漸漸平靜,對外界的感知也逐漸清晰起來。
右手不斷傳來深刻的濕濡感,餘蔓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捧著她的手,俯身一寸寸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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