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瑩眉頭一皺,狐疑地看著丘處機,心生古怪。
她一直很好奇包姐姐和丘道長的關係,不清白是肯定的,但他們之間那種若明若暗似親似疏的絲絲縷縷,就很讓人迷惑。
“那我改天再來看她。”
她在門外賴了這麼長時間,都不見包姐姐現身,大概是真的沒醒吧。
韓小瑩走後,丘處機關門落閂,轉身長舒一口氣,扶牆提上鞋跟,原路返回。可是隻走出兩步,丘處機望著房門半掩的主屋,突然身形一滯,犯起愁來。
他背著手在狹小的庭院中來回踱步,腦海中堆滿了“怎麼辦”三個大字。
屋內,餘蔓已經醒了,她倚著床頭,懶洋洋地係著衣帶,聽見丘處機在房前徘徊,思緒漸漸發散。
一會兒見麵,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該羞還是該笑?要不......她躺下裝睡,等他開口好了。
餘蔓躺下,把被子往上拉遮住下巴,閉眼深呼吸幾次,隨後翻了個身,麵朝床裡。
丘處機徘徊許久,最後竟躍上牆頭,跑了。待餘蔓察覺,出門去看,人已不見蹤影。
餘蔓僵立在門前,呆呆望著空無一人的院子,一臉難以置信,半晌,咬牙罵出一句,“渣男!”
罵完,她憤然轉身,摔門回屋往床上一坐,咚咚捶床板,捶了幾下倒把自己氣笑了。
一夕之歡罷了,她就沒想過來日,也沒想過與他定下什麼名分,更不需要他負責。但是沒想到臭道士竟然不告而彆,就太過分了。
隨手一拄,感覺掌下按到一根堅硬的物件,餘蔓扒開被褥,把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把劍。
劍柄係著灰藍色的劍穗,是丘處機的佩劍。
“渣男。”餘蔓咕噥。
揚起手就要把劍往地上扔,不過,最後關頭還是猶豫了一下,改道拋向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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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處機沒有回來,餘蔓在嘉興郊外一處人煙稀疏的村落安家,沒有等他,也從未打聽過他身在何方。
轉眼年關將至,餘蔓去芝陽觀給馬鈺送年禮,順便接郭靖回新家過年。
馬鈺欣然應允,並關照他們說,今年雪大,路上小心,過了正月十五,晚幾日回來也無妨。
下山的路上,郭靖興奮地小臉通紅,拉著餘蔓說個不停。
“姨母,你換兵器了。”郭靖發現,姨母從前一直佩在腰側的彎刀不見了,換成了一把長劍。
“嗯,姨母以後用劍。”餘蔓勉強笑道。
郭靖終於察覺到她的異樣,“姨母,你不舒服?”
餘蔓有些氣短,臉色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虛弱。方才在觀裡,還沒有這麼明顯。
“還好。”她擺擺手,自嘲地笑了笑,“就是來得時候,有點暈馬。”
她騎馬代步,萬萬沒想半路開始暈馬,也是奇聞一樁。
“姨母,我們休息一會兒再下山。”郭靖嚴肅地說。
“不用,慢慢走就好。”餘蔓用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等下了山,靖兒騎馬,姨母走路。”
“不,靖兒跟姨母一起走路。”
餘蔓不想騎馬,郭靖堅持陪她,不過為了趕時間住店,餘蔓還是忍著不適,帶郭靖快馬飛奔了一段路。
到達客棧,餘蔓一下馬,就奔到一邊狂吐,寒風中眼淚直流。
客棧門前,一男子拄雙拐,領著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正要進店,餘蔓一番動靜引得他們駐足。
男子拄杖走近,眼睛打量著餘蔓,試探開口,“包......大妹妹?”
終於吐完了,餘蔓上氣不接下氣,吃力地直起腰掏出手帕擦嘴。她定睛看向來人,旋即愣住了。
“曲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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