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莉婭和卡卡在聖塔芭芭拉呆了兩天,而後飛往了科羅拉多的阿斯彭滑雪。
阿斯彭的雪場在美國很受歡迎,對於基莉婭這種不喜歡長途飛行的人無疑是一個好地方。
從更衣室出來,基莉婭拉住卡卡對著鏡中的兩人錄了一個快拍。
手機中的成品觀看效果不太好,看向問題的“始作俑者”她一雙黝黑濃密的眉毛微微皺起,聲音也添了幾絲不滿:“no,kaka,你彆笑,你笑起來一點兒都不酷,我想把我們拍得酷一點。”
像是有點嫌棄這人露出的大白牙,基莉婭用自己戴上厚厚手套的手擋住他的臉,直接眼不見心不煩。
就著這個姿勢她拿起手機錄了幾秒視頻,恰好擋住了卡卡的臉,也讓這個視頻添了幾分趣味和神秘。
基莉婭滿意地將它傳到自己的Instagram。
卡卡不知道剛剛基莉婭已經拍好了想要的內容,基莉婭將手放下後,他依舊站在那兒保持冷臉。將手機揣進兜裡拉上拉鏈,基莉婭抬頭,發現旁邊這人還在那兒麵無表情的站著,她和鏡中的卡卡眼神交彙,這下她直接笑了出來,見卡卡一臉懵,她忍不住側身將臉埋在他的肩上繼續笑。
卡卡低頭看向趴在自己肩上的基莉婭,感受到她笑起時身體的抽動,他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疑惑地問道:“怎麼了,笑什麼?”
基莉婭獨自笑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她下巴頂著他的右肩,眉眼一挑,飽滿的嘴唇張動:“笑你可愛。”
這人逗起來太好玩了,比梅森那幾個小屁孩還好玩,而且傻傻的還不會反抗。
“好了好了,出去吧,快去滑雪。”不待卡卡有所反應,她站直身體結束這個話題。
兩人戴好頭盔拿著自己的單板站在山下,等了一小會兒坐上纜車。
今天基莉婭和卡卡選了一條新的雪道。
從山坡滑下來,基莉婭遊刃有餘。
又一次一路暢通滑到山腳,基莉婭脫下單板看向剛剛下來滑在自己後麵的卡卡,順口問道:“ricky,你還要繼續玩嗎。”
在阿斯彭已經待了兩天,基莉婭剛剛在下滑時突然感到強烈的煩悶感,她想回洛杉磯了,想擺脫無聊焦躁的情緒。
不是說和卡卡一起玩得不開心,而是她想念自己其他朋友了,連續幾天一直麵對同一個人很容易膩,她急需調劑。
卡卡見基莉婭已經將腳下的單板拿在手上,他摘下滑雪鏡跟著將自己腳下的單板取下,走過去笑著說:“現在回酒店?”
他以為和昨天一樣基莉婭想回酒店休息了,儘管今天結束得有點早。
“差不多吧,你想今晚飛聖保羅還是明天。”想離開的念頭一出現,基莉婭簡直一分一秒都不能繼續忍受再待在這裡。
基莉婭突兀的最後一句讓卡卡有點錯愕,他趁彎腰拿起在雪地上的單板這短短幾秒間迅速在腦中過了一下這句話。
他問:“要回洛杉磯了嗎,前天不是說想去之前沒去成的奧蘭多迪士尼嗎。”
現在大概下午三點,今天天氣很好,沒有風,反倒是出了太陽,陽光灑落在白茫茫的雪道上銀光耀眼,兩旁樹枝烏泱泱一片,卡卡側著身站在自己麵前,基莉婭見他笑著,一種莫名的純真感撲麵而來,她不知道“純真”這個詞對不對,但這種感覺讓她對自己剛剛說的話產生了些許歉意。
她知道自己有點任性,說要出來玩的人是她,突然結束的也是她,但這確實是她此刻想乾的事情,即使很冒然她仍舊會開口。
基莉婭將手撐在單板上,身體微微晃動,視線飄忽不定卻笑得燦爛:“下次再去吧,你的孩子叫盧卡對吧,他不是在等你回家陪他玩嗎,我覺得你應該早一點回巴西。”像是在肯定自己,她邊說邊點頭,臉上的小表情很刻意。
她說得冠冕堂皇,仿佛自己的決定完全為了體貼照顧他而做。
“好”
同行的朋友已經表達了終止旅程的想法,結束運動後暢然的情緒不免感染一絲低落,卡卡還是露出了自己標誌性的笑容答應這個決定。
基莉婭緊繃的肩放鬆下來,“呼”出一口氣,立刻湊近到卡卡身邊:“那我們快回酒店吧,回去收拾行李。”
行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基莉婭拿起手機開始查看阿斯彭飛洛杉磯的機票,今天最後一趟航班是晚上七點,她應該能趕上,買好自己的票,她又幫忙看了眼飛往聖保羅的機票。
OMG,隻有下午五點十分那趟了。
她將手機放到卡卡眼前,焦急地問:“怎麼辦,你可能趕不上今天的飛機了。”
卡卡笑著,無所謂地回道:“我可以明天再飛聖保羅。”
這個回答並不意外,她抬眼看了他一下,巴西人與人對視時嘴邊總是掛上溫柔的笑容,她很想說“好”,可這個字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真煩人,為什麼她會有種愧疚感,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做這種類似的事,為什麼偏偏這次會感到這麼內疚。